“怎么，很意外？”
谢观一击得手，没有丝毫停顿，身体顺势一个前冲，一拳砸向瘦猴的面门。
他现在没多少力气，必须速战速决，以伤换伤也在所不惜！
瘦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没反应过来。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三天前还任由他们打骂，连棍子都拿不稳的废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狠，眼神跟要吃人的狼一样。
“砰！”
一拳正中鼻梁。
酸、麻、疼，各种感觉瞬间爆发。
瘦猴只觉得眼前一黑，鼻血狂喷，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谢观得理不饶人，欺身而上，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肚子上。
“呕……”
瘦猴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像只被煮熟的大虾，蜷缩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过程，不过电光石火之间。
快到另一边的两个跟班，听到惨叫声跑过来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他们只看到，谢观一脚踩在瘦猴的背上，眼神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抱着腿惨嚎的张污。
“这……这是怎么回事？”
“谢观？你他妈疯了！”
两个跟班又惊又怒，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前。
眼前的谢观，和他们印象中那个懦弱、胆怯的小乞丐，完全是两个人！
那股子狠劲，让他们心里发毛。
“疯了？”
谢观笑了，笑声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快意，
“我清醒得很！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们，我谢观，不是废物！”
“张污！”
他低下头，看着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张污，一字一句地说道，
“三天前，你踹我两脚，断我口粮，想饿死我。今天，这笔账，咱们该好好算算了！”
“你……你敢动我？”
张污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是执事弟子！你敢以下犯上，帮里规矩饶不了你！”
“规矩？”
谢观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规矩是给你们这种人定的吗？你们克扣底层弟子的口粮，随意打骂，这就是你们的规矩？”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的话，就是规矩！”
话音落下，他抬脚就朝张污的脸上踹去。
“住手！”
另外两个跟班见状，终于反应过来，怒吼着从两边冲了上来。
谢观眼神一凛。
他现在身体里那点能量，刚才一轮爆发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同时对付两个人，很吃力。
“老东西，有没有办法快速解决他们？”
他在脑海里吼道。
“有。”
烛龙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
“用你的意志力，调动你刚吞噬的那一丝草木生机，集中在一点，冲击他们的神智。虽然弱，但足以让他们恍惚一瞬。”
意志冲击？
谢观来不及多想，眼看两人的拳头就要打到自己身上。
他猛地抬头，双眼死死盯住左边那个家伙。
“给我停下！”
一股无形的精神力，夹杂着那丝草木生机，如同尖针一般，刺向对方的脑海。
那个跟班冲锋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眼前发黑，动作瞬间慢了半拍。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瞬息。
更何况他们这种街头斗殴的水平。
这半拍的停顿已经足够致命。
谢观抓住机会，侧身躲过右边那人的拳头，同时一记手刀狠狠劈在左边那人僵直的脖颈上。
“呃……”
那人闷哼一声，眼皮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阿力！”
剩下的最后一个跟班，眼看同伴瞬间倒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根本没看清谢观是怎么做到的。
在他眼里，谢观只是瞪了阿力一眼，阿力就跟中了邪一样，自己停下来挨打。
这是什么妖法？
他怕了。
他看着眼神冰冷，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的谢观修，双腿开始发软，再也提不起半点动手的勇气。
“滚！”
谢观一个字，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那人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跑了，连地上的同伴都顾不上了。
转眼间，巷子里只剩下谢观，和两个失去战斗力的人。
以及跪在地上，因为恐惧和疼痛浑身发抖的张污。
“现在，没人能救你了。”
谢观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张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不要过来！”
张污惊恐地向后挪动着身体，裤裆处，一片湿热的痕迹迅速蔓延开来。
他被吓尿了。
“谢……谢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张污开始疯狂求饶，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把我的口粮，我的钱，全都给你！”
“现在知道错了？”
谢观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晚了！”
他蹲下身，一把揪住张污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我问你，被人当成废物，踩在脚底下是什么滋味？”
“我……”
“我再问你，被人断了口粮，活活等死是什么滋味？”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张污涕泗横流，语无伦次。
“你没错。”
谢观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只是欺软怕硬而已。如果今天我还是那个废物，你会放过我吗？”
张污哑口无言。
他不会。
他只会像以前一样，把谢观当成一条狗，随意欺辱，直到他死。
“所以，你也别怪我。”
谢观的眼神，变得无比幽深。
他想到了《噬神魔功》。
吞噬万物，化为己用。
人，自然也在其列。
一个念头，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杀了张污，吞噬他的气血，作为自己踏上武道的第一块垫脚石！
“不……你不能杀我！杀人是犯法的，帮里会追究的！”
张污似乎感受到了谢观的杀意，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犯法？”
谢观笑了，
“在这世道，饿死人，就不犯法了吗？”
他不再废话，一只手按在了张污的天灵盖上。
《噬神魔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