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牙帮内部的动乱不出一会儿便消声湮息,因为此刻闯入赤牙帮的并非是那个手脚还稍有掣肘的铠甲人。
主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姿势嚣张的女人,一身米白色的军装在此刻几乎一尘不染,冰蓝色的长发就那样披在脑后,此刻正一脸无所谓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个话事人。
“哪个还能爬起来的,给我爬起来,我有点想要问的事情。”
艾斯德斯就这样睥睨地看着下面躺着的人,看着其中一个还算是壮实的家伙爬起来,有些战战兢兢地爬了过来。
萨尔瓦多也没有想到不过一天都还没有过去,赤牙帮就又被打了,这种强者都这么闲的吗?铠甲人这个时候也不在,让萨尔瓦多稍微发苦。
“之前应该有个铠甲人过来吧?”艾斯德斯单手托腮,就这样看着萨尔瓦多:“他做了什么?”
“他……他……”
看着这个女人,萨尔瓦多本想搬出铠甲人,毕竟这个家伙知道铠甲人的话,那她自然也就知道铠甲人的实力。
可是看着这个女人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投下来的冷漠,萨尔瓦多不由得虚了虚,口中的威胁的言语也说不出来。
“嗯?”
萨尔瓦多的脸色白了白,连忙开口:
“他,他说要我们注意山狮的动作,并承诺会教授我们一种奇特的武艺。”
艾斯德斯静默了一会儿,好像是在思考。
萨尔瓦多也不敢打扰,就只是这样伏跪着。他不敢动作,因为这个女人那毫不掩饰的杀气让他们都胆颤。
她并不在乎他们这些人的命,在交手的那会儿就已经明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收手,但是那也只是让他们捡回了一条命而已。
他们当然也有骨气,当然也有身为赤牙帮的骄傲,可是这个女人不在乎,她甚至不在乎生命。
在死亡的阴影下,他们都只能选择妥协。
“他就只要你们做那点事情?”
艾斯德斯终于开口了,萨尔瓦多连忙点头,因为他并非冲在最前面的,所以这里也就他这个被波及的家伙还站得起来了。
“哼。”艾斯德斯嘲讽地哼了声:“都是没用的废物,他的命令照旧进行吧,不过,这里我就接手了,他过来直接告诉他就好了。”
萨尔瓦多的脸色变了变,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请问两位的关系是……?”
艾斯德斯的脸色稍稍柔和了点,但在他们看来依旧冰冷:
“他是我的玩具,不过他的命令和我有同等权限,所以他要做的事情,不要出差错。”
不管是萨尔瓦多,还是此刻那些躺在地上缓解着身体疼痛的家伙,闻言都是呆愣住了。
虽然艾斯德斯说的和那方面没有任何关系,但是都无法掩饰双方都有一层关系在,甚至在某些“见多识广”的话事人看来,这两人很可能还是更加亲密的关系。
不是,你早说你和那个铠甲人有关系啊,这样还要打进来干啥?
“怎么?”
艾斯德斯冰冷的声音在此刻传入他们每个人都耳中,他们皆是打了个寒颤,也就只有萨尔瓦多在此刻还看清了点形势:
“当然大人,只不过那位大人他还给了他的两位妻子同样的权限,不知道……”
“按他的命令去做,下次再被我听到这样愚蠢的问题……”萨尔瓦多能够感受到艾斯德斯冰冷的视线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你的嘴巴就不用要了。”
萨尔瓦多忙不迭地点头,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是必须要说的,一来可以探寻两者的关系,二来这个关系是必须说明的,不然等到后面被艾斯德斯发现了那又是个麻烦。
现在说出来,毕竟自己是最先开口,艾斯德斯怎么样都不会刁难他……
吧?
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依旧落在自己的身上,萨尔瓦多的脸上不免留下冷汗,心里也是开始慌了起来,他现在是真的一动都不敢动了。
看着伏跪在地连头都不敢抬的萨尔瓦多,艾斯德斯的心思倒是飘到苏枨那里去了。
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是自己的玩具还分心思给了其他家伙,这让艾斯德斯的心也有点说不出的些许恼火。
但是她也没有发作,那毕竟是自己和苏枨的事情。
“你们现在还在内讧吗?”
在萨尔瓦多冷汗都快布满脸蛋的时候,艾斯德斯终于开口了,语气如同灌满了寒风的冰雪。
“不敢。”
萨尔瓦多哪敢回答,虽然不知道剩下的那些家伙是怎么想的,但是想来只要这个女人还在这里一天,那赤牙帮可能都翻不起风浪来。
“一群只会内讧的蠢货,虽然我不知道他要你们做什么,但是架不住某人还要你们办事。”艾斯德斯站起身来:
“不过既然他对你们有想法,就意味着你们或许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要做什么另说,但是既然我要接手了,那就要做点有用的东西。”
萨尔瓦多脸上有些奇怪的神色,他也不知道艾斯德斯要干什么。
“你们身上的伤势,明天就能站起来了,等到明天……”艾斯德斯顿了一下,开口道:“周围不是还有小的帮派嘛,从明天开始……”
萨尔瓦多震惊地抬头,就看到了艾斯德斯脸上那冰冷的笑容:
“都给他们吞并了,不服的就……”
艾斯德斯刚想说不服的就全部杀了,但是想到苏枨所说的,现在确实还不好太大张声势。
“不服的就让他们滚一边去吧。”艾斯德斯朝外走去,也没有再看这些话事人一眼:
“我叫艾斯德斯,明天我会再来这里,记得准备好我会长住在这里的准备。”
就这样在这里待着,没有必要,艾斯德斯也想看看那个空洞,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看着艾斯德斯离开,萨尔瓦多的眼角抽了抽,心底也说不准是什么滋味,但是他和在场话事人都知道。
赤牙帮,或者说周围,新艾利都的黑帮的天,要变了。
看着那个离开的女人,萨尔瓦多没有感觉到她的窈窕,只觉得宛若凶兽一般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