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下午,烂漫胡同的院子里晒着刚洗的红床单,小十蹲在石阶上擦自行车心里确想着小轿车的事。
陈雪拎着两个布包从屋里出来“你看这补品买得够不够?给咱爸带两盒人参,妈那边选了条真丝围巾,颜色她肯定喜欢。”
小十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灰“够了够了,不过光这些还差点意思——咱爸(陈)不是爱喝两口吗?我去跟爸(刘)要瓶他泡的药酒,再拿点他自制的茶叶,爸的东西可比外面卖的好多了。”
他转头瞅见院门口小九借给他的小汽车“正好,老姐住得离店里近用不上车,我开她的车去琉璃厂,以后这车就是我的了。”
开上车来到了琉璃厂二进院,刘平寇正蹲在石榴树下喂鸟。
小十把车停在大门边,进了院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爸,我跟小雪明天回门,您那药酒还有吗,再拿点您的茶叶,给我岳父带去。”
刘平寇放下鸟食罐,起身往屋里走“早给你备着呢。”
不多时,他拎着个五斤装的坛子出来,坛子里泡着人参、虎骨,枸杞,还飘着根鹿茸“这酒泡了多年了,够劲儿。”
又从抽屉里摸出个油纸包“茶叶是今年的明前龙井,我自己炒制的,没加别的东西。”(其实都是空间里的)
说着,他又从书柜最上层拿下个红布包,打开一看,是块烟盒大小的田黄石,黄澄澄的像块炸过的鸡油。
“这个你也带上,极品鸡油黄,能分成俩印章的料子,你岳父要是喜欢书法字画,指定能用得上。”
小十眼睛都亮了,赶紧接过来揣进怀里“谢谢爸!您这不会是提前就给我准备了吧!”
说完就跑了,开着车往回赶时,他心里美滋滋的——有这几样礼物,岳父指定能看出他的诚意。
回到烂漫胡同,小十把田黄石往陈雪面前一递“你看爸(刘)给的!说是极品鸡油黄,让咱爸(陈)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陈雪捧着石头,指尖摸着温润的石面,眼圈有点红“爸(刘)这是把我真当一家人了,光是酒和茶叶闻着就不简单。”
转天一早,小十开着丰田车,拉着陈雪往岳父家去。
刚到部队大院门口,就被门岗战士拦下了“同志,登记一下,车上的东西要检查。”
小十撇了撇嘴,跟陈雪嘀咕“回趟娘家还这么费劲,跟审特务似的。”
好不容易进了院,陈部长接到通知,早等在门口了。
接过药酒坛子,他拧开闻了闻,眼睛一亮“你爸这手艺可真不是吹的。”
说着指了指屋里的沙发“坐,跟你们说点正事。”
陈部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调令,递给陈雪“市委办公室的活儿,下月初去报到,给副书记当秘书,好好干,别给我丢脸。”
他又转头问小十“建军啊,你呢?回了四九城打算干点啥?”
小十坐直了身子“英国是回不去了,那边面包店我爸让周明派人接管了,我想在城里开几家面包店,我对这个还熟悉。”
陈部长点了点头“想法不错,王府井、西单那人流量大,但门面不好找。我能帮你的,就是把经营许可证给你办得快点,别的得靠你自己。”
下午从岳父家出来,小十直接开车去了琉璃厂,一进门就蹲在刘平寇身边,愁眉苦脸。
“爸,门面太难找了,问了几家要么太贵,要么位置不行。”
刘平寇抽着烟,吐了个烟圈“这点事儿还叫事儿?让你黑叔帮你找,每个小吃街先买一个门面打底,王府井先开个总店撑场面。”
他立马喊来黑狗“你给小十挑五间位置好的门面,钱从我账户上走。”
黑狗拍着胸脯应“刘爷,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周末小九回娘家吃饭,刚扒了两口米饭就捂着嘴跑出去吐了。
林淼赶紧跟过去,拍着她的背问“你这是不是有了?”
小九脸一红,想了半天,才点了点头。
赵磊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明天一早就去医院检查,可别大意了。”
正说着,平平安安哭哭啼啼地跑进来“爷爷,我不想去托儿所,里面的小朋友抢我玩具!”
刘平寇一把把俩孙女抱到腿上“不去了不去了,爷爷在家带你们,教你们认花鸟,比托儿所好玩多了。”
小五正好进来送报表,听见这话皱了眉“爸,您这也太宠她们了,以后该管不住了。”
刘平寇眼一瞪“我宠我孙女怎么了?我还能宠坏了不成?你们几个…”
小五赶紧闭了嘴,心里却嘀咕——爸这偏心眼,真是没谁了。
刘平寇又让林淼收拾西厢房“小九怀孕了,住过来方便照顾,省得赵磊天天来回跑。”
这借口找的,林淼都不相信,就住几步远,赵磊能怎么跑。
接下来几天,刘平寇彻底成了“带娃专员”,早上带着平平安安拎着鸟笼出去,下午就带她们去琉璃厂附近的小吃街,俩小丫头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爷爷”叫着,甜到他心坎里了。
佟东这天上门来送报表,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后面跟着孙女,佟东见他回来开口道。
“老大,四九城的门店销售额都回升了,惠民服饰卖得尤其好,不少顾客说这个实惠还耐穿。”
刘平寇认真听过后说“别跟那些仿冒的打价格战,把面料和做工再提提,咱靠质量靠口碑。”
与此同时,香港的周明正对着一群外资代表冷笑。
为首的洋人推过来一份合同“周总,我们愿意出500万美金买你们的凉茶、柠檬茶等配方,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
周明把合同推了回去“很高?这点钱还不够我们一条生产线的利润,你们还是回去好好算算吧。”
送走外资代表,周明立马给刘平寇发了封电报,把情况说明。
刘平寇让小五回电“配方绝不出售,让周明放心,研发团队藏得严实,他们找不到。”
深圳这边,陈阿明正盯着仓储中心的货车发愁——最近货量越来越大,公司的货车根本不够用。
他立马联系了本地一家国营货运公司,拍板签了协议“每月包你们10辆货车,必须优先供我们调遣,价格好说。”
黑狗这边效率也高,不到一周就帮小十拿下了五间门面。
“王府井这间60平米,别看小,但位置好,法源寺、护国寺那边都是在小吃街上,大栅栏那间最大。”
小十跟着黑狗去看了王府井的门面,站在街边瞅了瞅——来往的行人真的很多。
小五高兴的说“就这儿了,下周就开始装修!”
周明也在帮忙,按小十的要求从香港买了4台烤炉、1台醒发箱,走海运发往天津港。
又派了两名香港面包师来四九城:这俩人都是老手,烤面包的手艺没的说,让他们好好带带本地学徒。
小九去医院检查,医生笑着说“胎儿很稳,胎心也正常,就是要注意休息,别累着。”
刘平寇天天给她炖燕窝、鸽子汤“你可别碰冷水,设计稿让赵磊帮你整理,实在不行就先放放,身体要紧。”
小十跟着面包师学配料、看账本,每天都记笔记到深夜。
这天面包师做了奶包、果酱馅包,小十装了一兜拿给刘平寇“爸,您尝尝,提提意见。”
刘平寇咬了一口奶包,咂了咂嘴“甜度再减点,北方人吃不惯这么甜的,再加点咸口的馅料,比如肉松、豆沙,肯定卖得好。”
陈雪这边也没闲着,准备下月初入职的东西。
这天小十帮她整理领口“上班别紧张,要是有人欺负你,回来跟我说,我去收拾他。”
陈雪笑着拍了他一下“就你能耐,我自己能搞定。”
同时这天黑狗来报“刘爷,之前仿冒咱们的恒通贸易最近没动静了,听说是资金又断了。”
刘平寇却没放松“这才刚开始,以后这样的对手只会越来越多,咱们只有把产品质量抓牢了,才能站稳脚跟。”
黑狗点点头,心里却犯嘀咕——刘爷好像早就知道以后会有麻烦似的,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可这话他不敢问,只能把疑惑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