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青鸟历经千辛万苦,最终圆满完成了军情的传递,不负众望的落...应该说砸在了南伯侯的鄂崇禹的脑袋上。
这日天色未明,启明星还悬在墨蓝的天幕上,汜水关已被甲胄摩擦的细碎声响唤醒。
号角声陡然划破寂静,绵长而雄浑,像一根无形的绳,将帐中披衣的士兵尽数拽到校场中央。
数百士卒列成整齐的方阵,玄色铠甲在熹微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
腰间环首刀的鞘口偶尔相撞,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夜鹭。
“举盾!”校尉的吼声裹着晨露砸下来,盾牌齐刷刷竖起,连成一片乌沉沉的铁墙,挡住了东方刚冒头的霞光。
长枪随后探出,枪尖斜指地面,映着渐亮的天色,抖落一串细碎的银辉。
马蹄声由远及近,轻骑兵踩着露水纵马掠过,马槊划破薄雾,带起的风卷动了士兵额前的碎发。
有人弓步出拳,拳风扫过草叶上的露珠,溅起一片细碎的湿痕;
有人挥刀劈砍,刀身与空气相击的锐鸣,混着此起彼伏的呼喝,在空旷的校场上荡开层层回音。
直到第一缕阳光翻过城楼,将士兵的影子拉得很长,校场边缘的水缸已见了底,地上的露水被踩踏成泥泞,混着汗水的咸涩气息,在渐渐升温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看着大家积极认真的操练,南伯侯欣慰的骑在他的宝马之上点了点头,可就在这时——
南伯侯身边的亲卫突然大喊一声:
“大王小心!!!有东西从天上砸下来啦!”
南伯侯听后疑惑的朝天上看去,抬头的瞬间便看到一个从天而降的黑点逐渐放大。
一众亲卫连忙举弓,但却为时已晚。
只听砰的一声!南伯侯被那个黑点砸了个正着,险些被砸下马去。
一众亲卫拔剑举刀,立刻便上前围住了袭击他们侯王的生物——
可就在大家看清楚以后,才发现这黑点并不是什么其它的生物——
这是南伯侯自己养的那只叫笨笨的青鸟...
南伯侯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翻身下马将青鸟捡了起来。
他轻轻拍了拍青鸟身上的尘土,笑着开口说道:
“笨笨,你怎么又从天上掉下来啦?这么远的路一定是累坏了吧?好好休息一下吧!信件可传递到了?”
笨笨抖了抖身子,点了点头,随即便吐出了一封月辰与闻仲的回信。
南伯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将青鸟交给了自己的亲卫带下去让他休息。
浏览了一遍信件的大致内容之后,南伯侯便召集麾下诸位商将商议作战计划。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便按着信件的要求与细则将具体的计划与他们这里的实际情况进行了充分的结合,而后商议出了一个具体的作战方案。
会议结束之后,南伯侯便披甲上马,随后亲自来到了校场之中进行动员以及讲话,鼓舞提升了一番士气。
在粮草辎重等战备物资都准备完毕之后,南伯侯便率领着自己的二十万部队朝着西岐进发而去。
经过两天的奖急行军之后,南伯侯便率领着自己的部队来到了西岐之地。
不远处的平原之上出现了几座村庄,南伯侯骑着战马立于一座山崖之上静静的看着山下的风景。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跑了过来单膝跪地道:
“南伯侯大人!我们已经侦查清楚了,这附近并没有驻扎的周军部队,我们可以放心行动,这里只有一些县衙之类的行政机构,而且军事基础薄弱,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此地。”
南伯侯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他推了下去,随即南伯侯便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指向山下的村庄喊到:
“全军出击!不要忘了我和你们说过的话,进自己所能摧毁西岐的有生力量,抢夺他们的家畜,毁坏他们的田地,以及基础设施。切断他们地区之间的联系,捣毁他们的行政机构与信件机构!但要注意,不要抢掠平民百姓的钱财,不准随意杀人,违令者军法处置!”
“杀!!!”霎那间,南伯侯的身后爆发了震耳欲聋的喊杀,数十万的大军从大山之中冲了出去 犹如一片黑色的浪潮一般。
大地因为他们而为之抖动,在村民们疑惑的目光之下,一众商军便冲进了村子与田地之中。
不一会儿,村中便被闹的鸡飞狗跳,混乱不堪,村上的街道中四处都有商军的身影。
他们先是拿下了村中的行政机构,然后又冲进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当中。
但凡有一点反抗的,都会被商军贴上集火目标的标志,然后立刻进行满门抄斩外加抄没家财一条龙服务。
村民们看着商军捣毁农田,抢掠牲畜心如刀割,但他们为了保命也是敢怒不敢言。
凡是阻挡、或是求饶之人,都会被商军绑起来集体看押。
不一会儿,这一片的基础设施便被商军毁了个一干二净。
心满意足的南伯侯下令放了那些平民百姓,随后带着抢来的粮草、牲畜与富足家户的家财,朝着下一个村庄进发而去……
知道的是商军部队前来平叛,不知道还以为是土匪下山,犹如小日子进村一般。
仅仅过了两日,南伯侯的部队便将西岐的南部闹的鸡犬不宁,他们闹出来的大动静立刻便引起了西岐中央的注意。
文王无奈,只得以差人派送书信,让姜子牙调兵援助南部,毕竟拱卫中央的精锐之师是不能轻易调动的。
翌日,姜子牙看着自己手中的书信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看了看身旁的四不像,抬头看向天空说道:
“四不像,去叫辛甲将军过来,我有事安排他去做...快一些。”
四不像听后点了点头,随即便变回原身朝校场飞去。
姜子牙看着湛蓝深远的天空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他叹了口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