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
谢雨臣吐槽道。
“算了,不说他们这些糟心事了。”
谢雨臣没心情讲以前的事,“吃好了吗?吃好了我给你唱一曲?”
阮稚渔眼睛发亮,“好啊好啊,终于等到了!”
“等我换个衣服。”
谢雨臣回房间换衣服了,阮稚渔三人就到了他平常练功的戏台下面,等着他出来。
胖子搓了搓手,“嘿!没想到我时隔多年,又能听到花儿爷的戏了。”
无邪喝了口茶,“是啊,好久没听小花唱戏了。”
阮稚渔激动的有些坐不住,她现在还记得当年那一场惊艳的舞台。
谢雨臣在房间里细细的上妆,心里也很期待。
自从嗓子坏了之后,他即便再喜欢,也没有再唱过了。
这段时间嗓子终于好了,他便每天练习了一点,每天开开嗓,期待着阮稚渔回来,能唱给她听。
他确实没有想过,他的嗓子有一天还能好,他还能再穿上喜欢的戏服,唱一曲喜欢的戏曲。
还有,有一个忠实的观众。
换好衣服,谢雨臣踩着舞步,娉娉婷婷的走上戏台。
“虞姬!”
阮稚渔惊艳的看着戏台上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虞姬扮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大王~”
“虞姬”轻轻挥袖,眼波流转,看着阮稚渔轻轻开口。
娇娇柔柔的声音,听得阮稚渔身子有些软。
无邪原本还期待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小花!好好唱戏!”
怎么回事,他现在怎么感觉小花在“勾引”他家阮阮呢?
谢雨臣才不是故意的,他现在是“虞姬”,想亲近自己的“大王”有什么不可?
不过,看着无邪的黑脸,他轻笑一声,还是认真唱起来了。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故事是悲剧,最后“虞姬”拔剑自刎于“大王”面前。
阮稚渔看得眼泪哗哗的,她真的永远会被戏曲的魅力折服。
谢雨臣道唱功很好,表演也很好。虽然只有一个人在台上,但好似又有一个“大王”一般。
一曲唱罢,几人都鼓起掌来。
“花儿爷,这功夫不减当年啊!”
胖子摸了摸眼角,有些水润,“哎呀,也是年纪大了,看这种悲情故事,心里都有点不得劲。”
无邪看向阮稚渔,她正拿着纸,擦着眼泪,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很悲伤。
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结局,会不会像这“虞姬”和“霸王”一般,不过是“霸王”先一步而去了。
谢雨臣走下戏台,看着眼眶红红的阮稚渔,有些无奈,“怎么还哭了?”
“太感人了。”
阮稚渔吸了吸鼻子,“都怪你,唱的太好了,我忍不住。”
谢雨臣眨眼,“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的夸奖?”
阮稚渔笑了,“对啊,快谢谢我!”
“好。”谢雨臣轻甩衣袖,软着嗓子,“谢大王~”
阮稚渔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觉得,他谢哥这样,可真是比她还像个人女人,也是风韵犹存啊!
无邪拉住阮稚渔的手,委屈巴巴的看着她,“阮阮~你别看他~看我~”
阮稚渔看看无邪,又看看谢雨臣,为难道,“无邪,不是我偏心,你看看谢哥现在的样子,确实比你漂亮多了。”
她谢哥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她真的很难再去看别人。
不过看着无小狗嘴一撇,都想哭了,她连忙顺毛。
“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你啦!你才是我男朋友嘛!”
无小狗立马得意起来,看着谢雨臣:长的漂亮有什么用?阮阮还不是最喜欢他!
谢雨臣:……神经!他又没想让小渔喜欢他。
“行了,唱这一次我也过瘾了,我先去换衣服。”
谢雨臣懒得和自家现在越来越幼稚的发小说什么,他看着阮稚渔,“小渔什么时候还想听,尽管来找我。”
“好!”
阮稚渔狠狠点头,她已经想好了下次要听什么了。
换好衣服,谢雨臣又变回了那个优雅的谢当家。
他拿着瓶子,“小渔,这药我没吃完。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身体里的暗伤和余毒都没了,就不用了。”
“这东西来之不易,你拿回去吧。”
阮稚渔没接,“不用了,我还能做很多,剩下的你就留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谢雨臣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去了。
确实,他挺需要的。
虽然谢家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但是还是会有胆大包天的人在的。
有这些药在,他的安全更有保障。
“这次回来之后还去吗?”
谢雨臣看着无邪,“我听说了你三叔的事,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无邪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再不对劲我也已经查了,至于接下来,要是能有别的线索,那我应该会查,如果没有,就算了。”
谢雨臣有些惊讶,“这可不像你。你以前不是有了一点线索就要查出真相的吗?”
无邪摇头,“现在不想了,有些累了。”
“再说了,我还想陪着阮阮呢。”
谢雨臣看了看他身边的阮稚渔,轻轻摇头,他觉得,无邪的愿望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实现。
阮稚渔自然看出来了谢雨臣的担忧,她心里感叹,不愧是谢雨臣,就是聪明,还很敏感。
也不是说无邪不聪明,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他真的没有谢雨臣看得通透。
“行啊,那你们就在这里住几天。”
谢雨臣也不多说什么,只希望,这一次真的不是那几个老狐狸做的局吧。
…………
晚上,阮稚渔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无邪穿着一件白衬衫,那衬衫不知怎么的,竟然被打湿了一部分。
半透不透的衬衫紧贴着无邪的身体,衣服下的肌肉若隐若现,看得阮稚渔眼皮一跳。
这人又想做什么?
无邪慢慢走近她,阮稚渔揪着浴巾往后退,不是她怕什么,只是以前的经验告诉她,在无邪晚上变得有点奇怪的时候,她的腰可能会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