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林风成了杂役院的“异类”——白日里,他总是第一个完成砍柴、挑水的活计,剩下的时间要么躲在柴房修炼,要么就往山泉洞跑;夜里,别人都在闲聊赌钱,他却借着微弱的月光,在柴房角落用枯枝练剑。
这般“勤奋”,没引来敬佩,反倒招了麻烦。杂役院有个叫张强的弟子,是外门管事的远房亲戚,平日总爱欺负新人,见林风最近不怎么合群,还总躲着人,便起了找茬的心思。
这日午后,林风刚从山泉洞回来,手里还攥着那根被磨得光滑的枯枝。张强带着两个跟班,堵在了柴房门口。“林风,你小子最近鬼鬼祟祟的,藏什么好东西呢?”张强双手抱胸,三角眼斜睨着林风,语气满是不屑。
林风将枯枝背到身后,躬身道:“张师兄,弟子只是在练力气,没藏东西。”
“练力气?”张强嗤笑一声,上前一步伸手就抓林风的手腕,“我看你是偷了宗门的东西吧?搜搜就知道了!”他早听说林风在杂役比试中拿了第一,说不定得了什么奖励,想趁机敲诈一笔。
林风下意识侧身躲开,张强抓了个空,顿时恼了:“你还敢躲?一个杂灵根的废物,也敢跟我动手?”他说着,抬起脚就往林风肚子踹去。
林风不敢硬抗,连忙后退,却还是被鞋尖擦到了衣角,踉跄着撞到了柴堆。柴堆上的干柴哗啦啦掉下来,砸了他一身灰。张强和两个跟班见状,笑得前仰后合:“废物就是废物,连躲都躲不利索!”
“张师兄,弟子没惹你,为何要动手?”林风拍掉身上的灰,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丹田内的灵气蠢蠢欲动,他恨不得挥出刚学会的“青云出岫”,可转念一想,自己只是个杂役弟子,张强背后有管事撑腰,真动手了,只会被赶出青云宗——那是他唯一的安身之处,绝不能丢。
“为何动手?”张强走到林风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就因为你这副假清高的样子!一个杂灵根,还想修仙?我看你这辈子也就配砍柴挑水!”他越说越气,抬手就要打林风的脸。
林风猛地偏头,目光死死盯着张强:“张师兄,我敬你是师兄,不与你计较,但你若太过分,休怪我不客气。”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那是经历过家破人亡后,刻在骨子里的坚韧。
张强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手僵在半空。他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小子,眼神竟这么吓人。可转念一想,自己人多,又有靠山,怕他做什么?“不客气?你能怎么不客气?”张强咬牙,又要动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杂役院管事周胖子的声音:“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干活了?”张强见状,只好松开林风,狠狠瞪了他一眼:“算你好运,下次再让我撞见你鬼鬼祟祟,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带着跟班悻悻离去。
林风整理好衣领,望着张强的背影,眼底的冷意渐渐褪去,只剩下隐忍。他知道,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不被人欺负,才能查清父母被害的真相。他捡起地上的枯枝,拍了拍上面的灰,转身走进柴房——今日的修炼,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