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下面又吵起来,许乐乐让大哥用板砖拍了一下桌子。
“肃静!都听我妹妹说话。”
许大旺的声音比许乐乐的要威严不少,还有那用板砖代表替的惊堂一拍,人群还真就安静下来了。
“瞧见没有?拍这惊堂木,我只能让我大哥拍,都不敢让我三哥拍,为什么?就怕他把桌子拍烂呗!
你们几家还真不把我们兄妹放眼里,以为我当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刚刚说的堵路,是你们前头的想法,之后,你们几个妇人突然变得疯狂,家里人也开始给你们打掩护,一心一意就是要把这位绑着的小寡妇带走。
之所以会这样,我猜得没错的话,她应该是许诺可以给你们一大笔银子”。
“是又怎么样?你把她这样绑起来,她就是死,也不会把藏银子的地点告诉你,是县主就可以欺压人吗?就可以强抢人家的几千两吗?
你没福气享受这几千两,她本来是想着你是个心善的,跟在你身边,也好有个依靠,日子安定下来,或许也就把你当成了家人,那藏银的地点,也就能告诉你,可惜你太过歹毒,仅只是因为说了你弟弟重伤的谎言,便把人给弄成这样,你以为不把她放了,就可以霸占那几千两银子吗?
告诉你,许四妞,你这是在白日做梦,之前大家看在村里村乡的面上,不把事情挑破,只让你把人给我们带走,这对大家都好。
但现在,是你自己往死路上走,就休怪我们无情,反正那藏银地点,我们也是知道的,这恩人,是你这个县主不让我们带走的,逼我们忘恩负义的人是女,烂了名声的人也是你!”
又跳出一个妇女,她觉得说尽好话也没用,那就彻底撕破脸皮,她许家人还敢真把几十口人打死不成?
“果然如此,那好啊!我不在乎烂不烂名声,更不稀罕那几千两银子,现在,你们六家一起滚出我的庄园,赶紧去挖你们的宝,至于这个女杀手,这是我抓到的,放不放,自然由我说了算!”
“哼!谁知道你会不会派人尾随?”
“不会,连其他村民,我也可以和村长一起把他们看住,不让任何人尾随你们,或者说,不让任何人觊觎你们得到的新财富”。
“我可以作这这个保,其他的村民,咱们呢,没那发勇财的命,就老老实实来做个工,靠自己的劳力赚钱养家糊口,不眼馋他们六家的财富,同意的,就站这边”。
村民们也不蠢,像朱家和许二老头这些人家,本来就站在你乐乐这边,不用说,肯定要站在村长后面。
另外一些人,算是中立派,但就像村长说的那样,别人发的猛财,那是别人的,与自己无关,觊觎别人的钱财,那就是强盗小偷,是要蹲大牢的。
所以,除了那六家人,其他人,都齐刷刷站到了村长身后,只是让人奇怪的是张二牛,他也拽过三个儿子,一起站到了村长后面。
“二牛,你没听清楚吗?”
“大家放心,我听得清清楚楚,也明白涂氏还想独自吞了那一大笔钱,我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论她得了几百两,还是几千两,都与我张家无关,只求县主和村长开开恩,莫因涂氏的行为,牵害了我两个弟弟和爹娘,有什么活计,也能让他们来干”。
“张二牛!你这是要......”
“行了,你也别说话了,费劲!我替你说,你是想说,我是不是不知好歹,要休了你?
我当着全村人的面说,更是要告诉三个孩子,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你被打,不是因为许家仗势欺人,而是因为你嘴欠,以下犯上。
我不会主动休你,毕竟你是三个孩子的娘。
如果你真能得了一大笔钱,那不用我休,你自己会走的,就像你说的,我就是个怂包,连自己的媳妇都护不住,这个我承认,我确实怂,现在你一身懒骨头,一天赚不得十文钱,我都护不住你,等你成了有钱人,我更护不住了,不配。
如果你拿不到那一大笔银子,我也不会休了你,你毕竟是我三个孩子的娘,他们还小,有个娘,总是要好些的。
但是家是必须要分的,我不能再拖累两个弟弟,总之,你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我怂,管不了你,只求你现在别再吭声,让县主和村长,顺顺当当把今天的事情处理了”。
“就这么定了,大家站这边,就注定发不了猛财,也别打什么歪主意,认认真真干活就是了。
做人,还是踏踏实实的好,别一天到晚想着发猛财,更别想着去偷去抢的,那是触犯朝廷法规的事,弄不好,得杀头的。”
“村长说得对,我刚才的话,一直没能说完整,关于到园子里干活的事,大家不别急着赶工,安安心心把年过了,把自己家新地旧田种了,再来园子里找活干不迟。
也别担心没活干,修路建房,垦地除草,有的是活计,但不能耽误了家里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