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的呼吸带着明显的急促，作战服的领口已经被汗水浸湿。复赛场地的聚光灯太过刺眼，照得他眼前阵阵发花，耳边全是观众席的喧嚣和异能碰撞的轰鸣。
这是复赛的第三轮附加赛，规则临时调整为1V3团队战。他的对手是来自“江城异能联合社”的“四方元素小队”，三名队员分别擅长冰系、火系和风系，还有一名土系选手在赛前临时替换，组成了更难缠的混合元素阵容。
“没想到复赛还有这种变数。”冷风的声音透过赛场边缘的扩音器传来，带着几分担忧，“他们的配合比元素之心更默契，而且土系选手是临时加的，之前没任何资料。”
石小凡没有回应，他的精神力已经完全铺开，像一张绷紧的网笼罩着整个赛场。三名对手呈三角站位，冰系选手李雪站在左侧，双手凝聚着淡蓝色的冰雾；火系选手赵强在右侧，掌心的火球跳动得异常狂暴；土系选手王坤守在中间，双脚始终贴着地面，显然在随时准备发动防御。
更棘手的是，他们身后还隐藏着风系选手张风，此人的气息若有若无，显然擅长隐蔽突袭——这是典型的“防御+强攻+游击”战术，比元素之心的单纯范围攻击更难破解。
“比赛开始！”裁判的哨声刚落，李雪率先发动攻击。
“冰箭雨！”
数十根尖锐的冰箭从她掌心射出，带着刺骨的寒意，朝着石小凡的周身要害飞去。冰箭的速度极快，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白色的轨迹，几乎封死了所有横向走位的空间。
石小凡立刻催动空间异能，身体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瞬间闪烁到三米外的空地上。冰箭砸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碎裂的冰碴溅起半米高。
但他刚站稳，赵强的火球就已经袭来。
“火球术·连射！”
三个拳头大小的火球呈品字形飞出，灼热的气息灼烧得空气微微扭曲。更要命的是，张风的风系异能突然发动，一阵狂风从侧面吹来，火球的速度瞬间提升了三成，轨迹也变得更加刁钻。
“空间护盾！”
石小凡双手快速结印，淡蓝色的空间屏障在他面前瞬间展开。“嘭嘭嘭”三声闷响，火球撞在护盾上，炸开的火焰顺着护盾的表面蔓延，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护盾剧烈波动了几下，勉强撑住了攻击，但石小凡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的能量被抽走了一大截。他刚突破到b级初阶的火焰异能还没完全稳固，空间异能的消耗比以往更大。
“土刺！”
王坤的声音突然响起。石小凡脚下的地面毫无征兆地隆起，三根手臂粗细的土刺朝着他的脚踝刺去。这些土刺带着泥土的腥气，尖端异常锋利，显然淬了异能能量。
他反应极快，双脚猛地发力，身体跃起一米多高，避开土刺的同时，也正好躲过了李雪紧随其后的冰锥攻击。但空中没有借力点，他再次暴露在攻击范围内。
“风刃！”
张风终于现身，从石小凡的斜后方发动突袭。两道半米长的风刃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他的后背劈去。风刃的速度比冰箭更快，几乎没有闪避的时间。
石小凡咬牙，强行扭转身体，同时将空间护盾调整到身后。“咔嚓”一声脆响，风刃劈在护盾上，护盾瞬间布满裂纹，彻底崩碎。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向前踉跄了几步，后背的作战服被风刃的余波划开一道口子，皮肤传来火辣辣的疼。
“他们是故意的！”石小凡心里咯噔一下。
这一轮攻击看似杂乱，实则环环相扣：冰箭封走位，火球逼防御，土刺限制移动，风刃负责补刀。每一次攻击都恰好卡在他闪避或防御的间隙，显然是经过无数次磨合的战术配合。
观众席上发出一阵惊呼。
“四方元素小队的配合太默契了！”
“石小凡快撑不住了吧？护盾都碎了！”
“之前1V4赢了是运气好，这次遇到真强队了！”
李阳在观众席上急得直跺脚，手里的加油牌都快捏变形了：“石哥，用精神干扰啊！”
石小凡自然想过用精神干扰，但对方的施法节奏太快，三人轮流攻击，几乎没有间隙。精神干扰需要集中精神锁定目标，稍有不慎就会被攻击击中，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再来！”赵强大喊一声，双手凝聚出一个篮球大小的火球，这次的火球表面缠绕着青色的风纹——显然是张风在暗中用风系异能增幅了火焰的威力。
火球朝着石小凡狠狠砸来，周围的空气都被灼烧得发烫。石小凡不敢硬接，再次催动空间闪烁，躲到赛场右侧的角落。
但这里正好是李雪的攻击盲区。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手快速挥动：“冰封！”
地面突然冒出寒气，以石小凡的脚为中心，冰层迅速蔓延，瞬间冻住了他的脚踝。冰冷的寒意顺着皮肤侵入体内，让他的动作迟滞了半秒。
“就是现在！”王坤大喊，双手拍向地面，“土墙牢笼！”
四道三米高的土墙突然拔地而起，将石小凡困在了角落的狭小空间里。紧接着，赵强的火球和张风的风刃同时砸向土墙牢笼，想要将他困在里面活活消耗。
“糟了！”冷风猛地站起身，眼神里满是焦急。
石小凡的心脏也沉到了谷底。脚踝被冰封，身体被困在牢笼里，周围全是攻击，这几乎是必死的局面。他能感觉到体内的能量已经消耗了近五成，空间闪烁的距离越来越短，护盾也很难再凝聚起来。
“难道要暴露古玉的秘密？”石小凡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口。古玉里蕴藏的精纯能量足以让他瞬间挣脱困境，但这秘密一旦暴露，必然会引来无数觊觎，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火球即将撞上土墙的瞬间，石小凡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他放弃了凝聚空间护盾，转而将所有精神力集中起来，像一根无形的针，朝着正在催动风系异能的张风刺去。
这是他第一次在高强度战斗中全力催动精神干扰异能。
张风正全神贯注地增幅火球的威力，突然感觉到识海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的动作下意识地迟滞了半秒，风系异能的输出瞬间中断。
失去风系增幅的火球速度骤降，威力也减弱了不少。
石小凡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猛地催动火焰异能。b级初阶的火焰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把锋利的火刃，朝着脚下的冰层狠狠劈去。
“咔嚓！”
冰层瞬间被火焰融化，脚踝的束缚消失。他同时催动空间异能，身体在火球撞上土墙的前一秒，闪烁到土墙的另一侧。
“轰！”
火球砸在土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土墙被炸得粉碎，烟尘弥漫了整个赛场。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刚才怎么回事？张风怎么突然停了？”
“石小凡居然逃出来了！太险了！”
“他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殊异能？”
四方元素小队的三人也愣住了。张风捂着脑袋，脸色苍白：“刚才有人干扰我的精神！他有精神系异能！”
王坤脸色一变，沉声道：“别慌！他的精神干扰应该不强，只是偷袭得手了！继续攻击，别给他机会！”
李雪立刻再次凝聚冰箭，赵强也重新催动火球，但这次他们的节奏明显乱了。石小凡的精神干扰虽然没能造成实质性伤害，却成功打断了他们的配合节奏。
石小凡喘着粗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的精神干扰几乎抽干了他的精神力，脑袋阵阵发晕，但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突破口。
“必须先解决张风。”石小凡心里暗道。风系是这个团队的“粘合剂”，负责增幅攻击、调整轨迹、制造混乱，只要解决了张风，他们的配合就会出现巨大的漏洞。
他深吸一口气，服下一枚凝气丹。丹药的药力顺着喉咙滑下，快速补充着消耗的能量和精神力。胸口的古玉也传来一丝暖意，滋养着他疲惫的识海。
“冰锥！”李雪的冰箭再次袭来，这次的目标是他的膝盖，显然想限制他的移动。
石小凡没有躲闪，而是猛地催动敏捷属性，朝着张风的方向冲去。他故意露出左侧的破绽，引诱赵强攻击。
赵强果然上当，火球朝着他的左侧狠狠砸来。石小凡早有准备，身体突然转向，同时催动空间异能，闪烁到张风的身后。
“不好！”张风脸色大变，刚想催动风刃防御，石小凡的精神干扰再次袭来。
这次的精神干扰更加精准，直接锁定了他的识海。张风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眼前发黑，身体失去了控制。
石小凡没有丝毫犹豫，右手凝聚出火焰，朝着张风的颈侧轻轻一砍。火焰的灼热感让张风瞬间清醒，但身体已经软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张风！”王坤怒吼一声，双手拍向地面，无数土刺朝着石小凡刺去。
石小凡立刻闪烁避开，同时看向赵强和李雪。失去了张风的风系增幅，他们的攻击明显弱了不少，冰箭的速度变慢了，火球的温度也降低了。
“现在轮到我了。”石小凡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
他不再被动防御，而是主动发起攻击。首先盯上的是李雪的冰系异能——他的火焰正好克制冰系。
“火焰·连射！”
十几道细小的火焰箭从他掌心射出，朝着李雪飞去。火焰箭的速度极快，带着灼热的气息，瞬间就到了李雪面前。
李雪连忙凝聚冰盾防御。“嘭嘭嘭”几声，火焰箭撞在冰盾上，冰盾瞬间被融化了大半，剩下的火焰余波擦着她的手臂飞过，灼烧得她疼呼一声。
趁李雪防御的间隙，石小凡催动空间异能，闪烁到赵强的面前。赵强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将火球砸向石小凡。
石小凡侧身避开，同时一记手刀劈在赵强的颈侧。赵强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短短几十秒，四方元素小队就只剩下王坤一人。
王坤站在赛场中央，看着倒地的三名队友，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但还是握紧了拳头，将体内所有的能量都凝聚起来：“土系·巨拳！”
一个三米大的土黄色巨拳从地面升起，朝着石小凡狠狠砸来。巨拳带着磅礴的力量，周围的空气都被压迫得发出闷响。
石小凡没有躲闪，他深吸一口气，将火焰异能和空间异能同时催动。火焰包裹着空间利刃，形成一把燃烧的长剑，朝着土黄色巨拳劈去。
“轰！”
燃烧的长剑与土黄色巨拳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土黄色巨拳被火焰灼烧得滋滋作响，很快就开始崩溃，燃烧的长剑突破巨拳的防御，朝着王坤飞去。
王坤吓得连连后退，想要凝聚土墙防御，但已经晚了。燃烧的长剑擦着他的肩膀划过，留下一道灼热的伤口。
王坤踉跄着后退几步，看着石小凡，眼中充满了不甘，最终无力地倒了下去。
赛场瞬间安静下来，几秒钟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掌声。
“赢了！石小凡赢了！”
“精神干扰太关键了！居然打断了对方的配合！”
“这才是真正的实力！不仅能打，还懂战术！”
李阳激动地跳了起来，用力挥舞着拳头；冷风松了口气，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裁判快步走到石小凡身边，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后，举起他的右手，高声宣布：“37号石小凡，获胜！”
石小凡放下手，身体晃了晃，体内的能量已经消耗了八成，精神力也所剩无几。他看向倒地的四方元素小队成员，心里没有丝毫得意，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
这场战斗比对阵元素之心时更艰难。对方的配合更默契，战术更刁钻，若不是他及时动用精神干扰，恐怕早就输了。
他终于深刻体会到，在绝对的战术配合面前，个人实力再强也会吃亏。之前秒杀周凯的轻松，不过是对手太弱，真正的强者对决，拼的不仅是力量，更是战术、节奏和对底牌的运用。
工作人员很快上场，将四方元素小队的队员抬了下去，同时递给石小凡一个急救包。石小凡接过急救包，靠在防护栏上，简单处理着后背的伤口。
“打得不错。”林浩宇的声音传来。他站在赛场边，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里却充满了凝重，“没想到你还有精神系异能，藏得挺深。”
“彼此彼此。”石小凡淡淡应道。林浩宇的水系异能还没展露全力，谁也不知道他藏了多少底牌。
“复赛最后一轮，我们可能会对上。”林浩宇摇了摇折扇，“希望到时候你能拿出全部实力。”
“我会的。”石小凡点点头。他知道，林浩宇才是他夺冠路上最大的对手。
冷风和李阳这时也跑了过来。
“石哥，你太厉害了！刚才那精神干扰太及时了！”李阳一脸崇拜，“我刚才都以为你要输了！”
“差点就真输了。”石小凡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他们的配合太默契了，比元素之心难对付多了。”
冷风递给他一瓶水：“赶紧补充点水分，刚才的战斗消耗太大了。复赛最后一轮在后天，这两天好好休息，别再高强度修炼了。”
“嗯。”石小凡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的精神清醒了不少。
三人走出赛场，休息区的选手们看到石小凡，眼神里都充满了敬畏。1V3打赢四方元素小队，这战绩足以让他成为本届大赛最大的黑马，甚至超过了夺冠热门林浩宇。
“刚才华东异能协会的副会长一直在看你比赛。”冷风低声道，“他身边的助理已经来问过你的基本情况了，看来是想招揽你。”
石小凡点点头，他能感觉到几道隐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除了华东异能协会的人，还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眼神锐利，显然是其他大家族的观察者。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出名才能获得更多资源和机会，才能让暗影商会的生意扩展到省城，甚至更远的地方。
回到招待所，石小凡立刻钻进浴室，清洗身上的血迹和尘土。热水淋在伤口上，传来一阵刺痛，但也让他的精神彻底放松下来。
洗完澡，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床上开始梳理这场战斗的得失。
对手的优势在于配合默契、战术明确，弱点在于过度依赖风系的串联作用，一旦风系被解决，整个战术体系就会崩溃。
他的优势在于异能种类多、爆发力强，精神干扰能出其不意，弱点在于能量消耗太快，持续作战能力不足，尤其是空间异能和精神干扰同时使用时，消耗更是呈几何倍数增长。
“必须想办法提升能量续航。”石小凡心里暗道。他拿出《星火诀》，翻到关于能量凝练的章节。书上说，双异能者可以通过“异能共鸣”的方式减少能量消耗，让两种异能的能量互相滋养，形成循环。
他按照书上的方法，尝试着让火焰异能和空间异能的能量在经脉中同时运转。火焰的灼热和空间的虚无原本互相排斥，但在《星火诀》的引导下，两种能量竟然开始缓慢融合，形成一种淡金色的混合能量。
这种混合能量的消耗速度明显变慢，而且威力比单一异能更强。石小凡试着凝聚出一把混合能量的长剑，长剑既带着火焰的灼热，又带着空间的切割力，轻轻一挥就将床头的木板劈成了两半。
“有用！”石小凡脸上露出笑容。只要能熟练掌握“异能共鸣”，他的持续作战能力就能大幅提升。
这时，胸口的古玉突然泛起一丝暖意，一股精纯的能量涌入体内，帮助他更快地融合两种异能。石小凡能感觉到，古玉似乎能感知到他的需求，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他闭上眼睛，继续沉浸在异能融合的修炼中。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招待所的院子里传来零星的脚步声，但他丝毫没有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石小凡收功起身，体内的能量已经恢复了七成，而且比之前更加凝练。他能清晰感觉到，火焰异能和空间异能之间的联系更紧密了，下次战斗时，能量消耗至少能减少三成。
“该吃饭了。”冷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买了你爱吃的红烧肉，快出来。”
石小凡应了一声，起身走出卧室。客厅的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红烧肉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瞬间感觉到了饥饿。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李阳因为要帮学院整理比赛资料，没能过来。
“后天的对手是沈明哲。”冷风突然说道，语气带着几分凝重，“他刚才赢了一场比赛，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对手是个b级初阶的强化系异能者。”
石小凡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沈明哲？那个精神系异能者？”
“嗯。”冷风点点头，“他的精神力很强，据说能同时干扰三个人的识海，而且很擅长隐藏实力，没人知道他的真实等级。”
石小凡的眉头皱了起来。精神系异能者是他最不想遇到的对手，尤其是沈明哲这种擅长隐藏和干扰的。他的精神干扰异能只是c级初阶，在沈明哲面前恐怕讨不到好处。
“他的弱点是什么？”石小凡问道。
“不知道。”冷风摇摇头，“他的比赛都赢得很快，而且很少动用全力，没人能摸清他的底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物理防御很弱，只要能近身，就能打赢他。”
石小凡点点头，心里有了初步的战术。沈明哲擅长远程精神干扰，那他就用速度和空间闪烁近身，用火焰异能压制，不给对方精神干扰的机会。
“明天我去藏书阁查一下精神系异能的弱点。”石小凡说道，“希望能找到有用的资料。”
“我陪你去。”冷风说道，“藏书阁里有本《精神异能详解》，据说里面记载了不少应对精神干扰的方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借到。”
吃完饭，石小凡没有再修炼，而是早早地睡了。他需要养足精神，明天去藏书阁寻找对付沈明哲的方法，后天才能在比赛中占据主动。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完早餐就直奔华东异能协会的藏书阁。藏书阁里已经有不少人了，大多是参赛选手，显然都在为最后一轮复赛做准备。
石小凡和冷风径直走向精神系异能的区域，很快就找到了那本《精神异能详解》。书的封面已经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书页上密密麻麻地写着注解，显然经常有人翻阅。
石小凡翻开书，快速浏览起来。书上说，精神系异能者的精神干扰虽然隐蔽，但需要通过“精神频率”锁定目标，只要能扰乱自身的精神频率，就能降低被干扰的概率。
书上还提到，精神系异能者在发动高强度干扰时，识海会处于暂时的空虚状态，这时候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候，只要抓住这个机会攻击，就能一击制胜。
“有收获吗？”冷风问道。
“嗯。”石小凡点点头，把书里的关键内容记在心里，“找到了两种应对精神干扰的方法，还有一个攻击时机。”
他合上书，又找了几本关于精神系异能者战斗案例的书，仔细翻阅起来。里面记载了不少精神系异能者的战斗方式，大多是通过远程干扰让对手失去战斗力，很少有近身作战的情况。
“沈明哲的战斗风格应该也是这样。”石小凡心里暗道，“只要能避开他的初始精神干扰，近身之后他就没辙了。”
从藏书阁出来，已经是中午了。两人找了家餐馆吃午饭，餐馆里大多是参赛选手，几乎都在讨论后天的复赛最后一轮。
“你说沈明哲和石小凡谁能赢？”
“不好说，沈明哲的精神力太吓人了，石小凡虽然能打，但精神系是他的克星。”
“我赌沈明哲赢，精神系异能者太bug了！”
石小凡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没有丝毫波动。别人越是不看好他，他越要赢给所有人看。
下午，石小凡回到招待所，开始按照书里的方法修炼“精神频率扰乱”。这种方法需要刻意控制自己的精神力，让其处于一种不稳定的波动状态，虽然会消耗更多精神力，但能有效降低被精神干扰锁定的概率。
修炼的过程很艰难，精神力的不稳定让他头晕目眩，好几次都差点走火入魔。幸好有古玉的能量滋养，才勉强撑了下来。
傍晚时分，他终于能熟练掌握“精神频率扰乱”的技巧。虽然精神力消耗了不少，但他能感觉到，自己对精神力的控制更加精准了。
冷风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递过来一枚凝气丹：“别练了，再练身体该垮了。后天的比赛靠的是状态，不是临时抱佛脚。”
石小凡接过凝气丹服下，点了点头。他知道冷风说得对，过度修炼只会适得其反。
晚上，两人简单吃了点晚饭，就各自休息了。石小凡躺在床上，没有立刻睡着，脑海里反复推演着对付沈明哲的战术。
先用“精神频率扰乱”避开初始干扰，然后催动敏捷和空间异能快速近身，同时用火焰异能发动猛攻，逼沈明哲动用高强度精神干扰，最后抓住他识海空虚的瞬间，用手刀将其击晕。
这个战术环环相扣，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错，就可能满盘皆输。但他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拼一把。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地板上，形成一道细长的光影。石小凡摸了摸胸口的古玉，玉身温润，带着安心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后天，就是决定他能否进入决赛的关键一战。对手是沈明哲，那个神秘的精神系异能者。
他已经准备好了。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全力以赴，用实力证明自己。
散人异能者，也能在这个舞台上，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