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用一种你看我信吗的眼神瞪了一眼珞珈,接着便开始苦口婆心的劝安格隆。
“我是人类之主,这是我的第一身份,你可以不认同我做你的父亲,但是为了人类你能否……”
“不能。”帝皇话还没说完,安格隆回答道。
“那你军团?”
“我可以不要,我跟着珞珈兄弟当他的副官就行。”
身边的瑟拉斯:?
“不是哥们,我好不容易离原体副官就差一步之遥,怎么半路杀出了个红脸大汉?”
如果安格隆来当军团副官,那其他战团长基本别想升职了,老老实实当一辈子战团长吧。
“唉,兄弟。”
“你就听我们父亲的话吧,虽然他平时臭屁,自恋,自负,话很少,喜欢当谜语人,有话不讲清楚就硬钓,喜欢强制别人干他喜欢干的事外,也没啥缺点了。”
“好的,我愿意跟着你远征。”
好说歹说下,安格隆同意参与远征,但是有一个要求就是现在战犬军团人数不够,而且对远征的一些问题也有些不理解。
所以,安格隆要求先跟随珞珈一段时间,学习如何处理外星文明和口袋帝国的事宜。
帝皇对这个要求无所谓,珞珈这么正常一人,应该可以把安格隆教好……吧?
……………………
几分钟后
“这个是开火键,这个是下达灭绝令键,看见前面那个外星球了吗?给我把他炸了!”
珞珈手把手的教安格隆如何下达灭绝令,如何用最快时间把对面的星球炸个稀巴烂。
某个倒霉的外星种族就这样成为了试验目标。
伴随着一发旋涡鱼雷射出,整个星球被彻底点燃,随后化为灰烬。
“对了,如果以后有人跟你说,让你把你的军团拆分为1000人制的战团的话,你记住我说的话。”
“你拿起你手边能拿到的任何东西,先给他脸上来一下,就说是我允许的。”
珞珈说罢便走出了控制室,自己还要去研究从努科利亚上获得的Stc和一些科技,自己要在这边等一段时间,等战犬军团来和自己汇合。
………………………………
洛克斯星。
这是一颗被冰川包裹的星球,记录上显示,它曾是一个冰封地狱,直到帝国的工程奇迹将其征服。
数以千米厚的万年冰盖被宏大的热核钻机和大地粉碎者生生剥离、推平,裸露出的岩石地表上,崛起了帝国一座接一座直达云霄的巢都,以及遍布星球表面的工业建筑群。
它本应是人类帝国在这片星域坚不可摧的堡垒,一个持续不断向遥远战场输送兵员和物资的节点。
但此刻,在轨道上的打击巡洋舰“虔诚之刃”号的观测仪中,洛克斯星却像一颗死去的眼球,黯淡无光,沉默得令人窒息。
长达三个标准泰拉月,没有任何信号从这座巢都传出,没有日常的朝圣祷文,没有物资清单,没有哪怕一句来自行星总督的话语。
这死寂,比最刺耳的敌人嚎叫更让怀言者军团第八战团第十五小队的成员感到不安。
“虔诚之刃”号的舰桥上,小队的十名成员如同钢铁雕像般肃立。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熏香和经过基因强化后超乎常人的体魄所散发出的微弱臭氧味。
他们的指挥官的头盔上镶嵌着代表士官的徽记,此刻的他正凝视着主屏幕上那颗被灰白云涡笼罩的星球。
“死寂。”克兰士官的声音经过头盔的扬声器过滤,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
“巢都的能源信号微弱到几乎无法探测,但生命迹象扫描一片混乱,无法解析。这不合逻辑。”
“或许是通讯阵列的大规模故障,结合某种瘟疫。”小队的技术军士,卡修斯,提出了假设。
他的动力甲右臂上连接着多用途伺服臂,正灵活地检测着数据流。
“洛克斯的工业污染指数常年超标,可能催生了某种机械病毒或生物毒素。”
“或者,是异端的影子。”小队副官,以狂热着称的塔洛斯兄弟低沉地说道。
说话间,他的手不自觉地抚过爆弹枪枪柄上刻录的净化祷文。
“唯有异端的亵渎之举,才会如此彻底地扼杀对帝皇的祈祷。”
克兰没有立即回应,他调出了巢都最后的通讯记录,这是一段充满静电噪音的通讯,其中似乎夹杂着非人的、扭曲的哀嚎,以及一种黏腻的、仿佛血肉被撕裂的声响。
“无论是什么,”克兰最终下令,声音斩钉截铁,“吾等将以帝皇之名,亲临审视,并施以裁决。准备空降。”
雷鹰炮艇如同一条撕裂虚空的钢铁巨鲨,冲破洛克斯星稀薄而冰冷的大气层。
机身因剧烈的摩擦而泛着暗红,两侧机翼上的帝国天鹰徽在不停的震颤。
舱内,没有多余的交谈,只有动力甲伺服系统低沉的嗡鸣与循环系统的轻微嘶嘶声。
十名阿斯塔特修士,如同十名死亡天使一般,在约束栏内静坐,通过机腹的观测窗,凝视着下方飞速放大的巢都景象。
巢都的顶端平台,本应是灯火通明、船只往来的繁忙空港,此刻却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阴霾之下。
越是接近,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便越发浓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非烟非雾的污浊感,好似有某种肉眼不可见的腐败气息正从巢都的每一个毛孔中渗出。
雷鹰炮艇稳健地降落在指定停机坪上,起落架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重的金属巨响,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舱门嘶吼着向下打开,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每一位星际战士的嗅觉传感器上。
焦糊的蛋白质、熔化的塑料、某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腐烂有机质,以及一种近乎于金属锈蚀又带着诡异生物腥气的混合体气息扑面而来。
停机坪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由焦黑尸骸堆砌而成的锥形尸堆。
这些尸体数量成百上千,彼此纠缠、挤压,形态扭曲到违背了人体的极限。
有的四肢反向弯折,如同被顽童粗暴撕碎的玩偶;有的躯干不自然地膨胀,皮肤呈现出一种熟过头的、近乎破裂的紫黑色。
但更多的是肢体残缺,断口处并非利刃切割的整齐,而是呈现出一种被巨力撕扯、或是被什么东西溶解吞噬后的不规则模样。
尸堆显然被集中焚烧过,但火焰似乎未能彻底履行净化的职责。
许多尸体只是表面碳化,内里依然暴露着暗红、油腻的肌理,缕缕青烟如同垂死生物的触须,从尸堆的缝隙中袅袅升起,将停机坪上方的空气扭曲得光怪陆离。
更引人注目的,是散落在尸堆周围的无数机械改造部件。
无论是精工打造的金属义肢、闪烁着黯淡红光的义眼、复杂的神经接口、以及各种型号的机械脏器等,它们被仔细地从宿主身上剥离下来,杂乱无章地抛洒在焦尸的周围。
克兰兄弟迈出雷鹰炮艇,厚重的磁力靴底踩在覆盖着一层油腻黑灰的地面上,发出嘎吱的轻响。
他抬起手,战术目镜后的双眼锐利地扫过整个区域。
他的头盔传感器全开,分析着空气中的成分,扫描着每一具尸骸的细节。
“记录,”克兰的声音冰冷如洛克斯星深处的寒冰,“所有尸体,均缺乏有效的机械改造部分。并非破坏,而是被剥离出身体。”
技术军士卡修斯蹲下身,用他的伺服臂小心地翻动一具半焦的尸骸。
尸体的手臂断口处,连接金属义肢的接口光滑得异常,没有工具切割的痕迹,倒像是被某种力量完美地“排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