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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院士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膝盖。

周教授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着凌默,又担心地看向其他人。

李教授张大了嘴,似乎想反驳,但看着凌默那绝对自信甚至带着一丝审视意味的眼神,话堵在了喉咙口。

新来的钱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花白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他研究考古一辈子,何时被人如此彻底地否定过心血?

王院长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职业的严谨让她强忍着没有立刻发作,但紧握的拳头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孙院士更是直接靠回了椅背,抱起双臂,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悦和怀疑。

耻辱、愤怒、质疑、巨大的失落感……

种种复杂的情绪在每个人脸上交织、翻涌。

房间里的气压低到了极点,仿佛随时可能爆发出激烈的争吵或有人愤然离席。

凌默说完后,便不再言语。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双手轻轻撑在桌沿,帽檐下的目光平静地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

他在等。

等第一个忍不住跳起来质疑的人,或者等第一个承受不住这种否定而离开的人。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缓慢地流逝。

令人意外的是,尽管每个人内心都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写满了不适与挣扎,却没有一个人起身。

没有摔门而出的巨响,没有义愤填膺的驳斥。

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纸张被无意识捏皱的细微声响。

这种沉默的抗衡,这种在极度不适中依然选择留下的姿态,反而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有力量。

凌默心中微微点头。

看来,对真理的渴望,终究压过了个人的面子和固有的骄傲。这份态度,他算是初步认可了。

而此刻,办公室门外,已经不止张帆四人了。

又有两三个来找周教授请教问题的学生和年轻教师,循声来到了门口。

他们不明所以地凑近,正好听到了凌默那石破天惊的“和废纸没什么区别”的最终论断。

这几个人瞬间石化在原地。

张帆四人更是彻底傻眼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看着屋内那些平时需要仰望的学术泰斗们,被一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如此毫不留情地全盘否定,而大佬们竟然……竟然没有一个人反驳?

没有一个人离开?

这超出了他们认知范围的场景,带来的震撼是核爆级别的。

林小雨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王磊的眼镜滑到了鼻尖都忘了推,

张帆张着嘴,活像一条离水的鱼。

姜砚靠在墙上,心脏狂跳不止,她看着凌默那傲然独立、仿佛以一人之力压制全场的背影,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度震惊与某种奇异崇拜的情绪,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门外和门内,仿佛成了两个世界。

门内是思想风暴来临前令人窒息的宁静与对峙,门外是一群被惊雷劈中、呆若木鸡的旁观者。

所有人都被定格的这一刻,等待着凌默下一步的动作。

时间仿佛在那句“和废纸没什么区别”之后凝固了。

办公室内,空气稠得如同胶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阻力。

几位新来的大佬,如钱老,脸色已经由不悦转为了一种压抑的铁青,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频率透露出内心的剧烈波动。

王院长则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但紧抿的嘴角和微微起伏的肩膀显露出她正极力克制。

孙院士索性闭上了眼,胸口明显起伏,像是在做某种深呼吸,试图平复被一个年轻人如此评价带来的冲击。

赵院士、周教授等“老熟人”虽然同样震惊,但更多是担忧地看着凌默,又看看新来的同僚,生怕这来之不易的交流机会就此崩盘。

李教授则是一脸茫然和委屈,看着自己那份画满了实验流程的稿纸,似乎无法接受“废纸”这个评价。

凌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到的是挣扎,是质疑,是强忍的怒火,但唯独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拂袖而去。

这种在极度不适中依然选择留下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问题——

对未知领域的求知欲,终究战胜了固有的骄傲。

时机到了。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声音不高,却像一把重锤,敲碎了凝固的空气:

“方向不对,努力白费!”

这八个字,简单,直白,甚至有些俗套,但在此刻此景,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唰——

一瞬间,办公室里所有的目光,无论是愤怒的、委屈的、担忧的还是茫然的,全都齐刷刷地再次聚焦到凌默身上。

钱老猛地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目光射向凌默;

王院长抬起了头,眼神复杂;

孙院士也放下了抱着的双臂,身体微微前倾。

每个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像是一幅众生相图谱,

但无一例外,都紧紧盯着白板前那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等待着他的下文。

没有人说话。

连最细微的议论声都没有。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和室内越发清晰的、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凌默对这样的反应很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种绝对的注意力。

他微微抬起下巴,帽檐阴影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弧度。这是一种掌控局面的自信。

而此刻,办公室门外,已经悄悄聚集了七八个人。

除了最初的张帆四人组,后来到的几个学生和年轻教师也彻底被屋内的景象钉在了原地。

他们听清了凌默那狂妄到极点的“废纸”论,

也看到了屋内大佬们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

当凌默掷地有声地说出“方向不对,努力白费”时,门外这群年轻人的心理活动达到了高潮。

一个刚来的、穿着格子衬衫的研究生,忍不住低声爆了句粗口:

“我靠……这小子……好狂啊!”

但他脸上没有鄙夷,反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旁边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眼睛瞪得溜圆,捂着嘴对同伴用气声说:

“他居然……居然在教训一屋子院士、院长?

而且他们好像……还都听着?”

张帆激动地抓住王磊的胳膊,用力摇晃,用极低的声音说:

“看见没!看见没!曾老师这气场!无敌了!一句话,全镇住!”

王磊连连点头,镜片后的眼睛闪闪发光,喃喃道:

“狂……太狂了……但是,我好喜欢这种狂!”

林小雨更是看得心潮澎湃,脸颊都泛起了红晕,她觉得站在那里的凌默,简直像是在发光。

姜砚靠在墙边,心跳快得如同擂鼓。

她看着凌默在那群学术巨擘面前展现出的、近乎碾压般的自信和掌控力,一种混合着震撼、崇拜与莫名吸引的情绪在她胸腔里激荡。

她不喜欢狂妄的人,但凌默的这种“狂”,并非无根浮萍的嚣张,而是建立在一种她无法理解却分明能感受到的、深厚底蕴之上的绝对自信。

这种矛盾的特质,让她心神摇曳,目光几乎无法从那个身影上移开。

“我好喜欢……”

这句话,虽然没有说出口,却同时在门外好几个年轻人心底悄然响起。

他们被这种挑战权威、锋芒毕露的才华与气场所深深折服。

室内,凌默感受到了门外隐约的骚动,但他无暇他顾。

他迎着满屋复杂而专注的目光,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关键的开始。

他拿起笔,转向了那块空空如也的白板。

“既然旧地图找不到新大陆,”

他顿了顿,笔尖悬停在白板之上,

“那么,我们现在就来画一张新的。”

凌默没有再去翻动那叠被他称为“废纸”的稿纸。

他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如炬,依次扫过刚才汇报过的几人,然后,语速平稳却如连珠炮般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手术刀一样精准:

“赵院士,”

他首先看向生态史权威,“您试图从特定生态环境筛选特定微生物入手,构建单向因果。

但请问,如果微生物群落本身的变化,反过来剧烈改变了局部土壤成分、甚至植被结构,进而影响人类定居模式呢?

这到底是环境筛选微生物,还是微生物

——特别是那些伴随作物驯化、人类迁徙而扩散的菌群

——在被动或主动地改造环境?

您的框架里,微生物是静态的结果,还是动态的参与者甚至驱动者?”

赵院士脸上的肌肉猛地一僵,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精心构建的逻辑链条,在“微生物改造环境”这个反向思考面前,瞬间显得苍白无力。

他之前完全没想过这个方向!

巨大的震惊让他瞳孔放大,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拿自己的稿纸核对,却发现凌默根本就没看稿子,完全是凭记忆和逻辑瞬间抓住了他框架的死穴!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呃……”,最终颓然靠回椅背,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豁然被点醒的震撼。

凌默目光一转,看向李教授:

“李教授,您的病毒基因验证设计很精细,但核心假设是病毒基因差异直接对应文明差异。

我反问您,如果某种病毒在欧亚和美洲的毒力差异,并非源于病毒本身基因的显着不同,而是由于两地人群肠道菌群差异,导致免疫应答方式根本不同,从而表现出截然不同的疾病后果呢?

您只盯着病毒这把锁,有没有考虑过人体免疫这把钥匙的锁孔,可能早就被世代传递的微生物给改造了?”

李教授“腾”地站了起来,手指着凌默,像是想反驳,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脑子里飞速闪过实验室里那些无法完美解释的数据偏差……对啊!

为什么一直只想着病毒变异,却没想过宿主环境的根本差异?

这个角度……

这个角度简直……

他猛地抓起自己的病毒报告,疯狂地翻看起来,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种被颠覆认知的巨大惊骇。

“张教授,”

凌默没停顿,看向地理学家,

“您的地理轴线分析,将微生物传播路径简单等同于货物或人口迁徙路径。

但微生物能否成功殖民新地域,是否更取决于目的地是否具备适合它们存活的微观生态位?

比如,同样的肠道菌群,进入一个以薯类为主食的部落,和一个以小麦为主食的城邦,其生存竞争压力和演化方向能一样吗?

地理距离是表象,生态位适配度才是微生物能否扎根的关键。

您的模型里,有生态位这个变量吗?”

张教授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呆呆地看着凌默,又低头看看自己画满了箭头和圆圈的地理图,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

他一直自豪于自己的空间分析能力,却从未将“微观生态位”这种概念纳入思考。

凌默的问题,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从未想过的一扇门,门后的景象让他感到一阵眩晕般的震惊。

凌默语速不快,但毫不停歇,依次点向陈教授、吴博士,以及新来的钱老、王院长……

他对每个人研究领域的核心了如指掌,甚至能抓住他们汇报中一闪而过、自己都未曾深思的细节。

他的每一个反问,都直指他们框架中最基础、最想当然的假设,将其彻底推翻。

被点到的人,反应各异:

有的如遭雷击,呆若木鸡;

有的面露狂喜,像是终于找到了苦苦寻觅的答案;

有的则是抓耳挠腮,既为自己的狭隘感到羞愧,又为看到新方向而极度兴奋。

但无一例外,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二字!

他们原本或许还有一丝不服气,但现在,只剩下一种强烈的感觉:

自己真的错了,错得离谱!

而且这个年轻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只听了一遍汇报,就精准地抓住了每个人最致命的逻辑漏洞!

办公室内,气氛从之前的压抑对峙,彻底转变为一种近乎狂热的求知场。

大佬们不再顾及身份,有人开始迫不及待地发问:

“曾老师,那按您说,这个微观生态位该怎么量化?”

有人激动地拍着大腿:

“怪不得!怪不得我那组数据总是对不上!原来根子在这儿!”

先前的不满和质疑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凌默接下来要“画的新地图”无比强烈的期待。

而窗外……

以张帆、姜砚为首的这群年轻学生,已经彻底集体石化了。

他们虽然不能完全听懂里面那些“微生物生态位”、“免疫应答锁孔”之类的专业术语,但他们看得懂神态,听得懂语气!

他们看到的是,那些平时只能在开学典礼或学术报告会上远观、威严无比的院士、院长、教授们,

此刻在凌默面前,如同小学生被老师点破错误一样,或呆滞,或狂乱,或抓耳挠腮,那种巨大的反差感,冲击力实在太强了!

“他……他他他……”

一个后来到的学生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指着里面的凌默,手指都在发抖。

“神仙……这绝对是神仙……”

张帆喃喃自语,眼神发直,

“他都不用看稿子啊!就把每个人的毛病都指出来了!

那些大佬还都服了!”

王磊已经忘了推眼镜,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我们……

我们刚才听的真的是人类之间的对话吗?”

林小雨紧紧抓着姜砚的胳膊,激动得声音发颤:

“砚砚,你看到了吗?曾老师他……他简直像在给神仙上课!”

姜砚没有回答,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凌默的侧影。

室内那些她无法完全理解的学术交锋,此刻化作了对凌默这个人纯粹的、巨大的震撼。

那种谈笑间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绝对智慧与自信,让她感到一阵阵心悸般的吸引。

在她眼中,凌默的身影仿佛在发光,与室内那些陷入震惊与求知狂潮的学术巨擘们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他,简直就是降临学术凡间的神!

在彻底颠覆了众人的旧有框架后,凌默不再多言,转身面向那块空白的白板。

他拿起笔,笔尖落在板面上,发出清脆的“哒”的一声,仿佛一个开启新篇章的信号。

“既然旧地图无效,我们就从最基础的坐标轴重新建立。”

凌默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因果关系图,而是一个动态的、多层级互动的文明-微生物共生演化模型。”

他手腕挥动,流畅的线条和关键词开始出现在白板上。

“首先,必须抛弃微生物是静态影响因素的观念。

它们不是背景板,而是活跃的历史演员。”

他在白板中央画了一个巨大的双向箭头,一端标注“人类文明活动,驯化、迁徙、贸易、战争”,

另一端标注“微生物群落,多样性、丰度、功能”。

“关键不在于活动带来了什么微生物,而在于这些活动如何改变了微生物生存的选择压力,以及微生物群落的变化如何‘反馈’于文明本身,比如通过影响营养吸收、疾病抵抗、甚至……行为偏好。”

他接着在箭头周围快速勾勒出几个相互关联的圈层:

“微观层面:宿主人\/动物\/植物-微生物互作免疫、代谢、神经调节;

中观层面:社会结构,聚居模式、卫生习惯、饮食文化-微生物传播路径;

宏观层面:文明兴衰-大规模微生物环境变迁。”

“我们一直问是什么导致了文明的差异,或许该问是什么样的微生物反馈循环,放大并固化了最初的微小差异?

比如,一个偶然的饮食选择,如开始饮用乳制品,导致肠道菌群改变,增强了乳糖耐受基因的选择优势,这个优势在人口增长和迁徙中被放大,最终影响了整个族群的体质和可能的扩张方向。”

“所谓的地理隔绝,不仅仅是山川河流的阻挡,更是微生物池的隔绝。

不同大陆的微生物库,就像不同的基因武器库,当它们碰撞时,带来的不仅是疾病,更是整个生态位和生存策略的洗牌。”

“古代文献中记载的禁忌、习俗,很多可能并非迷信,

而是古人对微生物选择压力无意识但有效的应对策略。

比如某些部落的饮食禁忌,或许正是避免了与当地不良菌群的致命接触。”

凌默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困扰在场学者多年的死结。

赵院士死死盯着那个“双向箭头”和“反馈循环”,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猛地一拍大腿,低吼道:

“原来如此!不是环境决定微生物,是互动!是循环!我们之前的研究都是割裂的!割裂的啊!”

他脸上因为激动而泛红,眼神狂热地看着白板,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李教授已经彻底忘了之前的尴尬,他凑到白板前,几乎要贴上去,手指颤抖地指着“微生物反馈于文明”那几个字,对着旁边的王院长语无伦次地说:

“王院长!你听!免疫应答的锁孔!这就是免疫应答的锁孔被改造的意思!我们的研究方向全错了!应该研究菌群对免疫系统的塑造!”

新来的钱老,那位考古泰斗,原本紧绷的脸上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当凌默提到“古代禁忌可能是微生物应对策略”时,他浑身一震,猛地抓住旁边周教授的胳膊,声音都有些发颤:

“老周……老周!

我们挖出的那些祭祀坑、那些刻在甲骨上的卜辞……难道……难道背后是……”

他激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但眼神里的光芒说明他看到了将考古实物与微观生命史连接起来的惊人可能性。

王院长更是听得目不转睛,作为医学专家,她比其他人更理解凌默话语中蕴含的生物学深度。

她喃喃自语:

“行为偏好……

微生物还能影响行为?

这……这如果被证实,将是颠覆性的……”

她看着凌默,眼神里最初的审视早已被纯粹的敬佩和求知欲取代。

孙院士则是不停地搓着手,看着“微生物池”和“基因武器库”的比喻,连连点头:

“妙啊!太妙了!这个比喻一下子就把宏观历史和微观生物联系起来了!

我们农科院那些关于作物病虫害传播的数据,完全可以从这个角度重新分析!”

那些听过凌默第一次课的“老”人们,如周教授、陈教授等人,看着新加入的钱老、王院长等人脸上那无比震惊、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的表情,

不由得相互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嘴角露出略带自豪的微笑,仿佛在说:

“看吧,我们就知道会这样!第一次听的时候,我们也是这副模样!”

整个办公室内,气氛热烈得如同沸腾的开水。

大佬们不再矜持,有人拿出手机疯狂拍照记录板书,有人迫不及待地举手提问,有人激动地和旁边的人讨论,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刻回去重新开始自己的研究。

凌默的“新地图”,不仅解答了他们的困惑,更是为他们开辟了一片广阔无垠、令人兴奋的研究新天地。

与此同时,办公室外的走廊,已经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

最初是张帆他们几个,然后是闻讯赶来的好奇学生,接着是接到同学、同事电话或信息匆匆跑来的年轻教师和更多研究生。

人们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努力想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或门缝看清里面的情况,虽然听不清全部,但关键词语和里面大佬们激动的反应却隐约可辨。

“听见没?文明-微生物共生演化模型!”

“我的天,赵院士好像激动得拍大腿了!”

“钱老……钱老都快趴到白板上了!”

“王院长也在那点头呢!”

人群低声议论着,脸上写满了无法形容的震撼。

他们看不到详细的板书,听不懂全部的专业术语,但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从门内汹涌而出的那种思想风暴的强度,以及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学术权威们,此刻所表现出的那种如同发现新大陆般的狂喜和谦卑。

这种反差带来的冲击力是巨大的。

一个年轻的学生,能让一屋子顶尖学者如此忘我、如此信服,这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张帆激动地对身边新来的人说:

“看!我就说曾老师是神仙!他在里面画新地图呢!”

姜砚被人群挤到了稍远的地方,但她依然努力望向那个方向。

听着周围人压抑的惊呼和议论,看着门内隐约可见的、那个站在白板前挥洒自如的身影,她感觉心脏被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填满。

那是一种混合着仰望、崇拜、以及一丝丝不甘,是为何自己不能在里面聆听的复杂情感。

凌默的形象,在她心中愈发高大且神秘。

走廊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后来的人只能听到前面人的转述,但仅仅是“曾老师把大佬们全镇住了”、“正在讲颠覆性的新理论”这样的只言片语,就足以让他们兴奋不已,不肯离去。

整个走廊安静而拥挤,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景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那扇紧闭的门后,聚焦在那个正在重新定义他们认知边界的身影上。

凌默还在讲解,白板上的“新地图”越来越清晰、复杂。

室内是茅塞顿开的狂喜与新一轮的学术狂热,室外是无声的震撼与越来越多的崇拜者。

他或许还不知道,自己这堂课的影响力,正以这间办公室为中心,如同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

凌默的讲解渐入佳境,白板上布满了错综复杂却又逻辑清晰的箭头、方框和关键词,一套全新的“文明-微生物共生演化”理论框架正在他笔下逐渐成型。

台下的大佬们听得如痴如醉,

时而恍然大悟地点头,

时而激烈地在小本子上记录,

时而忍不住打断提出疑问,整个办公室仿佛一个高效运转的思想熔炉。

就在凌默讲到“特定饮食结构如何通过塑造肠道菌群,进而影响社群集体行为模式”这一关键节点时——

“咕噜噜~~~~”

一声清晰而悠长的腹鸣,突兀地从凌默的方向传来,打断了他自己的话语。

凌默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下意识地用手按了按胃部,帽檐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从下午接到电话匆匆赶来,到现在高强度地脑力输出,他确实粒米未进,水也没喝一口。

刚才全神贯注还不觉得,这一停下来,饥饿感和随之而来的一丝眩晕感立刻变得明显。

这声音在安静的学术讨论中显得格外突兀。

办公室内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声浪,不过这次是充满了歉意和关怀。

“哎呀!你看我们!”

周教授第一个跳起来,满脸懊恼,

“光顾着听曾老师讲,又忘了时间!这都几点了!”

赵院士也连忙起身:

“罪过罪过!曾老师肯定是饿坏了!

快,咱们别讲了,吃饭!

马上就去吃饭!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怠慢了!”

“对对付!吃饭要紧!”

李教授也跟着附和,作势就要去收拾东西。

更有甚者,靠近门口的一位副教授,反应极快,一把拉开门,对着外面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压低声音但急切地问道:

“同学们!谁带了吃的?饼干、巧克力、面包什么的都行!曾老师饿坏了!”

门外的学生们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哗”地一下骚动起来。

“我有!我有能量棒!”

一个高大健壮模样的男生赶紧从背包侧袋掏出来。

“我这儿有没拆封的蛋黄派!”

一个女生手忙脚乱地翻着帆布包。

“巧克力!我带了黑巧克力!”

姜砚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板包装精致的黑巧克力,递了过去,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

还有人手忙脚乱地掏出苹果、小袋坚果、甚至还有没喝的酸奶……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混乱而温馨,大家都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然而,凌默却抬手制止了这一切。

“谢谢各位,心领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语气却异常坚决,

“现在不吃。

既然已经讲到这里,就差临门一脚把这一小节的逻辑闭环讲完,不能半途而废。”

他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着:

“吃饭不急在这一时。

思路断了,再接上就难了。”

看着凌默明明脸色有些发白,却依然坚持要讲完的专注神情,办公室内的众人又是心疼又是敬佩。

周教授张了张嘴,想再劝,但看到凌默那双在帽檐下依然亮得惊人的眼睛,把话又咽了回去,只剩下满满的感动。

赵院士等人也是类似的心情,纷纷重新坐下,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位年轻学者敬业精神的钦佩。

就在这时,医学院的王院长敏锐地捕捉到了凌默话里的一个词,她难以置信地推了推眼镜,开口问道:

“曾老师,您刚才说……

把这一小节讲完?”

她指着白板上那已经写满了大半、信息量巨大的内容,

“这么庞大精确的理论框架,在您这儿……只是一个小节?”

这话问出了所有新来者的心声。

钱老、孙院士等人也猛地反应过来,对啊,这内容足够写几篇顶刊论文了,居然只是“小节”?

还没等凌默回答,一旁的周教授带着一种“你们终于体会到我们当初心情”的语气,幽幽地插话道:

“王院长,这算什么。

上次曾老师跟我们讲完两个颠覆性思路后,说那只是他思考的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

钱老失声惊呼,手里的保温杯差点没拿稳。

王院长倒吸一口凉气,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孙院士和其他新来的大佬们齐刷刷地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这已经让他们大脑过载的内容,居然只是冰山一角?

那完整的理论得宏大精深到什么地步?

他们简直不敢想象!

一种近乎眩晕的震惊感席卷了他们。

而门外,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学生们,在听到“十分之一”这个爆炸性消息时,也集体石化了。

张帆夸张地捂住了心脏,做出一个快要晕倒的姿势。

王磊的眼镜彻底滑到了鼻尖以下。

林小雨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像铜铃。姜砚递出巧克力的手都忘了收回来,怔怔地看着门内。

就在这内外一片死寂的震惊中,钱老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来,他望着凌默,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赞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曾老师……老朽我搞了一辈子考古,自认也读了不少书,见过不少天才……

但像您这样的……

真是……

真是叹为观止,惊为天人啊!

您……

您到底是怎么学的?

师从何方高人?

还是有什么独特的治学方法?”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凌默身上,充满了极致的好奇。

凌默正忍着些许头晕,准备继续讲解,听到钱老这么问,他顿了顿,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用一种非常平淡、甚至带着点随意的语气回答道:

“没什么特别的。

就是偶尔看看书,查查资料,有时候……随便想想。

就这样。”

“……”

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大佬们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嘴角抽搐的,

眼皮直跳的,

想笑又觉得不合适的。

周教授努力绷着脸,

赵院士低头假装咳嗽。

每个人心里都在疯狂地撇嘴,冒出一个共同的念头:

偶尔看看书?随便想想?’

你这叫随便想想,那我们这几十年岂不是都在梦游?

凡尔赛!绝对是凡尔赛大王!

而门外,在短暂的寂静后,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像是点燃了引线,顿时引发了一片压抑不住的低笑声和友善的吐槽。

“哈哈哈随便想想!曾老师这波装得我给满分!”

“哎哟喂,我这小心脏,受不了了,大佬们估计内心都在吐血吧?”

“看看书查查资料就能这样?那我天天泡图书馆岂不是要成仙了?”

“凡尔赛之光!绝对的学术凡尔赛!”

笑声和吐槽声虽然压得很低,但在安静的走廊里还是隐约传到了门内。

凌默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门口,不明白外面为何突然有笑声。

而办公室内的大佬们,听到这隐约的吐槽,脸上的表情更是哭笑不得,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诙谐和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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