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田现在在圣心医院的特护病房,每天有一个小队的宪兵把守。”复兴社特务处的据点里,代号“灰狐”的头目将一张手绘地图拍在桌上,煤油灯的光晕映得他脸上的刀疤泛着冷光,“咱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干净利落。”
“灰狐哥,怎么进去?”年轻特务“麻雀”摩挲着怀里的氰化钾胶囊,“我扮成护士混进去?”
“不行。”灰狐摇头,“医院里的护士都要核对指纹。”他看向另一个特务“老枪”,“你和我扮成换岗的宪兵,麻雀装成送血库的勤杂工,用毒针。”
老枪从怀里掏出三支淬毒的注射器,金属针尖在灯下泛着幽蓝:“剂量足够放倒一头牛,打进点滴管里,三分钟就能让久保田心脏停跳。”
省城圣心医院,深夜。
换岗的宪兵正准备交接,突然被两道黑影从背后勒住脖子。灰狐和老枪迅速换上宪兵制服,押着昏迷的哨兵藏进楼梯间。
“行动。”灰狐对着袖口的微型对讲机低语。
麻雀推着载满血袋的推车走向特护病房,经过护士站时,故意碰翻了桌上的病历本。护士弯腰捡本子的瞬间,他将注射器里的毒液注入了一袋A型血中。
特护病房内,久保田正对着镜子检查伤口,绷带下的弹痕狰狞如蜈蚣。
“司令官,该换药了。”护士端着托盘走进来,却被久保田一把推开。
“八嘎!谁允许你进来的?”他掏出手枪抵住护士的太阳穴,“说!是不是八路军派来的刺客?”
护士吓得脸色惨白,托盘里的镊子叮当落地:“司令官……我是本院护士,今天轮值……”
“轮值表上根本没有你!”久保田的手指扣紧扳机,“你当我是瞎子吗?”
走廊里,麻雀听到枪声,暗道不好,推着推车就跑。
老枪从消防栓后闪出,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有刺客!快封锁医院!”混乱中,三人分头撤离。
次日清晨,久保田坐在司令部的防弹轿车里,看着车窗外荷枪实弹的宪兵,仍然心有余悸。
“军医说,那袋A型血里有足以杀死十人的氰化物。”参谋递来一份报告,“幸亏司令官警惕性高,不然……”
“不然什么?”久保田怒吼,“立刻全城戒严!所有A型血的人都要验血!”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告诉医院,从今天起,给我换b型血的护士!”
邻县县城,曹兴国收到复兴社的密信,冷笑一声:“灰狐这招够狠,可惜还是让久保田跑了。”
赵大虎挠头:“团长,咱们要不要也派神枪手去省城?”
“不用。”曹兴国将信纸扔进火盆,“久保田现在草木皆兵,灰狐他们能全身而退却没暴露身份,已经是万幸了。”他转身看向地图,“告诉藤本,加强对医院的监视,久保田现在最脆弱。”
省城医院,久保田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司令官,又做噩梦了?”值班护士小心翼翼地问。
“滚!”久保田抓起枕头砸过去,“让宪兵队的人进来!我要他们守在病房门口!”
护士退出去,走廊里传来宪兵换岗的脚步声。久保田盯着天花板,仿佛看到曹兴国举着鬼头刀站在床头,刀锋上还滴着他的血。
“曹兴国……”他喃喃自语,“我必杀你!”
邻县指挥部,赵大虎突然闯进来:“团长,藤本发报说,久保田连夜调了一个联队的兵力进驻医院,还把所有窗户都焊死了!”
曹兴国轻笑:“这就对了。”他指着地图上的省城机场,“久保田现在怕得连门都不敢出,咱们该去会会他的空军了。”
省城机场,两架日军侦察机正在加油。
“报告!邻县方向发现八路军大部队!”一个哨兵突然大喊。
日军飞行员慌忙登机,却发现油箱盖被焊死了。藤本带着神枪手班从暗处闪出,机枪子弹精准地射向驾驶舱。
“八嘎!又是他们!”机场指挥官怒吼,“快!启动应急预案!”
邻县县城,曹兴国看着省城方向的火光,满意地点头:“干得漂亮。”
赵大虎兴奋地搓手:“团长,下一步咱们打哪儿?”
“打哪儿?”曹兴国望着省城的方向,眼神如刀,“打久保田的心脏。”
省城医院,久保田听到机场遇袭的消息,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砸得粉碎。
“曹兴国!”他嘶吼着,“我要你死!”
邻县指挥部,曹兴国站在地图前,轻声说:“久保田,你的末日快到了。”
省城机场,日军士兵正在清理残骸,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
“队长,八路军又撤了。”一个士兵报告。
队长望着邻县方向,沉声说:“他们还会来的。”
邻县县城,曹兴国转身对赵大虎说:“通知各营,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是!”赵大虎应声而去。
曹兴国望着窗外的星空,轻声自语:“久保田,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省城医院,久保田坐在病床上,眼神阴鸷,心中暗自发誓:“曹兴国,我不会放过你的。”
邻县县城,百姓们在月光下安睡,等待着黎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