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前面有枪声!好像是往咱们这边来的!”巡逻队的战士小张猫着腰跑到周铁山身边,手里的步枪已经上了膛,远处的林子里传来“砰砰”的枪响,还夹杂着日军的叫喊声。
周铁山皱着眉,往枪声方向望去:“带上三个人,跟我看看去!记住,别贸然开火,先弄清楚情况!”
四人端着枪,借着树林的掩护悄悄摸过去。只见五个鬼子和十几个伪军正追着一个黑衣人往狼寨方向跑,那黑衣人穿着夜行衣,手里握着两把驳壳枪,跑得飞快,时不时回头开枪,每一声枪响,都有一个鬼子或伪军倒下,枪法准得吓人。
“好枪法!”小张忍不住低呼。周铁山示意他别出声,眼看着黑衣人被逼到一处断崖边,前面没路了,鬼子和伪军狞笑着围了上去。
“抓活的!太君说了,要问问他军火的下落!”一个伪军小队长喊道。
黑衣人背靠着崖壁,双枪平举,眼神冷得像冰:“想抓我?先问问我这两把枪答应不答应!”话音刚落,双枪齐发,“砰砰”两声,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伪军眉心中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鬼子见状,端着步枪就要射击。周铁山低喝一声:“打!”
四支步枪同时开火,冲在后面的鬼子和伪军猝不及防,被打倒了四五个。剩下的人吓了一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援兵,慌忙找掩护。
“跟我走!”周铁山喊了一声,对着黑衣人打了个手势。黑衣人愣了一下,立刻明白是友军,借着火力掩护,几个箭步冲到周铁山身边。
“撤!”周铁山带着人边打边退,黑衣人跟在后面,双枪交替射击,掩护众人撤退,又有两个伪军被他爆头。鬼子和伪军被打懵了,等反应过来时,周铁山他们已经钻进密林,没了踪影。
回到狼寨,周铁山把黑衣人带到曹兴国面前:“团长,这是我们救回来的,枪法神了,双枪打鬼子,枪枪爆头!”
黑衣人摘下蒙脸的黑布,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约莫三十岁年纪,眼神锐利,腰间还插着两把驳壳枪。他对着曹兴国抱了抱拳:“多谢各位相救,在下沈万邦。”
“沈万邦?”曹兴国愣了一下,“是不是人称‘双枪无敌’的沈万邦?听说你在平津一带专门劫鬼子的军火,让鬼子闻风丧胆。”
沈万邦笑了笑:“都是江湖朋友抬举。我确实劫了鬼子一批军火,藏在山里,没想到被汉奸出卖,遭到追杀,一路逃到这里,给各位添麻烦了。”
李勇递过来一碗水:“沈先生快请坐。既然是打鬼子的好汉,到了狼寨就是自己人,别客气。”
沈万邦接过水碗,一饮而尽:“实不相瞒,我早就听说大青山独立团的名声,曹团长带领弟兄们屡创鬼子,是条真汉子。我这次被追杀,正好无路可去,不知道曹团长肯不肯收留我?我沈万邦别的本事没有,打鬼子的枪法还有几分自信!”
“求之不得!”曹兴国站起身,紧紧握住他的手,“沈先生肯加入,是我们独立团的福气!我任命你为团部直属手枪队队长,怎么样?”
沈万邦眼睛一亮,立刻敬礼:“多谢团长信任!沈万邦定当效犬马之劳,多杀鬼子,报答收留之恩!”
正说着,侦查员跑进来报告:“团长,刚才被我们打跑的鬼子和伪军,又带了一个小队的人往这边来了,估计是来找沈先生的!”
“来得正好!”沈万邦拔出双枪,在手里转了个圈,“就让他们尝尝‘双枪无敌’的厉害!也让团长看看我的本事!”
曹兴国笑着点头:“好!周铁山,你带一营配合沈队长,把鬼子引到西边的伏击圈,让沈队长露一手!”
“是!”周铁山和沈万邦领命而去。
狼寨西侧的山道上,日军小队长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赶来,嘴里喊着要抓住“劫军火的悍匪”。沈万邦埋伏在路边的岩石后,周铁山带着一营战士藏在树林里。
“来了!”沈万邦低声道,双枪已经上膛。
等鬼子走进伏击圈,周铁山喊了一声:“打!”
机枪和步枪同时开火,沈万邦从岩石后闪出,双枪如流星般点射,冲在前面的鬼子应声倒地,每个都是眉心中弹。鬼子被这精准的枪法吓破了胆,不知道对方有多少神枪手,纷纷往后退。
“想跑?晚了!”沈万邦冷笑一声,带着手枪队的战士冲了出去,双枪左右开弓,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所过之处,鬼子和伪军纷纷倒下。周铁山带着一营战士从侧面杀出,两面夹击,不到半个时辰,就把这个小队的鬼子和伪军全部歼灭。
战斗结束,战士们看着满地被爆头的鬼子,都对沈万邦的枪法赞不绝口。周铁山拍着他的肩膀:“沈队长,你这枪法,真是神了!”
沈万邦收起双枪,谦虚地笑了笑:“都是练出来的。只要能多杀鬼子,啥本事都值了。”
回到狼寨,曹兴国看着缴获的枪支弹药,又看看沈万邦,满意地点点头:“沈队长果然名不虚传!有你在,咱们独立团如虎添翼!今晚加餐,给沈队长接风!”
战士们纷纷叫好,狼寨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沈万邦看着眼前这群朴实勇猛的战士,又看了看飘扬的团旗,心里热乎乎的——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归宿了。
“团长,”沈万邦端起酒碗,“我敬您一碗!以后跟着您,多杀鬼子,把他们赶出中国去!”
曹兴国与他碰碗,一饮而尽:“好!一起杀鬼子,把他们赶出去!”
夜色渐深,狼寨的灯火依旧明亮。沈万邦站在寨墙上,望着远处的黑暗,手里的双枪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他知道,加入独立团,只是新的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硬仗要打。
“鬼子,等着吧。”沈万邦低声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有我沈万邦在,你们就别想安生!”
曹兴国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咱们并肩作战。”
沈万邦用力点头:“并肩作战!”
远处的黑暗中,似乎还潜藏着鬼子的踪迹,但狼寨的战士们,已经有了新的力量,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明天,让他们再尝尝厉害。”曹兴国望着远方,语气坚定。
沈万邦握紧了双枪,应道:“好!让他们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