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咱们新任刺史大人竟然是驸马爷?”
“这卢师爷竟然真的截留了朝廷文书,刚刚驸马只说自己是新任刺史,可从没有表露过驸马的身份。”
杨晨直接吩咐道:“将人给我拿下,命人前往书院,找出被截留的朝廷文书,诸位乡亲,免得他反咬本官污蔑,尔等可跟着一同前往。”
卢文远看到那群真的想跟着进入的百姓,赶忙大喊道:“这里可是范阳卢氏建立的书院,尔等若想进入,可想过后果?”
一群百姓听到卢文远之言,纷纷停下了脚步,不敢再踏前一步。
杨晨冷笑一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非范阳卢氏还要在皇权之上不成,本官代天子查不法之事,让百姓监督无愧于心。”
杨晨说完看向卢文远道:“卢师爷,无任何官职在身,敢架空我大唐一州刺史,今天不管是谁来了都保不了你。
诸位乡亲,跟随本官同入卢家书院,难不成他们还能认出你们所有人不成?他们就算报复,也只会寻本官。”
“我等愿随刺史大人一同进入。”
“对,我也愿意一同进入,我上无父母,下无妻儿,一条烂命有什么可怕的。”
当即便有一群百姓响应号召,跟随杨晨一同入内。
驻扎在学院边上的军队也整装待发,汇聚到了书院门口处。
“进。”杨晨大喝一声,便带头朝书院走去。
本挡在门口的一众学子,看到身后身着甲胄,手握长枪的一群士兵,早已吓得魂不守舍,纷纷让开了道路。
杨晨余光无意间瞥到了准备钻到人后的李慕白,咧嘴一笑道:“慕白小友,既然已经举报了卢文远,何须躲躲藏藏,反正卢家迟早能查的出来,不如祝我将卢文远的罪名定死,免得你被报复。”
一群学子听到是李慕白举报的卢文远,顿时火冒三丈,恶狠狠的盯着躬身面露尴尬之色的李慕白。
看着准备朝自己身后躲藏的李慕白,那名学子一脚便踢了上去,将李慕白踢出了学子队伍。
李慕白心中大喊冤枉,可又没法解释,怎么解释?自己带头将卢师请出的书院,即便自己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李慕白咬咬牙,大喝道:“我知道卢文远平日藏东西的一处密道。”
卢文远闻言顿时脸色涨红,咒骂道:“李慕白,你不得好死。我打死你个逆徒……”
“老师,对不住了,既然我已经没了退路,如今只能寻求刺史大人的庇护,莫要怪弟子无情。”李慕白朝着卢文远磕了一个头,接着说道:“卢师,待您去世后,本弟子亲自为您树碑。”
“啊~,你们放开我,让我打死这个逆徒!!!”
卢文远疯狂的挣扎,只可惜自己瘦弱的身躯被架在半空,无论如何挣扎都显得苍白无力。
有了李慕白的带路,直接便向着一处单独的小院走去。
院子中只有一间屋子,里面桌案上放着几卷书籍,全然没有看出有任何不寻常之物。
李慕白回身看向杨晨,小声道:“大人,若是学生带您找出罪证,可保小的安全?”
杨晨点了点头,应道:“自然。”
李慕白深吸了口气,走到一处柜子旁边,打开了柜门。
看到李慕白直接打开了柜子,躬身准备打开暗格,卢文远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之前自己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每次进入都小心谨慎,这暗格是如何被发现的。
李慕白掀开柜子下面的挡板,指着一个黑漆漆的楼梯道:“大人,这下面便是卢师的暗室,您想要的东西应该就在其中。”
看着这狭小的通道,但凡胖一点都进不去,杨晨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房遗爱的身上。
一群人中,也就杨晨和房遗爱的体格能勉强进的去,至于那群百姓,还不清楚其中是否混有居心不良之人。
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房遗爱的身上。
房遗爱身为房玄龄之子,对文学无甚兴趣,独爱武道,只可惜无论自己如何锻炼,即便衣衫下是近乎爆炸的肌肉群,外表看上去同柔弱书生无异。
房遗爱尴尬一笑,笑道:“既然唯有我的体格进得去,此番任务自是我亲自完成。”
房遗爱说着已经侧着身子挤进了狭小的通道,没多久里面便传出阵阵惊呼声。
“该死,这卢文远真是该死啊!”
一群围观之人听到刚刚进入密道便不断咒骂的房遗爱,很是不解。
很快房遗爱气冲冲的拿出一封密信,一个包袱钻了出来,交给杨晨之后准备再次进入。
“驸马可将这封密信与包袱中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虽然对房遗爱说的话很是不解,杨晨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了那封密信,顿时眼睛通红,恨不得立马上前将卢文远千刀万剐。
“刺史大人,不知这密信中写着什么?”看到杨晨的状态,当即便有百姓,乃至卢家书院中的学子开口问道。
“李慕白,你将信中的内容念给大家听。”杨晨强压心中怒火,向李慕白开口道。
李慕白此刻已经没了退路,杨晨说什么他自然照做,疑惑的接过手中信封,顿时也是瞳孔巨震。
“卢,卢师竟是这种人!”
看到李慕白这般表情,卢家书院一众学子开口道:“李慕白,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李慕白深吸口气,念道:
“先生,近些年的合作很是愉快,此次我契丹需要兵器万把,盐千担,你可命人直接到我契丹牵走五千绵羊以作交换。
——大贺窟哥”
“大贺窟哥?这不是契丹族的首领吗?怎么可能,卢师可是当世大儒……”
一群学子自是不信李慕白所言,纷纷挤上前要看看李慕白手中的密信。
一群士兵当即拔刀,喝斥出声:“闲杂人等禁止靠近。”
当即一个学子带头朝杨晨躬身道:“刺史大人,卢师乃当世大儒,我等不信卢师能做出这般不堪之事,可否让我等亲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