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帆看着手里那个油画的照片：“感觉跟诺拉平时的形象不搭调。”
“还好吧，她之前拍戏的时候，基本上能维持这个端庄的状态。”雨宫斯凯勒快要爱上许千帆做的饭了。
许千帆颇为意外：“是吗？早知道之前她邀请我去剧组的时候，我就去凑个热闹了。”
雨宫斯凯勒道：“以后也许还有机会。”
“德兰尼家族不是不允许她继续拍戏了吗？”许千帆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奇怪的信息。
“只是不让拍戏，还有话剧呢，昨天她还在写那些话剧的台词。”雨宫斯凯勒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怎么了吗？”
“没事，应该是这诈骗信息。”许千帆暗灭了手机，“诺拉最近在忙什么？”
雨宫斯凯勒认真道：“对外的统一口径是，在环境优美的别墅休养。”
“对内呢？”
雨宫斯凯勒道：“帮助伊芙吸引一些不必要的目光。”
“……还真是闲不下来。”许千帆把手里雨宫斯凯勒的手机还给了她。
雨宫斯凯勒对这个评价深以为然：“她会觉得闲下来，是一种‘罪恶’，会很……烦躁或者说，不适。”
许千帆笑了笑：“还真是天生的打工人啊。”
雨宫斯凯勒不太明白那个词的意思，还是身边的小奶猫更吸引人的注意。
因为每次过来，雨宫斯凯勒都会跟这里的小奶猫亲近，所以它们也很喜欢她，总是会在雨宫斯凯勒身边喵喵叫。
把小猫都安顿好，许千帆才带着雨宫斯凯勒去了会议室。
“卡尔呢？”
会议室里少了人。
“发信息说自己被跟踪了，甩掉需要时间，所以会晚一些过来。”负责汇总信息的人汇报了卡尔的情报。
雨宫斯凯勒眨了眨眼睛：“他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他。”
“在街角的咖啡店。”
“喂，不要让小孩子在晚上独自出去啊。”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雨宫斯凯勒摆摆手：“没事，这一路都有监控，咖啡店也不远，你们先忙，我去带他回来。”
大家都知道雨宫斯凯勒是个格外早慧的小孩子，也知道她身上带着不少武器，更何况她姑姑都带着她在各种场合出入，所以也没有多加阻拦。
卡尔接过自己的咖啡就看到了雨宫斯凯勒：“斯凯勒。”
“大晚上喝咖啡？”雨宫斯凯勒实在是不理解他和雨宫未茗。
卡尔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他也喜欢咖啡：“哦，我才刚起床没多久，也不算熬夜吧。”
“……”
真是作息格外可怕的家伙啊。
“我们走吧。”雨宫斯凯勒上前牵住了卡尔的手，顺带按下了他手腕上的屏蔽仪。
卡尔打算再溜他们一溜：“他们究竟是谁啊？”
感觉比之前的那些人要专业不少，半天都没有甩掉，他都快把未来一周的生活物资都买上了。
“应该是官方的人吧，姑姑说需要给伊芙小姐留出做一些……违法的事情的时间和空间。”雨宫斯凯勒从他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糖，“他们应该会跟踪这里所有的德兰尼家族成员。”
记得雨宫未茗说过，准备安排卡洛琳负责亨利，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才是最重要的后方人员。
“哎，诺拉说你需要少吃糖，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卡尔想要把糖拿回来，但是一只手端着咖啡，一只手被雨宫斯凯勒紧紧捏着，行动到底是失败了，“你……”
雨宫斯凯勒把糖扔进了嘴里：“糖而已，而且只是偶尔破戒，不会有事的。”
“我明天带你去检查一下牙齿吧，就是我家不远处的一家牙科诊所。”
卡尔决定及时止损，如果未来的某天雨宫未茗发现雨宫斯凯勒的牙齿恶化，而她的糖大都是从自己这里顺的话，自己大概又会被揍吧。
雨宫斯凯勒皱眉，抬头看了看在路灯下面色有些惨白的卡尔：“不去。”
“就当是帮个忙。”
“不去。”
“我会被诺拉揍的。”
“不去。”
“牙痛是很痛苦的。”
“不去。”
……
一句句的争辩之后，两人就在跟踪中消失了身影。
乘坐电梯去地下会议室。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牙科诊所很恐怖。”雨宫斯凯勒怕的东西不多，牙医算是一个。
“只是做个检查，并且预防牙齿情况恶化。”
“不去。”
雨宫斯凯勒松开卡尔的手，跑到了许千帆身边。
听他们聊这两句，就大概能知道在聊什么，许千帆开口：“只是做检查，保证不给你做任何治疗，可以吗？”
“……你们是一伙的。”雨宫斯凯勒欲哭无泪。
许千帆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抱进了怀里，开始用那些哄孩子的手段对付雨宫斯凯勒。
卡尔默默回了自己的工作间，将之前调查到的东西调了出来。
“‘伊德里斯’事件，以其本人伊德里斯签约德兰尼家族为始，以他死亡为结束，但是诺拉前段时间收到了一幅落款为‘伊德里斯’的画，据调查，应该是伊德里斯过世前的作品，更重要的是画框，德兰尼家族的主要装裱师进行操作，画框厂家已经宣告破产，就在画框制作三个月后，这个厂家一共制作了七十六个画框。”
卡尔得到许千帆的示意，将画框的照片放在大屏幕上。
许千帆继续道：“这七十六个画框被分销到了世界各地，但是都在多次转手后落到了一个叫做Simone的意大利艺术品商人手中，这个叫西蒙的人于七个月前跟德兰尼家族中的一支达成了一个合作协议，但是没有具体的合作内容和形式的公示。”
“所有的画框都是纯金的，所以交易会伴随大额资金往来，但是七个月里他没有任何的入账或者贵重物品的收取。”卡尔调出了西蒙的账单，“所以合理怀疑，德兰尼家族许诺了他别的东西。”
许千帆点了点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欧美都找不到西蒙的踪迹了。”
“他会不会来日本了。”
雨宫斯凯勒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