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就是,我一趟几十万两银子上下,耽误了,你赔得起吗!”
扶风郡城城门内,一位衣着华贵,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携妻带子,色厉内荏喊道。
此时城门处已经汇聚不少人,大多是路过的百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卫司为何在此设卡,而中年男人却十分着急的样子。
“什么情况啊,我看那人,好像是某个商会老板!”
“不知道,卫司可能要排查什么东西吧。”
“老老实实接受卫司安排不就好了,在这里大呼小叫,卫司能让他过去?”
“就是,也不知道什么生意,这么赚钱。”
“哼,估计平常颐指气使惯了,卫司可不鸟他!”
中年男子擦擦汗,心中万分悔恨,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
得到消息稍微慢了一点,结果就没赶上,几个比他段位高的,人家早就跑路了!
他忍着心疼,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上前两步,低声道,
“兄弟,通融一下,真有急事,我老丈人去世了,忙着奔丧呢!”
手里布包掀开一角,露出一丝黄澄澄。
执卫下意识扫了一眼,强忍着口水,移开目光,解释一句,
“死命令,通融不了。”
就算能通融,也得有个由头啊,众目睽睽之下,让他怎么通融。
中年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有一名文质彬彬的斯文男人越众而出,对执卫道,
“小兄弟,你家大人是谁,给他看看这个。”
斯文男人抛出一枚令牌。
执卫接过后,只见其上没有任何文字,只刻画了一幅头生独角,似羊似鹿的图案。
他确实不认识,稍稍犹豫,便拱拱手向后走去。
这种事情很常见,不是他能多问的,交给上级决断即可。
斯文男子见状,似乎胸有成竹,原地抱臂等待起来。
不消片刻,离去的执卫带着一名同样装束的壮汉返回,壮汉手捧一套盔甲,盔甲上面放着刚刚的令牌。
“这位大人,军情紧急,还请着甲归队!”
壮汉声音低沉,没有任何客套。
斯文男子点点头,颇为满意,没想到壮汉看着五大三粗,心思却这么细腻。
他换上这副甲出去,任谁来也挑不出来毛病。
“嗯,我们到一旁换甲,不要挡着百姓。”
“是!大人一心为民,是在下粗糙了。”
壮汉答应一声,便带着斯文男子转身向一旁走去。
“你做的也不错,叫什么名字,回头我提一嘴。”
“多谢大人,在下...”
俩人低声交谈的声音随着距离越来越小,逐渐听不清晰。
中年男子脸色发黑,他又不傻,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他和卫司打交道可不少。
那斯文男子风一吹就能倒,一点执卫的气质都没有!
对方的目的和他是一样的,只是人家的令牌,比他的布包更压手。
放在平常,他肯定会找机会攀谈两句。
但现在,他可顾不上那么多了!
“等一下!凭什么他可以过去?!”
中年男子大喝一声,吸引所有人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