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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的、却无比熟悉的“嗡嗡”声,极其微弱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那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接触不良特有的、令人牙酸的杂音。

刘一丘涣散的目光猛地一凝!这声音……他太熟悉了!这是交流电通过劣质线圈或松动接触点时发出的、危险的呻吟!是电气系统濒临故障的哀鸣!几乎是本能反应,他那属于电气工程师的灵魂瞬间苏醒,压倒了所有混乱的情感和记忆碎片。他猛地扭头,锐利的目光如同探针般扫向声音的来源——房间角落里,靠近门口墙壁高处,一个用简陋木盒罩着的、布满灰尘和油垢的物体。

那是这个房间的总进线闸刀开关盒。在这个时代,算是“先进”的玩意儿了。

嗡嗡声正是从那个木盒的缝隙里顽强地挤出来的,带着一种不祥的韵律。

刘一丘挣扎着,忍着全身的酸痛,踉跄地站了起来。他走到墙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抠住木盒边缘一个不起眼的缺口,用力向下一扳。薄薄的木盒盖板发出“嘎吱”一声呻吟,被他掀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粗糙、原始的电气装置。

灰尘簌簌落下。眼前的景象让刘一丘这位前电气高材生瞬间倒抽了一口冷气,瞳孔因震惊和难以置信而急剧收缩。

两根粗劣的、绝缘橡胶早已老化开裂的铜芯电线,从墙壁的破洞里伸出来。电线裸露的铜丝部分,被简单粗暴地缠绕固定在两块锈迹斑斑、形状扭曲的铁片(姑且称之为接线端子)上。所谓的“闸刀开关”,主体竟然是一块厚实的、边缘被电弧烧灼得坑坑洼洼的陶瓷板!陶瓷板上固定着两个同样锈蚀严重的铜质夹座。开关的动触头,是一根大约两指宽、一指厚的铜条,一端用粗糙的铁轴固定在陶瓷板下方,另一端则悬空。铜条中间靠下的位置,焊接着一个同样锈得不成样子的黄铜手柄。

最让刘一丘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的,是开关的状态!那根沉重的铜闸刀,此刻竟然没有完全落下!它歪斜着,只有前端一小部分勉强搭在其中一个铜夹座上,后面大部分悬空!肉眼可见的、细小却致命的蓝色电火花,正从闸刀与铜夹座那微小得可怜的接触点上,“滋啦…滋啦…”地不断爆出!每一次爆裂,都伴随着那令人心悸的嗡嗡声的加剧,空气中也弥漫开一股淡淡的、但异常清晰的臭氧混合着金属烧灼的焦糊气味。

这哪里是什么电路保护开关?这根本就是一个精心布置在墙上的、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任何一个电弧的持续拉长,都可能导致绝缘彻底失效,引发短路起火!而那个悬空、歪斜的接触状态,意味着整个回路电阻极大,电能被大量浪费在发热上,效率低得令人发指!更要命的是,这种结构几乎没有任何快速切断故障电流的能力!一旦后面线路发生短路,巨大的短路电流会瞬间将这个破开关本身熔成一团火球!

“疯子!简直是疯子!”刘一丘盯着那不断爆裂的细小电弧,喃喃自语,声音因为后怕和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猛地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死因——同样是劣质、老化、疏于维护的电气设施!历史在这个操蛋的平行世界,竟然以如此黑色幽默的方式重演!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混合着前世被劣质电力害死的滔天怨愤,以及对这个科技歪斜、电气水平原始到令人发指的世界的极致鄙夷,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轰然在他胸腔里爆发!

“就这?!”刘一丘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震得墙灰簌簌落下。他指着那个还在“滋啦”作响、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破闸刀开关,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歇斯底里的嘲讽和悲愤,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在这狭小破败的出租屋里炸开:

“这他妈破玩意儿也配叫开关?!也配谈保护?!也配支撑工业革命?!狗屁!全是狗屁!”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前世实验室那吞噬一切的蓝白电弧仿佛再次在眼前闪现,与眼前这“滋啦”作响的微弱火花重叠,点燃了他所有的理智。“连个最基础、最廉价的空气开关结构都没有!连个像样的熔断器都舍不得装?!这破电气水平,简直是谋杀!是对‘电’这个伟大存在的亵渎和侮辱!”

愤怒的咆哮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那破桌上的灰尘都微微跳动。嗡嗡作响的电火花仿佛被他的怒火惊扰,猛地又爆亮了一下,发出更刺耳的“滋啦”声,像是在发出恶毒的嘲笑。

刘一丘喘着粗气,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跳动的死亡之花。前世的惨死,今生的绝望开局,这破烂世界的电气水平……所有的一切,都像沉重的铅块压在他心头。但在这极致的愤怒和鄙夷之中,一种冰冷而坚硬的决心,如同淬火的钢铁,正一点点在他眼底凝聚、成形。

改变。必须改变。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美国梦,不是为了称霸。仅仅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让这劣质的电火花,再一次夺走他的生命,或者夺走这栋破楼里其他无辜者的生命!为了在这个没有祖国、科技扭曲的世界里,用他所掌握的、超越时代的知识,凿开一条生路!

“不能等死……”他咬着牙,声音低沉下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目光再次投向那个危险的闸刀开关,愤怒渐渐被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取代。前世实验室里那些精密的仪器、复杂的公式、优雅的电路设计图,如同烙印般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现在,他需要的是最原始、最直接、能立刻解决问题的方案!

他猛地转身,开始在狭小的房间里搜寻。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过每一个角落。破木桌的抽屉被他粗暴地拉开,里面是几件打满补丁的旧衣服、几颗生锈的螺丝钉、一小截不知用途的麻绳……没有!

他又扑向那个摇摇欲坠的铁皮柜子,用力拉开那扇关不严的门。里面堆放着一些更破旧的杂物: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半块硬得像石头的黑面包,一个锈蚀得几乎看不出原貌的扳手……还是没有他需要的东西!

焦躁感如同蚂蚁啃噬着他的神经。时间紧迫,那开关随时可能彻底崩溃!他的目光如同困兽般在狭小的空间里逡巡,最终,落在了房间唯一的窗户边。窗台上,丢着几个被揉成一团的、廉价的油纸包装袋,似乎是以前装劣质烟草的。

刘一丘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其中一个看起来相对干净、完整的油纸袋。指尖传来油纸特有的滑腻和韧性。他粗暴地将袋子展开、抚平,眼睛死死盯着上面那层薄薄的、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微弱金属光泽的……锡箔内衬!

就是它!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层薄如蝉翼的锡箔从油纸上剥离下来。锡箔很软,极易撕破,他必须全神贯注。剥离下来的锡箔只有巴掌大一小片,闪烁着脆弱的光芒。他捏着这救命的薄片,又一把抓起地上那截被他之前忽略掉的、大约一尺长、橡胶外皮同样老化开裂的铜芯电线。电线一端裸露着几厘米的铜丝。

没有绝缘胶带,没有钳子,没有任何像样的工具。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那个仍在“嗡嗡”作响的死亡开关前,目光锐利如刀。

安全!第一步永远是安全!他飞快地扫视开关结构,寻找着理论上可能存在的、聊胜于无的“断开点”。没有断路器,只能靠物理隔离。他的目光锁定在闸刀手柄下方,那根固定闸刀的粗糙铁轴上。他伸出颤抖但坚定的手,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带电部分,用尽全身力气,捏住那个锈迹斑斑的铁轴,试图将它从固定槽里拔出来!

“嘎吱…嘎吱…”铁轴在锈蚀的槽孔里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纹丝不动。汗水瞬间从刘一丘额头渗出。他咬紧牙关,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

“给我……动!”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咔哒!”

一声轻微的脆响!那根锈死的铁轴,终于被他硬生生地撬动了一丝!闸刀沉重的铜条失去了唯一的支撑点,猛地向下坠落!

“哐当!”沉重的铜条砸在下面的陶瓷基座上,发出一声闷响。闸刀与上方的两个带电铜夹座彻底分离!致命的接触被强行切断了!

一直持续不断的“嗡嗡”声戛然而止!那跳动的蓝色电火花瞬间消失!房间里只剩下刘一丘粗重的喘息声,以及突然安静下来后显得更加压抑的死寂。

成了!物理隔离成功!刘一丘长长地、带着劫后余生颤抖地呼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后背的衣物已经被冷汗浸透,紧贴在皮肤上,冰凉一片。

但这只是第一步。这个开关已经彻底报废,无法再使用。他需要制造一个临时的、能提供基本过载保护的装置,替代那个该死的闸刀。

他蹲下身,目光落在刚刚拔出的那根粗糙铁轴上。轴的一端比较钝,另一端则相对尖锐一些。他捡起铁轴,又拿起那个豁口的粗陶碗,将碗底抵在墙角相对坚固的水泥地上。然后,他将铁轴尖锐的一端顶在碗底内侧,另一只手捡起地上那个锈蚀的扳手,用扳手的手柄部分充当锤子。

“铛!铛!铛!”

沉闷的敲击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刘一丘全神贯注,用扳手小心翼翼地敲击铁轴没有尖锐的一端。每一次敲击,都通过铁轴将力量传导到尖锐端,在粗陶碗内部刮擦、刻画。细碎的陶粉簌簌落下。他的动作稳定而精准,如同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却浑然不觉。

很快,一个浅浅的、环形凹槽在粗陶碗底内部被硬生生地刮刻了出来。这将是他的“熔断器基座”。

接着,他拿起那截铜芯电线,小心翼翼地将裸露的铜丝部分在手指上缠绕了几圈,拧成一股更结实的导体。然后,他捏起那片脆弱的锡箔,屏住呼吸,将拧好的铜丝一端,极其小心地、用最小的力道按压在锡箔片中央。锡箔太薄太软,稍一用力就会破。他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指尖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铜丝依靠金属间微弱的分子吸附力和摩擦力,勉强“粘”在了锡箔中心。

然后,他捏住锡箔片的边缘,将带着铜丝的一端,轻轻放入粗陶碗底刚刚刮刻出的环形凹槽内。铜丝自然垂下。他又拿起电线另一端裸露的铜丝,同样小心地压在锡箔片的另一端,确保电线两端的导体都通过这片薄薄的锡箔连接在一起。

一个极其原始、简陋到极点的“熔断器”雏形完成了。锡箔片就是熔体。当电流超过安全阈值(这个阈值取决于锡箔的厚度和面积,刘一丘在心中飞速估算着),它会迅速熔断,切断电路。粗陶碗则提供了基本的绝缘和容纳熔断后金属液滴的空间,防止飞溅引发火灾。

最后一步,连接。他需要将这个自制的熔断器串联到进户的电源线路上。刘一丘再次看向墙壁上那两个锈迹斑斑的接线端子——它们依然带电!他必须极其小心地进行带电操作。

他捡起地上那截麻绳,飞快地在自己的右手腕上缠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形成一个简陋的“绝缘”手套。虽然聊胜于无,但多少能增加一点心理屏障。他捏起那截已经连接好自制熔断器的铜芯电线的一端裸露铜丝,屏住呼吸,缓缓地、极其稳定地靠近墙壁上一个接线端子裸露的铜丝部分。

指尖距离那致命的铜丝只有几毫米。他甚至能感觉到空气被电离后产生的微弱酥麻感。时间仿佛凝固了。他调整着呼吸,眼神锐利如鹰隼。

就在他准备将两端裸露铜丝缠绕接触的千钧一发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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