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见她不吃了，还有些可惜，将最后一块糕点放进了自己嘴里，这才笑着开口问道：“有什么是小鱼能效劳的吗？神木大人？”
芙心斜眼睨了他一眼，被他脸上的慵懒笑容晃了一下，移开视线，说起了方才的惊雷。
“方才的雷声，是天道意识给我的提醒。”
小鱼挑眉，有些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你开口与南璟意说上界的事情了？”
芙心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阻止了。”
小鱼歪头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缓缓说道，
“上界的事情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属于天机，不可窥探。这不比在神木空间中的记忆，那是属于你的小世界，上界也无权干扰。”
“他们和我，和你，都不一样，是真真切切在这方世界的运行法则之下诞生的，不管轮回之前的身份如何，现在他们都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才会受到诸多限制。”
他们在这里有姓名，有牵绊，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都属于这一方世界。
芙心自然清楚这一点，她想不通的是，“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不知道神境的存在，那些人不算越界吗？”
甚至明家的人都知道飞升台碎片可以开启神境呢。
只是不知道飞升台碎片不止一块罢了。
小鱼轻笑了一声，“这下界之人认知中的神境，只是他们猜测臆想出的，并不算窥探天机。”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些无聊透顶的人放出去的假消息也不一定。”
他们来了这下界，怎么可能安分待着，不搞点事情呢?
芙心皱眉，“什么意思。”
小鱼伸手抚平她的眉心，“上神不把下界当回事，那些所谓的神使自然也是同样的态度，只要放出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就能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芙心：“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次小鱼却没有直接回答，“神木大人难道不知道吗？”
芙心想了想，很快想通，“为了更多的神力供给。”
天地生灵物，万灵修己身，万物修己道，以身补天地，循环往复。
不管是什么生灵，身死之时，消散于天地之间的灵便会被回收，成为所谓的神力供给。
芙心只觉心情复杂，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那一点憋闷感觉，这样的事情，她早该在生长修炼的千千万万年就习惯了才是。
现在的她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帮助几个契约者摆脱这方世界的束缚。
想到之前探查明颐身体时看到的那承接天地法则的符文，芙心心里有了大概的方向。
这限制他们的契约之力，就是目前为止最大的阻碍。
芙心在心里思索着破除的方法，不知道破了这契约之力，天道意识会有多生气。
到时再降下天雷来劈她，还能趁机吸收一些法则之力。
简直两全其美。
想到方才那道苍老的声音，她莫名觉得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似的。
听起来年纪确实很大了，有气无力的样子，芙心总有一种欺负老年人的感觉，心里产生了那么一秒的负罪感。
再怎么说，天道意识都将几个契约者送到了她的身边。
芙心叹气，真是难办呐。
清醒了没一会儿，又再次陷入沉睡的天道意识也没想到又有人打起了祂法则之力的主意，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下意识摸了摸身旁一株迷你的小盆栽。
若是芙心在此的话，就会发现，那一株迷你小盆栽之上明显缺了几株分支，分明就是她在地心深处才能看到的玉灵髓。
甲板之上的两人陷入了沉默，回程路上难得的清闲了起来，芙心发了会呆，便拿出灵珠吸收修炼。
却发现灵珠中的灵力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似乎已然不受用了。
“嗯？”
她将手中颜色鲜艳的火属性灵珠举高，在阳光之下仔细看了看，一眼便看到了其中许多缠绕纠缠的污浊之气。
从前吸收灵力的时候从未发现这种情况，进入破尘境之后反而有了这样的变化。
芙心看着手中的灵珠发愁，尝试剥离那些缠绕灵力的污浊之气，却发现根本分不开。
她只得深深叹口气，放弃了，她这才算是体会到了小鱼对这些灵力的嫌弃，她现在也很是嫌弃。
空间之中还有许多的灵珠，都是契约者们辛辛苦苦收集来的，现在她没办法吸收了，深觉可惜。
芙心硬着头皮强行吸收了一些，只觉浑身刺挠，根本毫无用处，无奈只得再次放弃。
颓然的往身后瘫倒，好在，她不能用，别人还能用，也不算这段时间的努力白费。
小鱼在一旁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见状，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那一颗高阶灵珠，安慰道：
“如今妻主有了空间的神力供给，再不需要吸收这些污浊的灵力了。”
芙心叹口气，这也算是她唯一的安慰了。
如今的空间一天一个样，有了足够的神树精华，也就是灵泉水的浇灌，高阶灵植们开始疯狂生长，繁殖，连带着之前那些没有没有生出灵智的低阶灵植都在神树精华的浇灌之下，开始疯狂升阶。
木屋旁的那几颗灵果树已然生出了灵智，树上挂了许久的果子，更是在这几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成熟。
红红绿绿的挂满了枝头，芙心并不怎么关注这些灵植，因此果子成熟了也没怎么管。
结果，今天一看，生了灵智的果树们竟然自己将成熟的灵果摘了下来，上供一般整整齐齐的摆在了小木屋的院子里。
一茬刚刚收获，下一批果子已然开始开花。
如此高产，看得芙心都有些焦虑了。
这么多果子，啥时候能吃完？
想着，便从空间中拿了两个果子，自己吃一个，另一个给一旁的小鱼。
灵果的味道已然不可同日而语，芙心咬了一口，双眼一亮，不由惊叹，这生了灵智的果树结出来的果子确实不同凡响。
她给小鱼拿了一大筐，放到他的储物容器中，而后又给其他人，每人都送了一大筐。
让他们完全实现了高阶灵果自由。
连带着明千珞一行人也跟着沾光，得了不少的高阶灵果。
看着那一个个散发着诱人香气，以及浓郁灵气的灵果，明千珞拒绝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海上自是寻不到什么灵果的，一直被困在那水母的肚子里，她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灵果，更不用说高阶灵果了。
看着芙心仿佛吃一个扔一个都不心疼的豪横样子，她只得擦擦嘴角的眼泪，含泪收下，狠狠啃了几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