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震低头想了一会儿后,答道:
“爹爹,此次比武孩儿完全是为了我大宋的国威和爹爹您才答应下来的,哪里还要什么赏赐?”
“再说了,爹爹不是已经将贴身的乌金软甲送给了孩儿?”
童贯闻言,立马露出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摸了摸稀疏的胡须,点头说道:
“好儿子!不愧是我童家的男儿!”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早些休息吧!”
说完,童贯便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等到李宗汤和韦扬隐二人到枢密府时,同时对着童震连声恭喜。
童震高兴之下,每人也赏了一百两银子。
李宗汤与韦扬隐在心底里全都对童震感激不已。
一来是因为童震出手阔绰,对他们二人十分大方。
二来则是他们已经知晓了童震的武艺高强,比起他们二人来也相差无几,而且童震身边还有董澄等一众武艺高强的护卫,说起来根本不缺他们两个人做护卫。
童震这是在变相帮助他们!
“你们二人可知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老将军住在何处?”
听到童震的问题,韦扬隐顿时出现一抹笑容,不答反问道:
“敢问衙内可是要去拜访王老将军?”
童震抬头看了韦扬隐一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正是!昨日与辽国比武,我见王老将军枪法通神,心生崇拜,因此想要去拜访一番。”
看到韦扬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重,童震疑问道:
“莫非你与王老将军有旧?”
韦扬隐立即回答道:
“衙内有所不知!这王老将军与家师乃是至交好友,所以我与师兄倒是有幸见过王老将军几面!”
“哦?没想到你们与王老将军还有这等关系,这倒正好,也不用再找人引荐,你们二人正好陪我一同去拜访王老将军。”
“是!”
李宗汤与韦扬隐拱手应了一声后,随着童震一起去拜访王焕。
昨日在艮岳比武的时候,童震见到王焕,立刻就打定了主意,决定今日去拜访王焕。
在原着中,王焕身为一员老将,不光是十节度之首,更是能跟林冲大战七八十个回合不分胜负的绝世猛将。
不过今日童震去拜访王焕,可不是为了招揽王焕,而是为了给王焕留个好印象罢了。
刚到王焕的家门前,韦扬隐便主动上前对着门子说道:
“敢问王老将军可在府上?”
那门子点了点头道:
“几位贵客来此有何贵干?”
“烦请阁下去通报一声,就说童枢密府上的衙内特地前来拜访王老将军!”
那门子闻言急忙对着童震行礼道:
“原来是童衙内!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衙内恕罪!”
童震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送到门子的手上,笑着说道:
“不必多礼!还要劳烦你去通禀一声,就说后学童震、李宗汤、韦扬隐三人特来拜访王老将军!”
那人将银子收在怀里,赶忙答应道:
“小人多谢衙内赏赐!还请衙内稍候片刻,小人这就进去禀告!”
不大功夫,那门子就去而复返,拱手说道:
“衙内,主人有请!小人为您三位带路!”
童震三人跟着门子一起到一处会客厅,王焕此时正站在门口迎客。
“晚辈童震拜见王老将军!”
说话间,童震一揖到地。
李宗汤和韦扬隐二人站在童震身后一齐跟着行礼。
王焕连忙走到童震面前,笑着扶起童震:
“衙内快快免礼!”
“衙内和二位贤侄今日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还请三位担待啊!”
“来,三位里面请!”
说完,王焕便将童震三人一起请到了厅中,分宾主落座。
“敢问衙内今日来此可是有何贵干?”
童震立刻站起身来,恭声回答道:
“晚辈对老将军可谓是仰慕已久,只是可惜无缘一见。所幸昨日在艮岳,亲眼见识到王老将军大显神威,力败辽国番将,晚辈心中自然更加仰慕!”
“昨日在陛下面前,晚辈不好与老将军攀谈一番,因此今日便主动前来叨扰一二!”
王焕抚须客气道:
“衙内此语,实在是叫老夫汗颜!昨日若不是衙内力挽狂澜,赢下最后一场,恐怕我大宋定会颜面扫地,我大宋的武将便会永远抬不起头来!”
“还请衙内受老夫一拜!”
此刻王焕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他与童贯、高俅等人向来没有私交,如果不是看在童震昨日赢下比武的份上,他绝对不会让门子将童震请进来,更别说对童震如此热情。
“万万使不得!老将军真是折煞晚辈了!”
童震立刻跑上前去,一把扶住想要对他行礼的王焕。
等到王焕作罢后,童震才重新回到座位坐下。
这时,王焕又开口对着李宗汤和韦扬隐问道:
“不知二位贤侄何时与衙内结识的?往日里,老夫可是从未听二位说起过啊!”
听到王焕的问题,李宗汤和韦扬隐二人一人一句地为王焕讲述了半天。
等到李宗汤和韦扬隐二人说完,王焕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对着童震高看一眼。
王焕素来知晓李宗汤和韦扬隐二人的本事,可他只是个没有实权的节度使,又不与童贯等权臣结交,自然不能对李宗汤二人提供多少帮助。
不过如今这二人暂时跟在童震身边,且不说仕途如何,最少他们的生活不至于太过窘迫了!
随后,王焕四人一同交谈了一会儿,童震便主动起身告辞。
等到童震三人走后,王焕这才朝着身后轻咳两声道:
“他们已经走了,两位老友赶紧出来吧!”
话音刚落,立马有两个人从王焕身后闪出。
其中一人一身劲装,似乎是一员武将,另外一人则身穿一身破旧文士服,貌似是个秀才。
这二人看年纪都比王焕小一点,在四十岁上下。
“两位老友,不知你们如何看这位童衙内?”
那武将打扮之人,当即说道:
“这小子说话十分客气,看上去仿佛与这东京城中传闻的玉面太岁判若两人啊!”
那秀才微微颔首,却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童震离去的方向,眼睛里精光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