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句话让办公室所有人面色微变,正色望向丁如心。
事关案子,丁如心没有任何绕弯子的意思,直接说道:“城南北苑路中段发生了一起爆炸案,爆炸的是一个公交车,死伤极大,现在具体还在调查中,办公室里的人都跟我走,开始工作了。”
简单说完后,丁如心等了一下。
乐宁听见第一句话的瞬间,就已经穿上了外套,等到说完的时候,她已经穿好了衣服。
其他人也相当有经验了,等到差不多说完的时候,已经穿好了外套。紧接着是拿手机和一些其他必要的东西。
速度很快,所以丁如心只等了一点时间,所有人就便跟着她一起走了。
当然,实际上也没有几个人,就是她、乐宁、齐问以及另一个乐宁没见过的年轻男警察。
“等等,等等我,我马上来!”新来的侦查员手忙脚乱穿衣,呼唤前面离开的几人。
乐宁回头看他,小伙子长相还有点清爽,就是反应有点呆,应该是经验不足导致的。
好在年轻人反应都快,不一会儿就跟上了几人。
因为进门的时候他埋头吃着东西,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乐宁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乐宁猜测,他应该是新来的实习侦查员,在她外出这一个月期间来的。
本来还想一会儿询问齐问,现在看来应该要等一些时间了。
爆炸案攥取了乐宁所有的注意力。
“砰砰砰”
陆续的关门声传来后,车子开公安局,朝着丁如心说的地址去。
齐问知道丁如心要开车,所以主动请缨开车的问题。
不需要乐宁他们询问,丁如心开始说这起爆炸案。
爆炸案现在丁如心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一些北苑路那边派出所传来的线索。
案子是发生在早上八点四十五,也就是他们知道消息的前六分钟。
而在案子发生前的一分多钟,北苑路派出所这边接到了报警电话,说有人在北苑小区到市图书馆这条公交线上,正在往北苑路行驶的11路公交车安装了炸弹。
“接到报警电话,北苑路派出所立刻赶往现场,可惜时间太短了,他们紧急跑去,才看见公交车的影子,来不及做任何事,车子就发生了一声轰鸣,在派出所民警面前爆炸了。”
“当时是早上上班的时间,还波及了附近的车辆以及其他走路和骑车的群众。加上他们对以往会坐这辆车的人人数估计,死亡人数可能在十个人。”
丁如心说到这里,面沉如水,整个人散发着低气压,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愤怒和压抑。
这样的死伤人数,对整个省来说都罕见的。这还是爆炸案,毫无疑问是震惊整个华国的案子。
同时这也是考验他们的时刻了,他们必须想尽办法尽快把这群人捉拿归案,才能安抚群众恐惧的心,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发生下一起这样的案子。
“又是时间紧任务重的案子。”齐问说。
乐宁“嗯”了一声,皱了皱眉道:“而且这个案子,还有点奇怪,那个电话是发现了预警,还是挑衅。”
丁如心点头,这个案子处处透着诡异,电话打通就炸,预谋犯罪有些儿戏了。
而且如果真带了炸弹上车,这么容易被人发现吗?
这里距离北苑路中段开车大概七八分钟,乐宁问道:“江队呢?”
丁如心知道乐宁的意思是江队知道不知道,她点了点头表示江启知道,随后说道:“他正在开车来上班的路上,接到消息就往北苑路那边去了。”
随后丁如心望向前排副驾驶的人,向乐宁介绍道;“成从容,新来的侦查员,枪法很准。”
简单利落介绍,还重点说了优点。
乐宁身体前倾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乐宁,之前出差了。”
成从容回头,和乐宁握手,眼中带着几分敬畏。
他才毕业,可乐宁和他差不多大,却已经快有三等功,显然不是一般人。
本来他还听说有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警察,想着经验也差不太多,到时候没准可以私下请教一些傻问题不至于被鄙视,现在看来怕是不太行了。
“有空我们一起练枪,我很羡慕枪法不错的人!”乐宁说。
成从容放松了些许,快速点头,双方松手坐回原位。
案子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很多情况只能去现场看,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他们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到北苑路。
交警已经到达了现场,开始疏散车辆,大量民警拉警戒线,然后将人群往现场外疏散。
一是避免破坏现场,二是避免还有其他危险。
乐宁他们到了后,掀开警戒线看了看现场,依旧没有选择靠近现场。
“排爆的人距离这边比较远,我们还要等一会儿。”丁如心擦了擦脸上汗珠,不光是因为现场的惨烈感到焦急和压力,更是因为现场温度不低,并且因为时间还不长还在燃烧之中,消防车还没完全完全浇灭火焰。
江启看见他们,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乐宁,看她状况还可以,目光移到其他人身上,然后背对着人群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说道:“初步肉眼判断炸弹是公交车尾部炸响的,波及范围有数十米,不少群众都受了点伤,严重点的已经被送到医院里了。”
“公交车……有幸存者吗?”乐宁向前踏出一步,有些犹豫开口。
其实这句话问得并不那么理智,爆炸是瞬间发生的,逃生的可能极低。
不过乐宁还是想问问,万一有逃出来的也好。
江启却看向她,缓缓点了点头,“有,司机逃出来了,只不过因为冲击撞到脑子被送到医院了。”
丁如心嘴唇翕动,思索后道:“那这个案子,也算是有线索了。”
他们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个案子快点结案,因为实在太大了。
乐宁看着燃烧的大火,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一切没有那么容易。
她叹息一声,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