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禁没有理会七叔公。
在屋里,一心一意给林月盈吹着略发红的小手。
“宝宝说的对,下次宝宝只用负责在旁边貌美如花就好。”
裴禁的声音传来。
听得七叔公一阵皱眉。
这个裴禁和他媳妇说话的时候,永远都这么腻歪。
有必要吗?
谁还没个媳妇过?
Rose气得嘴都歪了。
她一个女人,隔着密道封层,都听出了林月盈的声音,嗲的要命。
明显就是做作的发嗲,就是为了勾着男人的。
裴禁怎么可以这么宠着她,这么哄着她。
递个工具怎么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
那个林月盈还当自己是有丫鬟仆人伺候的资本家大小姐吗?
就这样,都喊苦喊累的。
那裴禁支撑这个家,岂不是白天要去地里干活,回了家里还要继续做家务。
这不是要累惨了
这样的女人,就不配给人当媳妇。
又懒又馋,还做作!
Rose在心里细数着林月盈的罪名。
头顶又传来了林月盈和裴禁说话的声音。
“老公最好啦。”
肉麻的情话。
七叔公和Rose都有一阵的恶寒。
林月盈的声音还在持续传来。
娇滴滴的。
也不知道林月盈这么娇气的声音,到底被施了什么魔法。
也不高,又矫揉造作,还都是废话。
分明他们不想听的,却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进了他们耳朵里。
如果林月盈听到这种吐槽,一定会告诉他们,这就是声台行表中的声。
当演员,当然是无论怎么样的语气语调,都能把台词说的清楚明白。
这是很重要也很基础的基本功呀。
“不过还好,这一趟我们有收获。”
“顺到了三斤白面,明天晚上我们就包饺子吃。”
“不过3号粮仓也太惨了,就放了五十斤高粱米和十斤白面。要是多放点,咱们还能再多顺回来一点。”
林月盈用撒娇的口吻在抱怨,“被关起来的时候,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老公你都瘦了,得想办法补补呢。”
“要不,明晚我们再去1号和2号粮仓去看看?”
裴禁点头。
完全不觉得,林月盈这种不问自取,而且取的还是村集体财产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宝宝也得补补,为了你,也为了我们的孩子。”
“反正村里刚出了投毒和特务的事情,丢了粮食,就往特务身上赖就行。”
裴禁顶着一张正气凛然的脸,说着这种话。
林月盈看着他的脸,有时候就会想,黑鹰组织的人,为什么会相信这个看起来就很正派的男人,会拿N计划和他们交易。
哎…
突然有点想裴禁的腹肌。
住招待所那十天,其实生活质量和水平,明显比沟子村里提高了一大截。
睡的都是高级的大床,盖的都是柔软的被子。
每天吃的饭,都按着驻军的餐标,两荤两素一汤一水果。
就是太忙了。
裴禁几乎每天都在开会和开会的路上奔波。
经常是天没亮就出去忙了,等回来的时候都是下半夜了。
偶尔能一起吃顿饭,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没超过半个小时。
他们好久没贴贴了……
发现林月盈看他的眼神,有些炙热。
裴禁心领神会的凑近,轻轻的亲吻着小女人的耳尖。
林月盈的小手,就抓在了裴禁衣服的下摆。
也只有这么一下,裴禁就后退了半步。
他可不是什么疯子,想体验有人在脚下,还要乱来的刺激……
林月盈也知道,任务要紧。
他们,只是在可控的前提下,小小的表达一下情感。
“老公,你说咱们填上的那个坑,要是徒手挖的话,需要挖多久?”
林月盈找了一个,足够两个人,都瞬间恢复理智的话题。
密道土坑,谁会对这玩意有邪念。
裴禁很冷静自持,只是耳垂已经发粉。
林月盈的小脸烫烫的。
但夜色下,都不太明显。
裴禁配合着,拉回了话题,“挖不挖得开不好说。”
“但我知道,如果地道里的两头都堵死了。时间久了,躲在地道里的人,就会因为缺氧,窒息身亡。”
这已经是死亡警告了。
Rose早就想说话了。
她见不得裴禁和林月盈感情好。
她怕自己在裴禁心里那一点点的地位,彻底没有了。
“禁哥哥,你信我,我保证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先生也没有恶意,先生愿意加二根金条和你交易。”
Rose这看起来是抢戏,实际抢的,可是男人。
林月盈有些小气的看了一眼衣柜的方向。
她美眸流转,就看向了裴禁。
摆了个“禁哥哥”的口型。
裴禁两根手指头指了天,一副要发誓的模样。
密道里的两个人,自然不知道上面的裴禁和林月盈正在吃醋拉扯着。
也不过是他们两个人的小情调。
反正夜深人静的。
他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同七叔公他们对峙。
既然是谈判,是交易,是试探。
那就必然要用上套路。
不能人说点啥,就秒回了。
那岂不是一下子就被人发现真实目的了。
七叔公咬了咬牙。
他不满Rose的插话。
今天的事情,他是主导。
要不是祝田母子两个人跑了,怕把受伤的Rose一个人留下,出点意外,他才不愿意带这个,看到裴禁就挪不开腿的累赘过来。
简直影响他们,和他的发挥。
“裴禁,先生的意思,钱好说。”
“但先生一定要和靠谱的人交易。”
“你的底子,是不是该叫我们知道知道。”
七叔公还试图,让这场谈判,按着他想要的节奏来。
这一次,上面没有沉默太久。
林月盈娇滴滴到颐指气使的声音传来了,“还是算了吧,打发叫花子都得拿个两位数的金条。”
“你们就加五个金条,毫无诚意。”
“再说,K都死了。你们两个打着他的旗号,怕不是在钓鱼执法吧?”
“我们可是好公民,没有什么可和你交易的,也不知道K是谁。你们要是愿意白给我们金条,我们就收着,到时候就捐给国家。”
林月盈说了一堆,Rose是越听越生气。
她觉得,在这个贱人的口中,她连叫花子都不如了。
她不甘心,又嘤嘤嘤的委屈了起来,“禁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说我呀。”
裴禁抬眸,“我媳妇说的没错。”
Rose有些崩溃的啜泣,“禁哥哥,我心里是向着你的,你听我解释,先生他……”
“闭嘴!”
七叔公恶狠狠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