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建议?狗嘴里可吐不出象牙啊。
别这样说自己嘛。咱们可都是同一个人呀。
博士拿起桌上的手帕,按在血流不止的掌心上。既然普瑞赛斯说我已经玩过这么多轮,那么卡片总数到底有多少?
四十九张。
扯淡!49是4的倍数吗?
恶灵神秘兮兮地说道:因为,还有一张王牌啊。
我不是叫你说清楚一点吗,博士一把揪住恶灵的衣领,还在这里卖什么关子?王牌是什么,说!
这可不能怪我卖关子啊,恶灵无奈地摊开手,咱们从来都没抽到过好吧。那一张牌好像一直都是沉底的,应该就是普瑞赛斯故意放在最下面的。
博士没有再理会恶灵的喋喋不休,直接躺倒在床上。一天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博士渐渐闭上了眼睛。
他突然来到一片空间。四十九张卡片在空中旋转,逐渐扭曲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每张卡片上都浮现着不同干员的面容,他们的嘴唇开合着,发出无声的呐喊。漩涡中心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指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融化的源石结晶。
该醒了,该醒了。恶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博士猛地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起伏着。窗外已是清晨,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射进来。
喂,不打算去训练场吗?恶灵似笑非笑地看着博士,并且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要好好提升自己的属性,才有精力对付干员们啊。
你不说后半句,我还以为你突然改邪归正了。
嘿嘿,恶灵就是恶灵,肯定要恶到底呀,不然谁给你背锅呢?
博士随手拿起桌上的面包,披上外套走出门外,恶灵笑嘻嘻地紧随其后。阴影中忽然传来脚步声,阿斯卡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殿下派我来保护您,博士。
两人沉默地穿过长廊,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博士突然发话了,阿斯卡纶,在你眼中,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一个刺客的职责,只是保护好目标。其他的事情并不在我的任务范围内。
博士突然停下来,掏出那张纵欲卡,直视阿斯卡纶:那如果我把这张卡用在你的身上,你会怎么做呢?
他的余光瞥见恶灵正用期待的眼神盯着这一幕,那副表情令人作呕。
一个刺客的职责,只是保护好目标。阿斯卡伦重复了一句。
博士点点头,收起卡片,继续沿着长廊前行。
昨天...殿下似乎提到终于还是来了。你们都知道这个游戏?
阿斯卡纶的影子微微一动:您忘记了吗?每过一段时间,普瑞赛斯都会抽取人选去参加她的游戏。一年前巫王就参与过。那时您与殿下亲自前往莱塔尼亚会见他...而就在会面后的第三周,巫王便从泰拉大陆上彻底消失了。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蔽,走廊陷入一片昏暗。
那么对你们而言,普瑞赛斯...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泰拉的绝对掌控者,执掌秩序与审判的至高存在,她的统治已经持续了几个世纪。
博士和阿斯卡伦推开训练室的大门,眼前呈现出一个典型的中世纪训练场:
稻草人整齐排列在场地一侧,木剑和棍棒堆放在角落的武器架上,几套旧皮甲挂在墙边的支架上,散发着皮革和汗水混合的气味。
博士?黑角的声音从沙袋区传来,他放下手中的木刀,额头还带着训练后的汗珠,您今天怎么亲自来了?
场内的干员们纷纷停下动作,投来诧异的目光。而阿斯卡纶默默退到阴影处。
我想做些基础训练。博士活动着手腕,目光扫过那些训练器具,提升下身体素质。
真是难得。平时嘉维尔提着战斧去请您,您都宁愿待在塔上和殿下处理公务。黑角的话引起周围干员们一阵善意的哄笑,训练场的气氛顿时轻松了几分。
你们按日常计划训练就好,不用管我。
博士走向最近的稻草人,拾起一柄木剑。木剑破空的声响很快融入训练场的嘈杂中。博士的每一次挥击都格外用力,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不知不觉到了正午,博士终于停下动作。他喘着粗气,微微扯开被汗水浸透的衣领,抬起手腕。数字依然是3。一旁的恶灵正咧着嘴,盘腿坐在稻草堆上。
阿斯卡纶无声地走近,递来一个陈旧的皮革水袋。博士仰头猛灌几口,谢了。
博士看向一旁的黑角,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向他招招手,黑角,来场比试如何?
黑角正擦拭着他的木刀,闻言一个哆嗦,您认真的?他抬起手腕,那个鲜明的字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我这属性值...怕收不住手啊。
无妨,就当是正常切磋就行。
黑角无奈地叹了口气,手腕一抖,木刀上亮起六个光团:您可真是...说好了,千万别向凯尔希医生告状啊。他苦笑着摆出起手式,要是让夜刀知道这事,非得唠叨我三天三夜不可。
放心。博士握紧木剑,膝盖微微弯曲。
阿斯卡纶拍了拍博士的肩膀:您还没填装骰子。
什么意思?博士疑惑地转过头。
阿斯卡纶拉起博士的手,按在木剑上。三个光团亮起,紧接着,博士眼前浮现出三个骰子。
您很久没有战斗,让我重新给您讲一遍最基本规则的吧。每一个骰子的作用都需要您自己设定。按照您目前的战斗水平,应该只能设置普通攻击和防御两种功能。但是其他干员还可以设置技能之类的效果。正常来说,骰子的点数都是从一到六。
黑角闻言,连忙解释:博士,我可没有设置技能啊!他指着自己木刀上的六个光点,我也只是放了普攻和防御而已。
博士看着悬浮在空中的三枚骰子,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我准备好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