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清晨,阳光格外慷慨,透过槐树叶在地上织出金色的网。三进四合院的门口停着那辆借来的吉普车,女人们带着孩子们正忙着上车,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快活的小麻雀。
秦京茹穿着新做的蓝布褂子,辫梢系着红绸带,正帮小当整理衣领;秦淮茹提着装满零食的布包,时不时叮嘱槐花别乱跑;梁拉娣抱着秀儿,大毛二毛抢着要坐副驾驶,被她笑着拍了下脑袋;何雨水背着画板,说要去公园写生,眼睛却总往李晓东身上瞟。
“都坐稳了,咱们出发!”李晓东发动汽车,后视镜里映出一串笑脸,心里像揣了团暖烘烘的火。
北海公园正是热闹的时候,游船在湖面上荡出涟漪,岸边的柳树垂着绿丝绦,孩子们追着卖糖葫芦的小贩跑,空气中飘着糖炒栗子的香气。李晓东买了票,带着一行人往里走,惹得不少人回头——这一群人衣着整洁,孩子个个精神,尤其是几个女眷,眉眼间都带着安稳的笑意,一看就是日子过得舒心的人家。
“晓东哥,你看那船!”秦京茹指着画舫,眼睛亮晶晶的。她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进这么大的公园。
“想坐?那咱们就去划船。”李晓东笑着买了船票,小心翼翼地扶着女人们上船。船娘摇着橹,木船“吱呀”着驶离岸边,湖水溅起细碎的浪花,打在船板上凉凉的。
小当和槐花趴在船边看鱼,大毛二毛比赛唱儿歌,何雨水支起画板,偷偷把这一幕画了下来——李晓东坐在船头,秦淮茹给他剥橘子,梁拉娣哄着秀儿,秦京茹帮何雨水扶着画板,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幅暖融融的画。
“雨水画得真好。”秦淮茹凑过去看,忍不住称赞。画里的人眉眼生动,连秀儿嘴角的口水都画得清清楚楚。
何雨水脸一红,把画板往怀里收了收:“还没画完呢。”心里却甜滋滋的——她最想画的,其实是李晓东看她们时,眼里那化不开的温柔。
【叮!集体出游触发“欢悦”buff,所有成员心情值+10,何雨水绘画技能小幅提升,获得“生活速写”成就。】
划完船,李晓东带着大家去吃仿膳。豌豆黄细腻,芸豆卷香甜,孩子们吃得满嘴是糖,女人们也放开了些,你喂我一口驴打滚,我给你夹一块艾窝窝,笑声比窗外的鸟鸣还脆。
“晓东哥,你也吃。”秦京茹把一块刚夹起的萨其马递到李晓东嘴边,眼神里的依赖藏都藏不住。自从母亲病好后,她对李晓东更是死心塌地,眼里心里全是他,连走路都想挨着他。
李晓东张嘴接住,笑着说:“你自己也多吃点,看你瘦的。”
秦淮茹和梁拉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秦京茹这份痴心,她们都看在眼里,也打心底里为她高兴——这姑娘受过太多苦,总算能有个可心的人疼着了。
【叮!秦京茹“生死相随”状态持续生效,对宿主情感浓度+5,触发“心意相通”微效果(宿主可隐约感知其情绪波动)。】
下午在白塔下的草坪上休息时,何雨水铺开画纸,让李晓东给她当模特。“就画你坐着的样子,别动。”她握着画笔,脸颊微红,笔尖却很稳。
李晓东依言坐好,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脸上,明暗交错。他看着不远处,秦淮茹和梁拉娣正教孩子们辨认花草,秦京茹蹲在地上,给秀儿编了个花环,戴在孩子头上,逗得秀儿咯咯直笑。这画面太安稳,安稳得让他几乎忘了这个时代的暗流。
“画好了!”何雨水把画递给他,画上的人眼神温和,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背景里隐约能看到女人们的身影,像嵌在时光里的剪影。
“画得真好。”李晓东真心称赞,把画仔细折好放进兜里,“等回去裱起来。”
何雨水的脸更红了,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蹦得飞快。
【叮!何雨水完成“心意之作”,隐性爱慕值波动上升,获得“灵魂画手”初级称号。】
返程时,孩子们都累得在车里睡着了。秦京茹靠在李晓东肩膀上,小声说:“晓东哥,今天真开心,像做梦一样。”
“以后还带你来。”李晓东拍拍她的手,“等厂里不忙了,咱们去颐和园,去长城。”
秦淮茹叹了口气:“要是能一直这么安稳就好了。”她经历过动荡,总觉得这样的好日子像捧在手里的沙,说不定哪天就漏了。
梁拉娣也点点头:“今天在公园碰到以前棚户区的邻居,说最近查得严,好多做小生意的都被抓了。”
李晓东心里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别担心,咱们规规矩矩过日子,没事的。”他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停过,只是今天的欢乐让大家暂时忘了而已。
【叮!宿主感知潜在危机,触发“警觉”状态,对周围异常动静敏感度提升。】
回到四合院,刚把孩子们安顿好,一大爷易中海就找上门来,脸色凝重:“晓东,你听说了吗?二大爷被人举报了,说他以前当伪保长的时候,贪过救济粮,现在公安正在查呢。”
李晓东愣了一下,二大爷刘海中确实爱摆官威,没想到还有这档子事。“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下午,公安来院里问了半天,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易中海叹了口气,“虽说还没抓人,但估计悬了。”
正说着,院里传来争吵声,是贾张氏在撒泼:“我就说他不是好东西!以前就克扣我们家的粮,活该被抓!”
“你闭嘴!”二大妈哭着骂道,“我家老头子再不好,也比你家棒梗偷鸡摸狗强!”
院里顿时乱成一锅粥,三大爷阎埠贵扒着门缝看热闹,嘴里还念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要是不那么横……”
李晓东皱了皱眉,对易中海说:“一大爷,您先回去,我去看看。”
他走到院里,大喝一声:“都别吵了!公安还没定论,吵什么吵!二大妈,您先回屋歇着,有话明天再说。贾大妈,管好你的嘴,别火上浇油!”
他现在在院里威望日重,这话一出,果然没人敢再吵。二大妈抹着泪回了屋,贾张氏撇撇嘴,也嘟囔着走了,三大爷见状,也缩回了屋里。
【叮!宿主稳定院内秩序,获得“威信值”+5,院中人敬畏度提升。】
回到三进四合院,李晓东把二大爷的事跟秦淮茹她们说了。“以后少跟院里人掺和,尤其是贾张氏,嘴没把门的。”他叮嘱道,“最近安分点,别出门惹事。”
“我们知道。”秦淮茹点点头,“你也小心点,厂里人多眼杂。”
梁拉娣也说:“我明天去供销社买点布,给孩子们做身新衣服,就不去别处了。”
秦京茹握着李晓东的手:“晓东哥,我陪着你。”
何雨水放下画板:“我不去学校了,在家看书。”
看着她们关切的眼神,李晓东心里暖暖的。他知道,不管外面有多少风雨,这里永远是他的避风港。
夜色渐深,李晓东躺在床上,听着隔壁院里隐约传来的哭声,心里清楚,平静的日子或许快要结束了。但他不怕——他有空间里的物资,有脑子里的技术,更有身边这些愿意跟他共患难的人。
只要人还在,情还在,再大的坎,也能迈过去。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照亮了院里的石榴树,也照亮了李晓东眼底的坚定。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无论有什么在等着他,他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