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奈笙轻摇头道:“我早已做好这一天的来迎。”静仉晨有些蒙,不敢打扰只能继续听。
“在王奈笙还未出生时,孩子他娘希望瑶儿以后有更好的修仙资质,便委以我采此珍贵的灵果。”
“那些可以提升胎儿资质的灵物很稀少,我亲自去宗门内兑换,可在路上碰上一修士。”
“那人叫停我,说我头顶顺气不直,有灾于眉中,命脉中有两难,不于己而旁人为之。随后拿出一签道出自己是天机阁的一位传人。”
“我以灵石求之,那人拒说笑道此旅为修道,算之而曰轮回生死儿于生,道及笄之年?着白礼。留下这一句便离开了。”
“我将此言记于心中,未曾道于外人。直到暮儿生瑶儿后有危,即使将整个朝歌城的灵药全部用尽,七曜之后却依旧走了。”
“那人说我有两难,我找来一位算者来推此言何意,才知子生母亡,子随后十五载而亡。”
“我不甘心,虽知天机阁能知人命格,但非命中所定皆可变之,且料想那人修道不精,便赌。”
“在瑶儿十五岁时,便将识灵扩于内城,并令他不许出内城。”
“在这期间我也知晓张绝弦和张珺桓般事,确实是张珺桓要求张绝弦在路上袭杀她。”
“我没去管除了瑶儿外的一切事。而你所看到的就如一场戏一般。〞
静仉晨虽然做好心理准备,但听到后仍不敢相信,确实如一场逢场作戏一般,那般不能让人相信。
“为了瑶儿的安全,我将我所佩戴的灵宝全部相与,甚至昨天其实我一直在现场,可结果依旧没改变。〞
静仉晨有些没反应过来,一直在场,可为什么不去阻止王慕瑶自杀?
“我隐藏于空中,当瑶儿的状态有些失控时,我就做好出手的准备。可我看到他的脸时,我才知道什么是命中注定。”
“我预料到接下来将发生的,便去暮儿的碑前诉说,之后收到瑶儿死的消息便前去。”
王奈笙说完后就沉默了,低着头似在沉思,似不想让从眼看到月光的波澜,似又在怀忆中回味。
静仉晨迟疑地开口道:“为什么不去阻止,难道就让他这么自杀,就这么轻易接受这命运的安排吗?说不定去阻止后他就真的活下来了。〞
王奈笙似乎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抬头缓缓道:“看起来你经历的很少,对有许多事都不太了解。”
静仉晨两眼一黑,又是这种说法,前世的自己很反感这种说辞,现在呢也很讨厌,但不敢表露,只能听着。
“一心求死之人,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其自杀的结局,如果心中有对余生的留恋对死亡的恐惧,仍会有一丝生机。”
“可那就并不是一心求死了,他们不会被外界的劝言所醒悟,不会因亲情的温柔而痛哭悔改。”
“那些人只有对死亡的渴望,不会去回忆心中的美好,未来坚持的改变,而是想如何去死。”
“用手抓住刺向脖子的刀,却无法阻止那鲜血的迸发,如果我阻止瑶儿的自杀,那只不过是会增加他死前的痛苦。”
“可能会自爆,可能会用手击打死穴,可能会咬舌自尽,即使我封了他的灵气,斩了舌与臂,用灵气养之,也悗救不了他那颗死了的心,死了的身体与灵魂。”
“当看到瑶儿的双眼时,我就知道他的死亡,也知道了我的无力。〞
这番话深深扎进了静仉晨的内心,王慕瑶是这样,段文昊也是这样,甚至连张珺桓也这样。
静仉晨深深吸一口气,默默接受了这种想法,认真思考一会问道:“如果张珺桓没死这悲剧也就不会发生,可为什么张珺桓会让她父亲杀了他,明明王慕瑶是如此地爱她,这没道理啊。”
“不知,可这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这世上很多事本就没什么道理,一个人做一件事时是不需要理由的,理由往往是事后才想出来的,就如我救你和与你在这交谈一样。”
“救我?”
“我这城的幻阵来遮掩你的行踪,否则你会被抓住的。”
静仉晨心中回想确实是这样,想开口道谢,王奈笙的袖口中飞出一物飘在静仉晨面前,静仉晨下意识地接住。
“此物为一灵箫,无名,为瑶儿的定婚物,拿去吧。今日我累了,你随可以走。”说罢,便转身向走进屋内。
静仉晨仔细打量着这萧,通体紫色,质感冰凉柔和,上面雕有一字,将其配于腰间,坐地恢复灵气,第二天清晨,起身以三拜于屋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