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盼儿目光落在沈慧珠身上,谢语薇冷冷说:“行了,杜盼儿,别白费功夫了,我们战王府所有人身上都有这平安符,你是没办法伤害我们任何人的。”
“你不是想上人身吗?那永宁伯夫人王氏间接性害死了你,你为何不选择附身到她身上?”
谢语薇现在本来就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哪知今日已经大受挫败的杜盼儿还真就听进去了。
她若有所思思考一番后,缓缓飘走了。
见杜盼儿走了,洛诗雅不解问:“她这是真的准备回去上那王氏的身了?”
谢语薇摇摇头说:“不知道,管她呢!”
反正只要她不上他们身胡作非为就好。
这边,母女三人在平安符的帮助下,成功将杜盼儿鬼魂送走。
而另一边,皇宫。
陆云霜一道瞬移符将自己和谢凌霄兄弟二人移到老皇帝所在的御书房后,老皇帝吓了一大跳。
好在看来人是陆云霜等人后,他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问:“霜丫头,你这大晚上和这两小子来朕御书房干什么?”
谢凌霄兄弟二人向老皇帝请安后,谢云逸跪地请罪道:“是这样的,皇上。”
“臣有罪,臣在凉州治水期间,因为失察,让永宁伯世子沈砚舟找到机会,贪污了不少修建大坝银两。”
“今晚大嫂告诉我,这次我们新修的大坝有严重质量问题,那大坝会在三个月后决堤,届时候,大坝下游数百户百姓均会受到这次灾害影响,死无全尸,所以臣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让大嫂将臣带到了皇宫来找您请罪。”
“什么!”在听到谢云逸说,这个新建好的大坝有这么严重的质量隐患后,老皇帝震怒。
他愤怒一拍龙案说:“来人,去把永宁伯世子谢砚舟给朕带进宫来。”
见老皇帝命全公公去传人,陆云霜自高奋勇说:“皇上,不用那么麻烦,我去吧!”
知道陆云霜本事,老皇帝点点头。
然后下一瞬,陆云霜一张瞬移符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几个呼吸后,陆云霜又出现了。
跟她同步出现的,还有永宁伯世子谢砚舟。
谢砚舟刚刚本来是在府中等杜盼儿传来好消息的,结果没成想,下一秒他就被陆云霜莫名其妙领到了这御书房中。
看到上座的老皇帝后,沈砚舟吓了一大跳,“皇,皇上,您怎么会在这里?”
老皇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冷哼一声道:“沈砚舟,有人举报你在凉州治水期间贪墨了不少银子,不知这事你可知罪?”
听老皇帝这么说,沈砚舟心咯噔了一下的同时,这才看到不远处同样跪着的谢云逸,直呼冤枉道:“皇上,冤枉啊,臣这人向来谨守本分,绝不敢做那贪赃枉法之事,这绝对是污蔑。”
见沈砚舟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意有所指看着自己,意思是自己在污蔑他,谢云逸火冒三丈。
此刻他也顾不得这是在御书房中,上座有老皇帝在场,站起身,飞快来到沈砚舟身边,狠狠一拳打在沈砚舟脸上道:“沈砚舟,你个混蛋,之前看在你是我大姐夫的份上,我信任你,提拔你,让你和我一起去凉州治水赈灾修堤坝,你却借此发国难财,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和栽培吗?你对得起凉州百姓之前对你的称赞和感谢吗?”
谢云逸现在之所以如此生气,不是在害怕自己被沈砚舟牵连,他而是真心替凉州百姓感到愤怒。
凉州本就是个大雨频发的地区,之前每年到了梅雨季,很多百姓都会因为雨水冲毁家园,流离失所。
今年,朝廷好不容易拨出银子,让他带着沈砚舟一起去为百姓们修建一条能防洪抗水的堤坝,却没想到沈砚舟这个丧尽天良的,竟是连这个银子也敢贪墨。
打完一拳还不解气,谢云逸又是一拳挥了过去。
一拳接一拳,沈砚舟很快被打的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他只能逞口舌之快道:“谢云逸,你污蔑我,我根本就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事。”
说完,朝老皇帝求饶道:“皇上,救命啊,当着你的面,臣要被谢云逸给打死了。”
“谢云逸一定是在报复臣,他报复臣养了外室,辜负了他大姐,所以现在,见臣和他大姐和离了,就往臣身上泼脏水。”
老皇帝在下午的时候,就听暗卫汇报过了永宁伯府那一大堆破事,知道永宁伯和他儿子共养了一个外室后,他当时就在考虑,永宁伯府这一家子品行如此败坏,他要不要直接削了那永宁伯伯爵之位?
却没想到他还没出手呢,这沈砚舟就犯到了他手上。
他竟是敢贪墨修建大坝银子。
老皇帝坚信陆云霜是不会算错的,陆云霜说沈砚舟贪墨了,那他肯定贪墨了。
就是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直接证据。
也不想多和沈砚舟多废话什么了,老皇帝制止了谢云逸打人后,这才看向陆云霜问道:“霜丫头,之前谢小爱卿说,这沈砚舟贪墨了修建大坝的银子是你算出来的,那不知道你可知,这沈砚舟贪墨的那些银子都在哪里?”
听老皇帝问起这个,陆云霜勾了勾唇说:“皇上,那些银子因为有官银标记,早就被融了换成银票了。”
“现在那些银票就藏在沈大人的枕头夹层中。”
说话间的功夫,陆云霜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枕头扔在地上。
看到这个熟悉的枕头,沈砚舟瞬间面无血色,再也说不出半个字的狡辩来。
看到这一幕,老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直接一个眼神示意全公公上前,打开枕头查看情况。
得了老皇帝眼神示意,全公公三两步来到枕头跟前,拿起枕头,拆开里面夹层,果然在夹层里发现了十多万两银子的银票。
看到那些银票,老皇帝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沈砚舟,不知对于这些银票,你可有什么想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