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市的街角,苏雨柔穿着粉色罗裙,涂着厚厚的胭脂,支起一个肉肠摊。身后的伙计吆喝着:“苏二小姐亲手做的秘制肉肠,和清颜小馆一个味,只要五文钱一串!”
路过的百姓围过来,有人买了一串尝了尝,刚咬一口就吐了:“这是什么啊?颜色发黑,表面黏糊糊的,还有股馊味!比清颜小馆的差远了!”
“就是啊!苏二小姐,你这不是骗人吗?”
苏清颜的肉肠红亮油润,带着香料香;可苏雨柔的肉肠,油脂是黄色的,还沾着苍蝇。她气得直跺脚,把肉肠摔在地上:“不可能!这配方是我花五十两银子买的!”
这配方是她从清颜小馆一个欠赌债的伙计手里买的,却不知道清颜小馆的肉肠,除了配方还要加食盒里的“暖香粉”——这粉能去腥味、增亮色,没有它,肉肠就是又苦又涩的废品。
旁边的小孩捡起石子扔向她的摊子:“难吃的肉肠,骗人的小姐!”卖糖葫芦的小贩路过,故意喊:“糖葫芦甜又甜,比某些肉肠强万倍!”苏雨柔的脸涨得通红,只能让伙计赶紧收摊。
苏雨柔气冲冲地回到苏侍郎府,把肉肠摔在桌上,对着卖配方的伙计怒吼:“你居然敢骗我!这配方是假的!”
伙计跪在地上磕头:“二小姐,我没骗您!这确实是清颜小馆的配方,我是趁苏姑娘不注意抄下来的!”
“那为什么做出来的肉肠这么难吃?”苏雨柔抓起肉肠砸在他脸上。
伙计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抄配方时,看到苏姑娘往肉肠里加黄色粉末,问她是什么,她说叫‘暖香粉’,是用食盒里的阳藿草磨的。这粉能去猪肉的腥味,还能让肉肠红亮,没有它,肉肠就不好吃。”
苏雨柔恍然大悟——苏清颜居然藏了一手!她气得咬牙切齿:“你再回清颜小馆,偷到那‘暖香粉’!偷到给你一百两,偷不到就别回来了!”
伙计吓得脸都白了——他已经背叛了苏清颜,再回去偷粉,被发现肯定没好下场。可他老娘还被苏雨柔扣着,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伙计回到清颜小馆,假装没事继续干活。趁御厨们不注意,他溜进苏清颜的书房——他记得香料放在书桌的小匣子里。
刚打开匣子,就看到里面的黄色粉末,心里一喜,抓起粉末就想跑。可他没注意,匣子上撒了一层细粉——是苏清颜的“显形粉”,沾在手上就掉不了。
“好啊!你居然敢偷苏姑娘的香料!”沈掌柜从门后跳出来,叫来伙计们把他按在地上。
苏清颜从后厨走出来,看着地上的伙计,眼神冰冷:“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没想到你真的背叛我,还把配方卖给苏雨柔。”
伙计吓得连连磕头:“苏姑娘,我错了!是苏二小姐逼我的,她扣了我老娘,还欠了赌场的钱!”
就在这时,一个穿苏府粉色衣服的小厮跑进来,手里拿着绣着“雨”字的帕子,帕子里包着五两银子:“二小姐让你赶紧把香粉送过去,她的摊子快没人了……”
小厮的话没说完,就看到被按在地上的伙计和一脸严肃的苏清颜,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银子撒了一地。
苏清颜笑着说:“回去告诉苏雨柔,她的摊子砸了是小事,偷我的配方和香料,我会去官府告她。到时候全京城都会知道,苏侍郎的女儿偷东西,还卖劣质肉肠坑人。”
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苏清颜让人把伙计送到官府。沈掌柜笑着说:“苏姑娘,苏雨柔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肯定不敢模仿您的肉肠了!”
苏清颜摇摇头:“她不会甘心的。”
果然,没过多久,林风就跑进来:“苏姑娘,苏雨柔的摊子被百姓砸了,她哭着找苏侍郎,苏侍郎已经去三皇子府了!暗卫听到三皇子说‘让雨柔嫁给镇北将军,他掌管京城城外三万兵权,能帮咱们断御膳阁的食材供应’——城郊荒地的农夫,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沈掌柜的脸色变了:“镇北将军是三皇子的表兄弟,要是他断了咱们的食材,御膳阁就麻烦了!”
苏清颜摸了摸袖中罗盘——指针跳得像打鼓,围着苏侍郎府转圈,黑芒里掺着粉色,是“婚事是非”的兆头。这不是普通的联姻,是三皇子用苏雨柔的婚事换兵权,来对付她和萧惊寒。
“沈掌柜,你明天整理苏雨柔偷配方、卖劣质肉肠的证据。林风,你派暗卫盯着镇北将军府,看看他们有没有动作。”苏清颜沉声道。
她站在窗边,看着西市的方向——苏雨柔为了报复,居然愿意用自己的婚事做交易。可她不知道,镇北将军早就和影阁有勾结,三皇子和他合作,是想借影阁的力量,彻底搞垮萧惊寒和她的御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