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第一天,扩建后的清颜小馆终于开业了。新的小馆比以前大了一倍,门口挂着新做的朱红木牌,“清颜小馆”四个大字烫金发亮,两边贴着手写的对联“柴米油盐皆入味,悲欢离合总关情”;门檐下挂着新扎的红绸花,随风轻轻晃动,透着浓浓的喜庆气息。
大厅里摆了十二张桌子,都铺着藏青色的桌布,每个座位旁都摆着一个小瓷瓶,插着一枝新鲜的腊梅,香得人心里暖烘烘的。雅间在二楼,一共三个,分别取名“梅香阁”“兰香阁”“竹香阁”,里面的装修雅致,摆着梨花木的桌椅,墙上挂着水墨字画,窗纱是淡蓝色的,阳光透进来,洒在桌子上,显得格外温馨。
天刚亮,客人就涌了进来,大厅很快就坐满了,二楼的雅间也被权贵们订满了。卫国公夫人带着一群贵妇人走进来,身上的织金锦袍在阳光下闪着光,笑着说:“苏姑娘,你的小馆扩建得真漂亮!比以前气派多了,这雅间比醉仙楼的还雅致!”
苏清颜连忙迎上去,扶着卫国公夫人的胳膊往二楼走:“姨母过奖了,快请上楼雅间坐。今天推出了四道新菜,都是我琢磨出来的家常口味,您一定要尝尝。”
苏清颜回到后厨,开始准备新菜。这次她推出了四道新菜:糖醋排骨、鱼香肉丝、宫保鸡丁、香菇滑鸡,都是她在现代经常做的家常菜,改良后减少了辣味,增加了甜味和香味,更符合古代的口味。
第一道菜糖醋排骨端上桌时,卫国公夫人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牙齿轻轻一咬,外皮脆得发出“咔哧”声,酸甜汁牢牢挂在骨头上,肉嫩得一抿就脱骨。她眼睛瞬间亮了,连连称赞:“这排骨外酥里嫩,糖醋汁酸甜可口,太好吃了!比我在宫里吃的还好吃,宫里的排骨都太腻了!”
其他贵妇人也纷纷尝了起来,筷子都没停过:“这鱼香肉丝也好吃!酸香可口,里面的泡椒和木耳脆生生的,肉丝滑嫩,配米饭正好!”
“宫保鸡丁里的花生脆,鸡肉嫩,还有点微辣,太绝了!我要打包一份回去给我家老爷尝尝!”
“香菇滑鸡鲜得很,一点都不腻,鸡肉炖得烂烂的,老人和孩子都能吃!”
消息很快传开,大厅里的客人都纷纷点新菜,不到一个时辰,四道新菜就卖光了。没吃到的客人围着沈掌柜念叨:“沈掌柜,再做些新菜吧!我们特意来吃新菜的,都没吃到!”
苏清颜笑着从后厨探出头:“放心吧,新菜每天都会供应,今天下午三点钟再做一批,大家要是不急,可以等会儿再来;要是急着走,明天早点来,保证能吃到。”
中午的时候,御史大夫周大人也来了,他穿着深蓝色的官服,走进“梅香阁”雅间,点了四道新菜和一碗萝卜排骨汤。尝了一口糖醋排骨后,他忍不住放下筷子,对苏清颜说:“苏姑娘,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新菜比宫里的御膳还对胃口,御膳房的菜都太花哨了,不如你这实在。以后我要常来,就把这里当我的‘工作餐食堂’——既符合朝廷节俭的规矩,又能解馋。”
苏清颜心里很开心——新菜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说明她的改良很成功。她笑着说:“周大人太抬举我了,您要是常来,我给您留个固定位置,保证您每次来都能吃到新菜。”
下午的时候,京城的官员们都听说了清颜小馆的新菜,纷纷派管家来代购,小馆门口的马车排了长长的一队,从门口一直排到了街尾,比以前更热闹了。
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小吏拿着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单子走进来,笑着说:“苏姑娘,我们大人爱吃糖醋排骨,同僚们听说了,都让我带——十份糖醋排骨、八份鱼香肉丝、五份香菇滑鸡,都要打包,用保温的食盒,别凉了,大人要带去衙门给同事们尝尝。”
苏清颜连忙让伙计准备,一边打包一边说:“谢谢你们大人的支持,保温食盒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保证送到衙门还是热乎的。以后要是常来代购,可以提前派人说一声,我们给您留出来,不用排队。”
小吏笑着点头:“好嘞!我回去一定告诉大人!”
傍晚关店的时候,沈掌柜拿着账本跑进后厨,脸上笑开了花,算盘珠子都快拨飞了:“苏姑娘,今天一共赚了五十两银子!比以前多了一倍还多!新菜太受欢迎了,很多客人都说明天还要来吃,还有些权贵订了明天的雅间,要请朋友来尝新菜!”
阿福也笑着跑进来,手里还拿着几个赏钱:“苏姑娘,今天好多客人都给了赏钱,说你的新菜太好吃了!还有客人问新菜是谁做的,我说都是你做的,他们都夸你是‘京城第一厨’呢!”
苏清颜心里满是成就感——她的小馆终于走上了正轨,从一个小小的早点摊,变成了京城有名的小馆,这都是她和沈掌柜、阿福还有伙计们一起努力的结果。
卫国公夫人走的时候,拉着苏清颜的手说:“苏姑娘,你的小馆现在这么火,以后肯定能开成京城最大的酒楼!姨母支持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姨母说!”
就在苏清颜送卫国公夫人出门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人鬼鬼祟祟地在小馆门口徘徊,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纸包,时不时往小馆的食材库里瞟。见苏清颜看过去,那人立刻转身就跑,脚步快得像一阵风,转眼就钻进了旁边的小巷。
苏清颜摸出袖中的罗盘,指针瞬间疯狂转动,指向那个人离开的方向,泛着强烈的“凶煞”信号,黑芒都快溢出来了。她心里一沉——这个人肯定是三皇子或者柳姨娘派来的,手里的纸包说不定是毒药或者泻药,想在小馆的食材里动手脚,毁了她的生意。
她对阿福说:“阿福,你悄悄跟着那个人,看看他是谁派来的,去哪里了,别被他发现了。要是看到他和什么人见面,记下来,回来告诉我。”
阿福点点头,把腰间的擀面棍往身后一藏,悄悄跟了上去,脚步轻得像猫一样。
沈掌柜皱着眉,声音都有些发颤:“苏姑娘,肯定是三皇子或者柳姨娘不甘心,又派人来捣乱了。我们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食材要亲自检查,每天的菜做好后,我先尝一口,确认没事了再给客人端上去。”
苏清颜点点头,心里却很清楚——三皇子和柳姨娘不会善罢甘休,这次没成功,下次肯定会有更狠的手段。她看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心里隐隐觉得,一场针对小馆的巨大危机,即将来临,而她,必须做好准备,保护好小馆和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