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艺大选拔晚会落幕已三天,《囍》的热度却是空前的开始在全网各平台炸裂开来。
这支融合传统与现代的双人舞,不仅震撼了现场观众,更在网络上掀起惊涛骇浪。
“惊《囍》再现!东艺大选拔晚会惊现神级作品!”
“我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局——解析《囍》背后的创作奥秘”
“从冥婚到灵魂对话:《囍》如何打破舞蹈创作边界?”
“这就是舞蹈的艺术吗?……真是太好看,太好哭了!”
“呜呜呜~~表示已经7刷,主包已经废纸10包了!”
“好厉害的一支舞蹈呀,好秀!~”
网络上,各大媒体账号和自媒体博主们从各个角度对这支作品进行解读。
国内舞蹈专业媒体《舞林志》发布了长达五千字的专业评论:
“陈灵与高枫的《囍》,不仅仅是一支舞蹈,更是一次文化现象。它巧妙地将中国传统婚嫁元素与现代叙事手法结合,用肢体语言讲述了一个充满悲剧色彩的故事。这种创新不是对传统的背离,而是对传统的当代表达。”
很快,一些反应快的吃瓜网友们更是兴奋异常,纷纷跑到国内其他顶尖艺术学院的官方账号下留言挑衅:
“东艺大已经拿出王炸《囍》了,请问帝舞该如何应对?”
“军艺的勇士们,是不是该亮剑了?”
“魔戏:在做了在做了(连夜修改方案)”
这些调侃背后,是国内各大艺术院校确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帝舞的教务会议室内,几位领导面色凝重地看着《囍》的演出视频。
“赵明理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一位副院长揉着太阳穴,“这个齐磊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就能连续调教出这样的作品,以及这么一批优秀的学生来呢!?”
“据说是东艺大赵明理亲自从海外聘请回来的,之前也是他在六院交流大会上出过风头。”
“马上通知各系主任开会,我们的选拔节目必须重新打磨!”
类似的场景也在帝舞、帝戏、军艺、魔戏等院校上演。
《囍》的出现,如同在此前的一条鲶鱼基础上,又加上了一群鲶鱼组成群体,成功搅动了整个国内艺术院校舞蹈创作的一池平静春水。
让他们被迫的走上了卷王之路,并且一去不复返的那种!
……
与此同时,帝都文化部大楼的一间会议室内,一场关乎年底中外文化交流盛会的重要会议正在召开。
投影屏幕上显示着会议主题:“关于年底中英文化艺术交流活动的筹备方案研讨”。
会议室内烟雾缭绕,十几位分管文娱领域的领导、专家正各抒己见。
“我认为,这次交流活动首先要确保稳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专家推了推眼镜,“既要展现创新,更要保持传统。我们的节目要体现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但也不能太过前卫,以免外宾看不懂。”
另一位中年领导接话:“张老说得对。我认为我们应该选取那些既有民族特色,又符合国际审美的作品。比如《黄梅戏》、《茉莉花》这类经过时间检验的经典。”
“但是不是太过保守了?”一个稍微年轻些的女性质疑道,“英吉利皇家艺术团带来的肯定是他们最前沿的作品,如果我们只拿出这些老节目,会不会显得缺乏创新?”
会议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时,文化部副部长李振华轻轻敲了敲桌子:“各位,我们可能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主管艺术创作的领导身上。
“我们总是在讨论如何既保持传统又创新,既要赢得漂亮又要显得谦逊。”李振华站起身,走到投影前,“但诸位有没有想过,在当今全球文化格局下,文娱领域的竞争规则已经改变?”
他切换ppt,展示出一组数据:“过去十年,以好莱坞、百老汇为代表的西方文化产品,在全球市场占有率从45%上升到68%。而同期,我国文化产品的国际影响力虽然有所提升,但主要集中在东亚文化圈内。”
“这说明什么?”李振华扫视全场,“说明我们还在用自己的规则玩游戏,而西方已经重新定义了文化输出的规则!”
会议室鸦雀无声。
李振华继续展示着一组组数据和分析图表:
“在蓝星,文化领域的发展已经形成了明显的梯队差距。以漂亮国为首的西方文化阵营,凭借其强大的娱乐产业和全球发行能力,正在以断代式的优势领先。”
“往前推十年,我们还可以说中西各有千秋。但最近十年,随着数字媒体的爆发式发展,西方文化产品几乎垄断了全球年轻人的娱乐选择。”
一位领导忍不住插话:“但我们有五千年的文化底蕴!这是他们比不了的。”
“王司长,您说得对,”李振华点头,“但问题在于,文化输出不是自己认为好就行,而是要让别人也觉得好。现在的现实是,西方掌握了文化产品的定义权和评价标准。”
他举了个例子:“就像我们的国粹京剧,在国内是瑰宝,但在国际市场上,影响力远不及百老汇音乐剧。这不是艺术水平的问题,而是文化话语权的问题。”
会议室内的气氛更加凝重了。这些领导们第一次如此直面这个残酷的现实。
“那按照李部长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李振华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引起争议,但不得不说了。
“我认为,我们要用魔法打败魔法。”他语出惊人,“用西方人熟悉的语言,讲述中国故事;用国际通行的艺术形式,包装中国文化精髓。”
会场顿时哗然。
“这岂不是向西方的文化标准妥协?”一位老专家激动地站起来,“我不同意!我们应该坚持自己的文化特色!”
“这不是妥协,而是策略。”李振华冷静回应,“就像体育界的奥运会,起源西方,但现在我们龙国就是最强。我们要做的是在别人制定的规则下打败别人,然后再制定新的规则。”
他停顿了一下,环视全场:“而实现这个策略的关键,我认为就在东艺大和那个叫齐磊的年轻人身上。”
会议室再次骚动起来。
“齐磊?就是那个创作了《囍》的老师?”
“是不是太年轻了?这么大的责任能担得起吗?”
李振华调出六院交流大会的资料:“诸君可能不知道,齐磊在那次大会上,就曾经用一个踢踏舞作品《大河之舞》的选段,力压西方一众艺术学院。”
“我详细了解过这个作品,”他继续说,“它将爱尔兰踢踏舞与中国民族舞蹈元素创新融合,既符合国际审美,又充满中国特色,因为创作它和演绎它的是我们的人。如果我们能支持他将这个作品扩展成一部完整的巨作...”
文化部部长一直沉默地听着,此时终于开口:“振华同志,你有多少把握?”
“部长,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李振华坦诚道,“但这是目前最有希望打破僵局的方法。如果我们继续因循守旧,年底的交流大会很可能变成西方文化的又一次独角戏。但是如果用齐磊,或许我们就能求得破局!”
部长沉思良久,最终拍板:“好!就按振华说的办。成立专项工作组,重点支持东艺大和齐磊的创作。但是,”他看向李振华,“振华同志,你要对这个方案负全责。”
“我明白。”李振华郑重地点头。
他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巨大的风险,但如果成功,可能会开创中国文化输出的新格局。
散会后,李振华独自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长安街上的车水马龙。
手机响起,是东艺大院长赵明理打来的电话:“李部长,听说今天的会议...”
“老赵,”李振华打断他,“你们学校的齐磊,能不能给我争口气?”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然后传来坚定地回答:“部长放心,齐磊这孩子,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窗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这座古老而又现代的城市,正在悄然酝酿一场文化领域的巨大变革。
而远在东艺大练功房内的齐磊,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与国家文化战略紧密相连。
他正专注地调整着《大河之舞》的队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