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来,严丽却犯了难。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吧台,节奏略显凌乱。
眼神闪烁间,红唇微启,声音带着一丝迟疑。
“这专案组的权利,给的会不会太大了一些?”
她的黑丝美腿不自觉地绷紧,高跟鞋尖轻轻点地,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江浩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如同深潭,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万一沈二河通过专案组的势力,排除异己,增大自己的力量,怎么办?”
“这我对上面,可不好交代啊。”她猛地抬眼,锐利的目光如刀般刺向江浩,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衬衫领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江浩听见严丽的话,却是淡然一笑。
“你放心。”
“沈二河不敢那么做。”
江浩吐出一口烟雾,语气中满是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上一世经过和沈二河的交手,他太清楚沈二河是什么性格了。
谨慎,仔细,小心翼翼……
就算你把权利放给沈二河,沈二河都不敢第一时间翻起什么浪花。
江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轻轻弹了弹烟灰。
他会一个一个慢慢处理,温水煮青蛙,最后把权利放在自己手里。
而这个过程,足以让严丽回到神京,再回到青城市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严丽身上,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等严丽回来了,那“专案组”的事情,还不是她说了算?
“那沈二河要是拒绝,怎么办?”严丽纤细的手指猛地攥紧了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江浩缓缓摇了摇头,动作从容不迫。
“他不会拒绝。”他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烟雾,声音低沉而笃定。
严丽双手撑在吧台上,涂着睫毛膏的睫毛剧烈颤动。
“你就这么肯定?”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质疑。
红唇微微颤抖,显然被江浩这种笃定的态度激怒了。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他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自大狂妄?
她的目光如刀般刺向江浩,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面对这个尖锐的问题,江浩却只是微微一笑。
他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旱烟,烟头的火光在昏暗的酒吧里忽明忽暗。
“严组长……”
“沈二河一定会答应。”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铿锵。
他突然倾身向前,手肘撑在吧台上,距离近得能让严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烟草味的男性气息,
火光再次映亮他的脸庞,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令人心惊的算计。
“因为这是他手握权力,掌管青城市一切事物的最好机会!”
他的手指在吧台上重重一敲,发出沉闷的声响。
严丽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高跟鞋跟撞在座椅腿上。
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这个男人的气势在这一刻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江浩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严丽完全笼罩在阴影中。
他猛地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火星四溅。
“是一步登天,成为整个青城市的皇帝?!”
“还是当个缩头王八,永远被人在头顶压一辈子?”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
最后,他俯身在严丽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严组长,换了你,你怎么选?”
严丽浑身一颤,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对人性的把控,竟如此精准而可怕。
……
沈二河的书房里,檀木时钟的秒针走动声在静谧中格外清晰。
严丽倚靠在真皮沙发扶手上,黑丝包裹的右腿优雅地交叠在左腿上,红底高跟鞋尖随着思绪轻轻晃动。
她的目光紧盯着沈二河青筋暴起的手背。
那份文件在他指间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江浩说的,到底对不对……”
“全看沈二河接下来的选择了!”
严丽涂着淡色唇膏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她注意到沈二河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在台灯照射下泛着油光。
整个书房弥漫着压抑的沉默,只有文件纸张被攥紧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
严丽悄悄调整呼吸,黑丝美腿换了个姿势,高跟鞋跟不小心碰到茶几,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沈二河猛地抬头,眼中锐利的目光如刀般扫来,吓得她脚踝一颤。
“严组长……”沈二河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他粗壮的手指缓缓抚平文件上的褶皱,动作僵硬得像是提线木偶。
“我可以让冰冰签字!”
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身力气,说完后整个人重重靠回椅背,真皮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严丽瞳孔骤然收缩,涂着睫毛膏的睫毛快速眨动了两下。
真让江浩说对了!
她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江浩一个农民,竟然把堂堂副市长的心思摸得如此透彻。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脸上却扬起标志性的俏皮笑容。
“那就恭喜沈先生,沈小姐了。”声音甜腻得能滴出蜜来。
沈二河猛地站起身,实木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他宽厚的手掌“砰”地拍在桌面上,震得钢笔滚落在地。
“严组长!”
“你可千万别误会什么!”他国字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浓眉几乎要竖起来。
“我让沈冰冰接受这份差事。”
“是为了让她自保!”
“绝不是为了我个人的利益!”
“或是以权谋私!”
“进行什么不法勾当!”沈二河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国字脸上充满了威严。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严丽优雅地站起身,高跟鞋在地毯上陷出两个小坑。
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衬衫袖口,钻石腕表在灯光下闪烁。
“沈先生,您不用说的这么细致。”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