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程一头黑线,这几个人,的想象力,如果不说清楚只怕是不行。
赶忙解释道,“咳咳你们都别乱猜了,我什么身你们不都是知道吗!”
“就是之前我在去明经堂之前,我的老师,跟太和楼有些关系罢了!
这个包厢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所用。”
几人立刻了然“噢噢噢!原来如此!”
金宝笑到,“呵呵,我们这次还真是沾了锦程你的光!
等会定要多点几道菜!好好答谢锦程!”
“对…对……等会定然多点几道菜!”
几人正嘻笑间,不一会小儿就把菜上齐了!
金宝几人也不在矜持,开始动筷,
尝到炸里脊后,眼睛陡然亮起来,喉结滚了滚咽下,才缓缓点头,含着半口肉含糊道:
“嗯……这外脆里嫩的,连肉缝里都浸着香味,太香香太好吃了!”
其他几人也是被香的抬不起头来。
“嗯嗯!”
“嗯嗯不错,好吃!!等会定要带回去给我姐还有弟弟尝尝!”
“对我也带一份给我哥他们尝尝……”
“嗯嗯,这个东坡肉也不错……好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人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这才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沈锦程也到了家中,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正是钱掌柜给他的,京都老师的来信。
三年前新帝登基后,老师本打算回来的!
可却突遇,杨家老太爷病逝,要在京都守三年的孝期。
这么多年师生两人的一直没有断了信件往来。
上月曾说过孝期已满,准备启程来崇州。
看着信让熟悉的字体,沈锦程唇角微起。
仔细研读起来,到了后面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老师有事暂时不能来了!”
沈锦程的脸上带上了些许失落,哎,不能来了又出什么事了呢?
京都城外的温泉别院,藏在半山松影里,连风过松林都似放轻了脚步。
青石板路覆着薄霜,踏上去只闻得细微声响,转瞬便被更深的寂静吞了去。
廊下灯笼晕开暖黄光晕,却照不透院中的薄雾,只将竹帘映得半明半暗,倒添了几分清幽。
温泉池边,丝丝水汽从温热的泉水中袅袅升起。
遇着微凉的夜气,便凝得更柔更稠。
烛火在池畔石台上轻轻摇曳,将水汽染成朦胧的金纱。
一缕缕、一片片,缠在池边的樱花木栏上,又漫过铺着软垫的石凳。
水汽里裹着温泉特有的温润气息,混着远处松针的清冽,吸一口都觉沁凉又暖软。
偶有烛花轻爆,火星落在水汽中,转瞬即逝,倒让这朦胧的美,多了几分细碎的灵动。
温泉池内水波荡漾发出细微的声响。
水汽蒸腾,如轻纱般漫过水面。
一道身影浸在温热泉水中,仅露半截脊背与肩头,月白亵衣被泉水浸透,紧紧贴在肌肤上。
将纤细却不纤弱的脊背线条勾勒得愈发清晰,腰线收得恰到好处。
垂在背后的发丝沾着水珠,随呼吸轻轻晃动。
杨玄微微侧首,侧脸隐在朦胧水汽后,眉峰轻蹙。
原本清辉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浅淡的怅然。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水面,漾开圈圈涟漪,连带着周身的温润气息。
都染上了几分挥之不去的愁绪,倒让这朦胧夜色里的身影,添了几分易碎的清寂感。
纤细的手指端起岸边的酒杯缓缓送入口中。
回想起兄长的话,“阿玄,父亲孝期已过。
你年岁也不小了,父亲临终前曾给你定下一门亲事,乃是翰林院学士之女!
母亲已经让人看好了日子!”
杨玄知晓,兄长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虽然拒绝过裴铭多次,可还是被其一直纠缠。
在京都裴铭可算得上是风云人物。
时间一久难免会被有心人察觉……
是啊,成亲……只要他成亲了裴铭应当就会断了对他的心思吧……
这样两人便都能各自安好!
所以大哥提及后他答应,即便他并未见过这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人。
桌案上放着一封邀约品茶的信,可他却独自一人偷偷来到了京郊的庄子。
喝起了平日里最不喜的酒水,希望能用这酒水能让自己麻痹,驱赶脑中浮现的人。
片刻后,一壶酒被杨玄喝了个干净。
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壶,不由得蹙起眉头。
“忘忧酒?这酒名不副实……他…他还在脑子里。
并不能忘忧!假的!假的……”
在温泉池水中竟然隐隐有些站不住,只得靠在冰凉的池边支撑。
对着外面道,“阿初…阿初再拿一壶酒来…”
阿初忙不迭的走近看到已经有些摇晃的杨玄。
担忧道,“二爷…您醉了…要不还是小的先扶您上来吧!”
二爷并不喜酒,今日竟然破天荒的喝了一壶,这哪里能受的了!
然而杨玄却轻轻摆手道,“无碍,我并没醉,这…酒不是好酒!
名不副实…快去…去拿庄子里做的陈酿来!”
“二爷…还是……”
还想说什么却被杨玄打断“嗯!快去!”
随即只能躬身离去,杨玄靠在池边,看着夜空明亮的圆月口中喃喃出声。
“裴…裴铭…你…你的脸怎么这么大!”
眼神微微合上,身体只觉得一阵绵软缓缓下滑。
在头即将没入说中之时猛然出现一个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抓住杨玄的肩膀。
清冷的月光投在裴铭那刚毅的脸上也带上了些许寒霜。
原本盛怒的脸再看到醉的有些迷离的人胸腔内积压的怒气已经消散了大半。
在听到手下人传来杨玄要成亲的消息他差点直接去找杨家麻烦。
得知杨玄乘车出了城以为他又要逃走便只能策马赶来。
谁知这人竟然自在的泡着温泉喝酒好不自在。
杨玄感受到肩膀处的的疼痛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眼,不满的皱眉侧头看去。
“痛!”水雾般的眸子看向身旁的人“噫?裴铭…你……怎么在这?”
刚刚不是在天上吗?
裴铭气结“我怎么在这,应该问你!”
杨玄泡得久了,意识渐趋昏沉手抚上额头。
“问我?我…不知道?”
酒意又趁势上涌,只觉浑身都浸在一片朦胧的眩晕里。
颊边晕开的薄红格外惑人,水珠顺着光洁的肌肤滚落,每一滴都似带着勾人的力道。
裴铭望着,眼底的色泽愈发深沉幽暗,几乎要将人吸进去。
虽然在杨玄身上占到了几次便宜,可还从未见过这般的杨玄。
只觉得喉咙处一阵干痒,似有什么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