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溪风裹着糖樱糕的暖甜钻进画室时,我正对着桌上的新画笔弯起嘴角——笔杆是浅褐混着蜜黄的渐变色,裹着细密的茶渍纹理,指尖摸上去像碰了块浸透甜茶的糕体,笔锋沾着点浅粉的颜料,轻轻勾线就洇出带着糕香的软痕。是溪畔阿婆的孙女送来的,还附了块刚蒸好的糖樱糕:“阿婆用甜茶蜜调的画材,颜料混了樱糕碎,画出来的线都带着软绵的甜。”
“第136支,‘甜茶蜜色勾线笔’,这名字闻着都像块甜糕。”
蜷在糖樱糕旁的小橘猫“喵呜”一声,爪子扒拉着糕上的樱花酱——酱液沾了满爪,甩在画纸上像撒了层软乎乎的糖云。我把画纸铺在铺了棉垫的木桌上,先挤了点蜜黄颜料在调色盘里,混着融化的糖樱糕液搅匀,又撒了点茶渍碎,是“溪岸樱糕摊”该有的软雾甜感。
正琢磨着画什么,溪畔传来阿婆的吆喝声:“糖樱糕——浸甜茶的!”我探头往外看,樱花溪的岸边长廊居然支起了个木糕摊,蒸屉里的糖樱糕冒着暖汽,每块都裹着层甜茶蜜,溪风一吹,暖甜裹着软雾漫了半条岸。阿婆正往糕上撒糖渍樱花,每块都压颗樱冻,软得连路过的云都想落下来尝一口。
“就画‘溪岸糕摊的软雾甜茶蜜樱糕’!”
先用甜茶蜜色勾线笔的细锋蘸着蜜黄颜料描糕摊的蒸屉边,笔杆上的茶渍纹蹭过画纸,留下细碎的软痕,像把刚从蒸屉里取出来的小刮刀。糖樱糕要画得“甜”一点——糕体边缘混点樱花的浅粉,糕心藏块半融的樱冻,蒸屉的暖汽用透明颜料混着蜜水,像刚掀开屉盖时漫出的软雾甜。
画到溪岸的石凳时,小橘猫突然跳上桌子,尾巴扫翻了装樱冻的小碗——透粉的冻块溅在画纸上,刚好落在石凳的棉垫上,像谁偷偷放了块甜凉的芯。我捏了块糖樱糕喂给它,它立刻蜷回棉垫上,爪子抱着糕啃得“咔嚓”响,胡须上都沾了甜茶蜜。
“这是溪岸的‘软甜赠礼’呀!”
阿婆的孙女抱着个装满樱糕的竹篮走进来,看见画纸上的蒸屉眼睛亮得像浸了蜜的星:“你这画笔是把糕香都画出来了!”她用指尖沾了点糕上的樱花酱,在画纸的溪水里画了片浮着的樱糕,糕边漂着颗樱冻,像刚从摊头掉进溪里的甜。“用细锋勾糕的纹路,能画出樱糕的软绵感。”
我照着试了试,把糕体的纹路画得带着细碎的蜜粒闪,边缘描上浅粉的樱花瓣,再用软锋扫出蒸屉的暖汽,裹着点茶渍碎,像刚蒸好的甜雾。糕摊旁的石凳上,我画了只蜷着的小猫,毛用甜茶蜜的暖黄颜料,爪子抱着块樱糕,像刚偷了摊头的甜食。
画到一半,溪雾裹着暖甜漫进来,画纸上的樱糕好像都软了几分——糕体泛着蜜光,樱冻透着凉亮,暖汽裹着甜香,连画纸上的茶渍碎都像在发甜。溪岸的小朋友路过画室,扒着窗喊:“我要吃画里的樱糕!”
阿婆的孙女把画纸卷起来,准备贴在糕摊的蒸屉旁:“肯定能让溪岸的人都抢着买樱糕!”她走的时候,又塞给我罐甜茶蜜:“下次画画混在颜料里,软甜更浓。”
等画室只剩我和小橘猫时,棉垫上的樱糕屑还留着暖香。我把甜茶蜜色勾线笔收进笔盒,笔杆上的茶渍纹还沾着点软雾的湿意,像刚从蒸屉里取出来的小甜笔。小橘猫蜷在画纸上打盹,尾巴尖压着块樱糕屑,像给画盖了个软甜的章。
“明天要画什么呢?”
我舔了舔沾在指尖的甜茶蜜,看见溪岸的阿婆正往蒸屉里放新的樱糕——大概是支“樱糕软纹水彩刷”?或者“雾甜茶渍勾线笔”?
反正,甜系画手的笔盒里,永远藏着能甜透溪岸的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