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两天时间,要是还打不过,那么就是你不中用。
可陈泽用意是这样吗?
一天过去了,陈泽没反应。
第二天,郑司长实在忍不住了。
明天又是交易日,郑司长心里没底,特地来找陈泽,却看到陈泽和白璃正在整理在香江购买的各种礼品,当然,很大一部分都是送的。
陈泽的助理李梦也在,陈泽没有进入家里的集团,自己的基金管理起来也没太大的麻烦,所以就没有专门找助理。
其实也不好找。
对于陈泽如今的财力和地位来说,助理的能力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重要是不重要,但绝对不能没有。
而更重要的是忠诚。
这就很不好找。
从陈家子弟之中,要么太小,要么太蠢,哪怕能担任的人,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助理,不如说陈涵,她是长房的继承人,倒是可以帮着弟弟做事,也不过是一段时间,未来磨砺之后,必然是要放权给她的。
还有就是像陈源(三叔家的孩子)和陈渡(四叔家的孩子),一个十二岁,一个八岁,都是小豆丁。
妹妹倒是有几个,可陈泽才19岁,他妹妹才多大,最大的也就在上高中。
堂兄妹倒是有,却难堪大任。
这不是陈泽挑剔,而是确实缺乏足够的历练,给陈泽当助理也没这个资格。而且,亲戚,尤其是兄弟之间,做助理本来就是大忌,哪怕有合适的,也不能用。
所以,找助理就成了两难的境地。
只能让李梦暂时兼任。
自从陈泽办了婚礼之后,李梦彻底已经没了和白璃争一争的心气,她知道自己没机会,连给陈泽做情人的机会都没有,原因她也是刚悟出来的道理,陈泽不会和一个参与他部分秘密的女人,突破那层关系。
平时还好,一旦出现了不该有的心思,或者背叛自己,出卖自己的机密,就会有所顾忌。
如果有了感情,甚至有了私生子,那么陈泽下手就会犹郁。
可仅仅是手下,陈泽给足了待遇上的报酬,李梦任何故意的犯错,都可能受到陈泽雷霆般的惩罚。
在当下找个时间点,国内安排大运,也不过十万二十万的价格。
遇到个不讲规矩的,五万也能做。
这是个没有多少人会在意秩序的年代,也是草莽时代的最后几年。
感受到了自家少爷的冷血。
李梦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还是懊恼自己竟然没有魅力?
看着像是要搬家的陈泽,郑司长顿时急了起来:“陈博士,你这是要走?”
“三天后走,我要开学了,时间上蛮紧的。”陈泽的话仿佛是冰窟窿,一下子把郑司长冻了个激灵。
金融战还没有结束,作为统帅怎么能走?
在外,郑司长是统帅,可是在内部团队内,陈泽的命令几乎贯彻到了团队的各个角落,这是战绩带来的信任。
同时也是整个团队的主心骨。
真要是离开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陈泽放下手中整理的行李,如果是其他的东西,他会假手于人。
当然,何丽在身边,他也不用动手,但是何丽不在身边,他得自己准备。
因为习惯和个人喜好,只有何丽能懂。
倒是他和白璃一起整理行李,让白璃非常开心,当然,她在边上捣乱的成分很大。
陈泽带着郑司长去了茶室,窗外就是艳阳下湛蓝的大海,风轻云淡,大海湛蓝,天空湛蓝,整个天地仿佛都空旷了许多。
他在香江的房子虽然很大,可距离海滩还有点距离,没法很清晰的听到海浪的声音,只有那种建在堤坝上的别墅,才能听到海浪的席卷声。
不过,距离海边保持一点距离,确实有必要。
毕竟,海风可不那么柔和。
两人坐定之后,陈泽并没有给对方准备茶水,反而是女佣送上来了果汁。
西瓜汁,白璃喜欢喝,家里准备了很多。
而且,天热,心浮气躁的时候,喝热茶会让人更加的心神不宁。
冰冰凉凉的西瓜汁,就非常适合。
郑司长一口气喝下半杯,感觉整个人清醒了不少,这才抬头看向陈泽。
“我给了对方两天时间。”陈泽开口就让郑司长微微一愣。
这事他知道啊!
前天发生的事,他还为此紧张了很久,担心给对方翻盘的机会。
可接下来陈泽的话,就让他坐立不安了起来:“这两天时间是对方唯一能翻盘的时间,在汇市,他们已经没筹码了,哪怕有,我们也不用太担心对方的反击,掀不起多大的浪花出来。”
“我们不是在股市进行反击了吗?”
郑司长不解,陈泽在这周最后一个交易日,拉高了整个股市,这种暴力的手段,对方是绝对没有反应时间的,投入的资金也是海量的。
“不是反击,是试探,是把彼此拉到同一水平之间前试探。”陈泽的否定,让郑司长顿时有种难受,一天拉高了一千多点,交易量增加了五倍。
这还仅仅是试探?
“那么对方也知道?”话一说出口,郑司长就有点懊恼自己的愚蠢,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陈泽来了之后,一直是打的明牌,所有的交易目的,就明晃晃的贴在对方的脸上。
这不是明牌,什么才是明牌?
“我们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我们要选择把底牌都亮出来?”对于郑司长的疑问,陈泽倒是显得非常平静,反问了对方一个问题:“你愿意看到今年他们来一次,明年他们还来一次,一次次的袭扰,一次次的防御吗?”
“我当然不愿意,可是对方的用心险恶,我们也阻止不了。”郑司长的话确实很无奈,在一个自由市场里,任何投资和投机,都是来去自由。
“那是因为他们的教训不够,老郑你对历史上草原和中原的关系怎么看?”陈泽的话锋一转,让郑司长有点猝不及防。
他搜肠刮肚了一阵,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出来,不是他孤陋寡闻,而是从小接受西式教育的他,确实不了解,但又不是完全不知道。
“草原上遭了灾,就南下,袭扰中原王朝?”郑司长有些拘谨道。
他还是不太习惯19岁的陈泽,说话的口吻和他爷爷似的,老气横秋,总喜欢用历史来启发他的智慧。
陈泽不置可否,自顾自的说起来:“华夏两千年历史,如果中原王朝解决不了草原上的部落,那么无论在那个时代,都是积弱的王朝,内部无法发展,外部没法胜利,一个国家的资源会在无穷无尽的消耗中,彻底消耗殆尽。”
“我们现在遇到问题也一样,不把对方打疼了,对方一直会想着下次再来,如果这一次,我们把对方彻底打趴下,让他明白,他敢伸手,就剁他爪子,他敢伸腿,就打断他的腿,那么他以后再冒出这种心思出来,就会被吓出一声冷汗。”
“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明后两天,快的话,就一天时间,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陈泽话,犹如醍醐灌顶,让郑司长顿时兴奋的想要颤抖,心中的激荡,让他恨不得在陈泽面前冲杀敌阵,可惜金融战争,是见不到对手的战场,没有硝烟,更没有厮杀,有的就是各自的筹码,在市场上的搏杀。
无声无息,却又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