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法则碎片！
天道bUG称号！
听到系统奖励的瞬间，杨辰嚼着人参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好家伙！
这次的奖励，有点东西啊！
命运法则，这可是比时间、空间还要玄奥，还要高级的大道法则。鸿钧之所以能合道，成为道祖，最关键的就是他掌握了部分天道命运的权柄。
自己得了这枚碎片，虽然不至于立刻就能跟鸿钧叫板，但至少，在面对天机演算和命运轨迹的安排时，有了一丝反抗的资本。
而那个“天道bUG”的称号，更是实用到了极点。
屏蔽天机，混淆圣人感知。
这不就是“反侦察”神器吗？
以后自己再搞什么小动作，圣人们想推算，就跟隔着一层厚厚的马赛克一样，看得见，但又看不清。
“不错，不错。”
杨辰满意地点点头，将剩下半个人参果也塞进嘴里，三两口咽下。
“总算没白被那老道吓唬一下。”
他转过头，看向旁边还处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的冥河老祖，随手将那盒人参果扔了过去。
“喏，这个给你，当看戏的门票钱了。”
冥河老祖下意识地接住玉盒，看着里面那八枚价值连城的仙果，整个人都有点发懵。
这就……给我了？
他看着杨辰，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
从最初的警惕，到后来的忌惮，再到刚才的震惊，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实力深不可测，行事无法无天，偏偏又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
连人参果这种至宝，都随手送人。
“杨辰道友……”冥河老祖的声音有些干涩，“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镇元子来了，传了道祖的口谕。
这意味着，杨辰的存在，已经摆在了道祖鸿钧的棋盘上。
这在洪荒，是天大的事情。
可杨辰的反应，却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挥挥手就过去了，甚至还有闲心在这里吃果子。
“我想做什么？”
杨辰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理所当然地说道：“讨债，修炼，顺便看看热闹。不然呢？”
他摊了摊手，“本来我的计划是，先找西方教那俩秃驴收点利息，然后再去找元始天尊聊聊人生，接着去女娲宫里坐坐……日子都安排满了。结果半路杀出个镇元子，说什么魔神复苏，搞得我怪紧张的。”
冥河老祖听得嘴角一阵抽搐。
好家伙，你的日程表就是把圣人轮流得罪一遍是吧？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荒诞感，神色凝重地说道：“道友，道祖的话，不可不信。”
“魔神复苏……贫道当年，也曾听闻过一些秘辛。”
“什么秘辛？”杨辰来了兴趣。
冥河老祖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道魔之争，看似是罗睺与道祖的理念之争，实则，是洪荒天道与混沌遗留意志的对抗。”
“罗睺，只是被推到台前的一个代表。在他身后，还有更多不甘心失败的混沌魔神残魂，在等待机会。”
“道祖合道，镇压了洪荒气运，这才换来了无数元会的平稳。但现在，量劫将起，天机混乱，正是那些东西卷土重来的最好时机。”
冥河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
“镇元子说，你是变数，是关键。恐怕，道祖是想让你，成为他对付那些魔神的一把刀。”
“让我当刀？”
杨辰乐了，“他想得倒美。我这把刀可贵得很，他付得起价钱吗？”
“道友，这不是玩笑。”冥河老祖的表情严肃到了极点，“被道祖盯上，要么为他所用，要么……被他抹去。没有第三条路。”
“是吗？”杨辰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他看着冥河，眼神平静无波。
“那你说，为什么他要派镇元子来‘演戏’，而不是直接动手抹去我？”
冥河一怔。
“因为他不敢。”杨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自信，“或者说，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这一身因果，是罗睺的，也是三族的，更是无数陨落在量劫中生灵的。它就是一颗混沌炸弹，威力大到连天道都兜不住。他鸿钧敢赌吗？”
“他不敢。”
“所以，他只能试探，只能警告，只能画大饼，想让我自己跳进他挖好的坑里。”
杨辰的分析，一针见血。
冥河老祖听得心神剧震，额头甚至渗出了一丝冷汗。
他忽然发现，自己以前引以为傲的算计和心智，在杨辰这种直指本质的洞察力面前，是何等的幼稚可笑。
自己还在第一层，思考着如何站队。
人家杨辰，已经站在了第五层，开始跟棋手本人博弈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冥河喃喃自语，看向杨辰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找到了同类，甚至，找到了领路人的眼神。
他冥河，生于血海，跟脚不凡，自创阿修罗一族，立下冥教，样样都走在了时代的前沿。
可为什么，他始终无法证道成圣？
因为天道不允许。
天道之下，圣位有定数。他冥河，就是那个被排挤在定数之外的人。
他恨天道不公，却又无力反抗。
但现在，他看到了希望。
一个活生生的，敢跟天道叫板，甚至能让道祖都投鼠忌器的“bUG”，就站在他的面前！
这根大腿，不抱，简直天理难容！
“噗通！”
冥河老祖做出了一个让杨辰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对着杨辰，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冥河，愿奉道友为主，追随左右，万死不辞！”
他这一跪，是彻底放下了自己身为准圣大能，一方教主的全部尊严。
他赌了。
将自己的一切，都赌在了杨辰这个最大的变数身上！
杨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搞得一愣。
“喂喂喂，你这是干什么？碰瓷吗？我可没钱赔你。”
“道友！”冥河抬起头，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狂热与坚定，“贫道……不，属下所求，并非法宝灵物，而是那一条，超脱天道，真正大逍遥，大自在的路！”
“只有追随您，属下才能看到这条路的希望！”
杨辰看着冥河那张写满了“觉悟”的脸，沉默了。
他摸了摸下巴。
收个准圣当小弟？
听起来，好像挺带劲的。
而且，冥河这家伙，是洪荒土着，活化石级别的老油条，对各种秘闻辛密肯定知道得不少。关键时刻，还能当个打手，当个背锅侠。
好像……不亏？
“行吧，行吧。”杨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起来吧，别跪着了，搞得我像什么反派大魔王一样。”
“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吧。不过我先说好，我这里不包吃住，没五险一金，而且随时可能被圣人追杀，你要想清楚。”
“属下，万死不辞！”
冥河大喜过望，恭恭敬敬地站起身，垂手立在杨辰身后，姿态摆得比童子还标准。
一个洪荒顶级老六，就此成功上岗。
杨辰看着他这副狗腿子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态度不错。有前途。”
他清了清嗓子，重新恢复了那副高人风范。
“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人了，那我也不能亏待你。”
杨辰一挥手，将之前从西方教那里洗劫来的“掌中佛国”祭了出来。
金色的“卍”字法印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柔和的佛光。
“来，这是咱们的启动资金。你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自己挑几件。”
杨辰一副“随便拿，别客气”的土豪模样。
冥河老祖的目光，落在那“卍”字法印之中。
当他看清里面那堆积如山，灵光闪烁的法宝时，即便是以他的心性，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发了！
这波，跟着新老板，是真的要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