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心肠的白馨凝最见不了这种贪官污吏和恶商,默念着这些惨案,指节因攥刀过紧而泛出青白,掌心被刀柄的蟠龙纹刺破,鲜血渗进木质刀柄,与刀鞘上的青玉相映,竟似生出丝丝诡异的红雾。
两人一直在这里潜伏一整天,程越继续当了一整天的纨绔子弟,戌时三刻,月黑如墨。早早上床呼呼大睡的程越突然身形如鬼魅越窗而出,掠过巡夜弓手的头顶。他足尖点过青瓦,竟连一片雪尘都未惊起,只余一缕若有若无的剑气在夜空游荡。
第一声惨叫响起时,他已经和白馨凝,清秀已掠过三重院墙,白馨凝刀锋扫过之处,血珠未溅,人喉已哑。
五百弓手闻声而动,火把骤亮,将整个宅邸照如白昼。火光中,程越的身影被拉得细长,宛如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箭雨铺天盖地袭来,他足尖在飞檐间连点数下,衣袂翻飞间,箭矢尽数钉入身后梁柱,竟在木墙上织出一张密实的“箭网”。箭簇相击的铮鸣声连绵不绝,火星溅落处,梁柱上的雕花瞬间焦黑扭曲。
一名弓手见程越身法诡异,骇然惊呼:“妖……妖人!”话音未落,白馨凝的刀子已抵住他咽喉,刃寒气入骨,那人喉间涌出的血沫瞬间凝成冰晶。
“何方鼠辈!敢闯鸿府?”鸿佑的声音自中庭传来,带着三分酒醉七分狠戾。清秀身影如电,穿透重重人影,望见那穿金戴玉的身影——他正倚在镶玉榻上,手中还攥着半盏掺了珍珠粉的琼浆,榻旁跪着两名瑟瑟发抖的歌姬。十二名贴身护卫呈扇形护在其身前,皆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凶煞之辈:使锯齿刀的疤面大汉曾一夜屠灭三户镖局,用铁爪的老妪曾活撕过逃税的商户,还有那使流星锤的独眼汉子,锤上血槽里还嵌着上个月被他砸碎的孩童颅骨……
“你他娘的到死还这么狂!”清秀低喝,声如金石裂空。霎时间,他身形暴起,手中雷爪迸出万千冷芒势如龙卷风,所过之处,刀折枪断,血光迸溅。第一波箭手尚未扣弦,便见血珠飞洒如红雨,人头滚落如瓜,有的跌入荷花池,惊得锦鲤翻肚浮起;有的撞碎廊下青花瓷瓶,碎片与血沫混在一起,宛如一幅狰狞的泼墨画。
鸿佑面色骤变,酒盏坠地碎成齑粉。琥珀色的酒液渗进大理石缝隙,竟将石纹染成暗红,如地底涌出的血泉。他狂吼一声:“放弩阵!”,果然是恶人都活的小心翼翼,没想到在他玩乐的大厅里还摆放着百架床子弩,床子弩纷纷从暗格里露出真容,粗如儿臂的巨箭裹着烈焰,将清秀围困在火网之中。箭尾绑着的火药桶在夜空中拖出赤色长尾,宛如流星坠世。
清秀不退反进,在箭雨中辗转腾挪。他时而如鹤冲天,足尖点在箭杆上借力翻跃;时而似狸伏地,贴着青砖滑过箭隙。火弩擦过他衣角,青衫瞬间焦卷,却被他内力一震,火星尽数弹开。
“喝!这狗东西又长进了。”
程越在远处的房梁上赞道。
三支火弩被他以雷爪接连格挡,刃迸出火星,竟在夜空划出三道银色弧线,宛如天河倒悬。
激战正酣时,鸿佑突然狞笑,袖中抖出三枚“幽冥毒针”。针尖淬着奇毒,见血封喉,针尾还系着蚕丝细线,一旦射出,便如毒蛇吐信,可随操控者心意改变轨迹。程越侧身避过两针,第三针却擦过他左臂,霎时皮肉焦黑如炭,毒气顺着经脉游走,左臂瞬间麻木。
他强忍剧痛,直接将肩膀被刺破之肉削去。而白馨凝刀子更添三分凌厉,一招“银河倒泻”劈开护卫阵型,刀锋所至,三名护卫的兵器皆被斩成数截,残刃坠地时,竟在地面犁出三道沟壑。
鸿佑踉跄欲逃,却被程越所阻,倒退撞碎身后琉璃屏风。碎片如冰雹四溅,有几片扎进他面颊,血珠混着琉璃屑,让他那张肥脸更显狰狞。
匕首抵住他喉头时,他涕泪横流,金冠滚落,露出发间油腻的秃斑。那秃斑上还粘着昨夜欢宴时歌姬的发丝,此刻在火光下泛着淫靡的暗黄。
“程大人,您……您……这是为何啊……下官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吗?……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他哭嚎着,膝头重重砸在地面,大理石板竟裂出蛛网般的纹痕,“这里……这里……所有的一切您……不……程家都可以拿走……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只求了饶我狗命!”
白馨凝俯视这人间恶魔,想起那对跪在乱葬岗的母子——母亲的手指因护住孩子被乱石划得血肉模糊,婴孩的嘴唇早已冻得青紫,却仍本能地吮吸着母亲干瘪的乳头。他想起粥棚里啃食土块的孩童,想起被箭矢射穿木门时,那户人家老母亲最后一声绝望的“儿啊”……
“郎君让我来!”
白馨凝的刀锋毫不留情地贯胸而过,鸿佑的身躯被钝刀带得离地三尺,喉间涌出的血瀑溅上雕梁,将朱漆染成更深的猩红。
朝阳初升时,峰顶浓烟渐散。程越立在大厅残垣之上,费了一夜的劲才将周围的建筑拆掉,没有波及到后面的粮仓。当时打开粮仓的时候,几个人全都看呆了!
堆积如山的粮食根本看不到尽头!巨大的粮库就设立在山体中,分上下几层,系统扫描后告诉程越说,这里的粮食有四万五千吨!是说有足足9000万斤粮食。
整个花树乡城目前活着的百姓总数最多也不过四五万人,而且都分散在各处,城里也不过万余人,其中还包括很多大户的护卫和家??,也就是说这些人一直在吸百姓的血。百姓的血吸光了之后,就换一批灾民过来继续吸,5年间的时间恐怕有几十万百姓的血被吸干!他们年年申请赈灾粮,年年的赈灾粮都堆积在这粮库里,他们要的不是粮,是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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