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玫瑰花露热销，县城订单
晨露还凝在药坊后院的玫瑰花瓣上时，苏婉清已带着小草清点新到的瓷瓶。这批从县城李家瓷窑定制的瓶子比之前的更精致，瓶身印着缠枝莲纹，瓶底还刻着“婉清药妆”四字小印，拿在手里温润如玉。小草捧着瓷瓶笑得眉眼弯弯：“姑娘，这瓶子一装，咱们的玫瑰花露看着就像城里贵夫人用的贡品，五十文一瓶都嫌便宜了！”
苏婉清刚要接话，前院突然传来伙计阿明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姑娘，县城来的贵客！说要批量买玫瑰花露，还指明要见您！”
两人快步走到前院，只见柜台前站着个穿青布长衫的男人，袖口绣着“福来”二字，手里攥着个烫金账本，正打量着货架上的玫瑰花露。见苏婉清出来，男人立刻拱手：“在下是县城福来酒楼的掌柜刘安，久闻苏姑娘的玫瑰花露效果绝佳，今日特来想订五十瓶，作为酒楼VIp客人的赠品，不知姑娘能否供应？”
五十瓶？苏婉清心里微惊——平日里小镇客人多是单瓶购买，最多一次也只买五瓶，这还是头次接到如此大的订单。她不动声色地请刘安坐下，亲手倒了杯凉茶：“刘掌柜客气了，不知您要这些花露做什么用？若是送客人，要不要在瓶身贴酒楼的标识？”
刘安眼睛一亮，显然没料到她会考虑这么细：“苏姑娘心思缜密！确实，若是能贴上‘福来酒楼赠’的字样，既能让客人记住我们酒楼，也能帮姑娘的花露在县城宣传。不过这定制标识的费用，得算在我们酒楼账上。”
苏婉清顺势笑道：“标识费用不用刘掌柜操心，算是我给酒楼的合作诚意。不过有个条件——若是后续酒楼还需要花露，得优先从我们药坊订，而且我给您每瓶优惠五文，长期合作的话，还能再降两文。”
刘安顿时喜出望外。他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谈下优惠，没想到苏婉清如此爽快，还主动提出定制标识。他当即拍板：“就按苏姑娘说的办！我今天先付一半定金，三天后来取货，到时候再付清尾款。”
两人刚拟好契约，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王氏挎着个竹篮，领着几个妇人站在门口，指着货架上的玫瑰花露阴阳怪气：“哟，这不是婉清吗？刚赚了点小钱就敢跟县城酒楼合作了？我看你这花露也没什么特别的，说不定是用什么歪门邪道做的，别把县城客人吃坏了肚子！”
周围的客人顿时议论起来，有人甚至放下手里的花露，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刘安皱起眉头，看向苏婉清——若是花露真有问题，这订单可就黄了。
苏婉清却不慌不忙，拿起一瓶玫瑰花露走到王氏面前：“婶婶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这花露用的是后山新鲜玫瑰，加灵泉水蒸馏而成，镇上张婶、李夫人都用过，都说滋润。要是您觉得有问题，不如当场试试？”
王氏没想到苏婉清会让她试，眼神闪烁了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说：“试就试！我倒要看看你这破花露有什么好的！”
苏婉清倒出少量花露，递到王氏面前：“您涂在手上试试，要是觉得不舒服，我这瓶送给您，再赔您十文钱。要是觉得好，您可得给我道歉，说清楚刚才是造谣。”
王氏接过花露，不情愿地涂在手上。刚抹开，她就愣住了——花露清爽不油腻，还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比她之前用的劣质香膏舒服多了。周围的妇人也凑过来，有人忍不住问：“王氏，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好用？”
王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苏婉清趁机对众人说：“大家要是不放心，今天可以免费试用，觉得好再买。我苏婉清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绝不会用歪门邪道的东西糊弄大家。”
客人们顿时围了上来，纷纷要试用花露。刘安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彻底放了心，对苏婉清更佩服了——不仅会做生意，还能从容应对刁难，这姑娘不简单。
等客人渐渐散去，刘安拿着契约起身：“苏姑娘，我就不打扰了，三天后准时来取货。对了，县城济世堂的掌柜最近也在打听玫瑰花露，你要是想拓展县城市场，可得小心些，那济世堂在县城势力不小，手段也有些……”
苏婉清心里一凛，连忙追问：“刘掌柜知道济世堂为什么打听花露吗？”
“还能为什么？”刘安压低声音，“济世堂之前也卖过类似的香膏，可效果远不如你的花露，听说最近生意差了不少。他们怕是想抢你的生意，说不定还会用些不正当的手段，你可得多提防。”
送走刘安后，苏婉清陷入沉思。济世堂……她之前听赵员外提起过，是县城最大的药铺，掌柜姓黄，为人精明，还跟县衙有些关系。若是他们真要针对药坊，怕是比王氏、周文远难对付多了。
“姑娘，您别担心，”小草看出她的心思，安慰道，“咱们有萧公子帮忙，还有新立的规矩，就算济世堂来捣乱，也不怕他们！”
苏婉清点点头，心里却明白，济世堂作为县城老牌药铺，肯定比王氏更有手段，不能掉以轻心。她走到账台前，拿出纸笔，开始规划县城分店的事——只有尽快把分店开起来，占据县城市场，才能跟济世堂抗衡。
“小草，你去把最近三个月的盈利账本拿来，再整理一份客人反馈，尤其是县城客人的评价。”苏婉清一边写一边说，“咱们要开县城分店，得先摸清县城的市场需求，选个好位置，还得培训几个可靠的伙计。”
小草连忙去拿账本。苏婉清看着纸上的规划，心里渐渐有了底气。她想起之前萧墨尘说的，要陪她去县城考察，心里顿时暖了起来——有他在身边，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她也有信心应对。
傍晚时分，萧墨尘背着猎物回到药坊。刚进门，就看到苏婉清趴在账台上，眉头微蹙，手里还拿着笔。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看到纸上写着“县城分店选址”“伙计培训计划”等字样，还有几个被圈起来的地名，其中“县前街”被画了个重点。
“在想县城分店的事？”萧墨尘轻声问。
苏婉清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他，才松了口气：“是啊，今天接到福来酒楼的订单，刘掌柜说济世堂可能会针对咱们，我想尽快把分店开起来，抢占市场。”
萧墨尘拿起纸，仔细看了看：“县前街确实是个好地方，人流量大，靠近富人区，就是租金可能不便宜。我明天陪你去县城考察，顺便帮你打听一下县前街的铺子租金，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加工工坊。”
“真的吗？”苏婉清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我还担心自己一个人去考察，会漏掉些细节。”
萧墨尘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放心吧，有我在。对了，我今天在后山看到一片野生玫瑰，比之前采摘的品质更好，明天咱们可以去采些，用来做下一批花露。”
两人又聊了会儿县城考察的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婉清留萧墨尘吃饭，特意熬了灵泉鸡汤，还炒了几个小菜。吃饭时，萧墨尘突然说：“以后要是遇到济世堂的人找麻烦，别跟他们硬碰硬，先告诉我，我来处理。他们要是敢用不正当手段，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苏婉清心里一暖，看着萧墨尘认真的眼神，轻声说：“谢谢你，萧大哥。有你在，我觉得特别安心。”
萧墨尘耳根微红，低头扒了口饭，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咱们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苏婉清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忍不住笑了。她知道，萧墨尘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很关心她。这份心意，她记在心里，也渐渐开始期待，两人之间能有更多的可能。
第二天一早，苏婉清和萧墨尘就背着竹篮去后山采玫瑰。清晨的后山空气清新，露珠沾在草叶上，闪闪发光。萧墨尘走在前面，时不时帮苏婉清拨开挡路的树枝，还会提醒她小心脚下的石头。
“这里的玫瑰确实不错，”苏婉清蹲下身，采摘着绽放的玫瑰，“花瓣厚实，香味也浓，用它们做出来的花露，效果肯定更好。”
萧墨尘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神温柔：“以后要是需要玫瑰，我每天早上来采，你在家安心做花露就好。”
苏婉清心里一动，抬头看向萧墨尘，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眼神里的温柔像要溢出来。苏婉清连忙别开眼，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
两人采完玫瑰回到药坊时，小草已经整理好账本和客人反馈。苏婉清接过账本，仔细翻看着：“三个月净利润有三十五两，比我预想的还多。客人反馈里，有不少县城客人说希望县城也能买到花露，看来县城市场确实有需求。”
萧墨尘凑过来看账本，手指不小心碰到苏婉清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又迅速移开。苏婉清假装看账本，耳根却悄悄红了。
“明天咱们先去县前街看看铺子，”萧墨尘咳嗽了一声，打破尴尬，“我托县城的朋友打听了，县前街有间铺子刚空出来，面积比这里大两倍，月租二两银子，房东还愿意先免一个月租金。要是合适，咱们就定下来，尽快装修开业。”
苏婉清点点头，心里充满期待。她知道，县城分店的开设，不仅是事业的新起点，也是对她的新挑战。但她有信心，在萧墨尘的帮助下，在自己的努力下，一定能在县城站稳脚跟，把“婉清”的牌子做得更大更强。
夜幕降临，药坊的灯还亮着。苏婉清坐在桌前，修改着县城分店的开业计划，萧墨尘则在一旁帮她整理采来的玫瑰。灯光下，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苏婉清看着萧墨尘认真的侧脸，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未来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要和他一起，并肩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