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药皂热销，侄女偷方
晨露还沾在婉清药膳坊的木牌上，药坊门口就排起了小队——不是来买药膳的，而是冲着新上架的“金银花祛痘皂”来的。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拎着布包，踮着脚往里面望，嘴里还念叨着：“听说这皂三天就能消痘痘，我家姑娘额头上的痘总不好，今天一定要买两块回去试试！”
苏婉清刚把熬好的莲子百合甜粥盛出来，就听到门口的动静，笑着对小草说：“把昨天做好的药皂都拿出来吧，用新剪的粗布包好，每块都贴上‘金银花祛痘皂’的小标签，让客人一眼就能看清。”
小草应了声，快步走进储物间旁的小隔间——这里是专门用来制作和存放药皂的。她捧着一个木盒出来，里面整齐码放着淡绿色的药皂，凑近就能闻到淡淡的金银花和玫瑰混合的清香。这药皂是苏婉清用灵泉浸泡金银花三天三夜，再加入熬煮的玫瑰精油，混合皂角浆制成的，不仅能祛痘，还能滋润皮肤，试做时送给李大娘的儿媳用，三天就消了额头上的痘痘，消息一传开，今天刚上架就引来了这么多客人。
“婶子，您要几块？这皂每天用温水洗脸时擦一擦，坚持三天就能看到效果，要是皮肤干，还能搭配咱们的玫瑰露用。”小草手脚麻利地给客人包药皂，嘴里还不忘介绍用法——这些都是苏婉清教她的，既让客人知道怎么用，又能顺便推销其他产品。
“给我来两块！要是好用，我下次再带街坊来买！”一个妇人掏出四十文钱，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皂，生怕碰坏了。另一个妇人则直接买了五块：“我要送两块给我娘家妹妹，她总说脸上油多爱长痘，让她也试试苏姑娘的好东西！”
不过一个时辰，三十块药皂就卖得只剩三块。苏婉清看着柜台里渐渐鼓起来的铜钱，心里满是欣慰——这药皂成本不高，一块卖二十文，利润比药膳还可观，而且制作起来不费太多时间，正好能和药膳互补，让药坊的收入更稳定。
“姑娘，咱们明天得多做些药皂了，今天好多客人没买到，都问明天能不能多做些。”小草一边记账，一边说，笔尖还在纸上画了个小笑脸，“还有客人问能不能定做适合男人用的皂，说她当家的总在外面干活，手上的皮又粗又裂。”
“这个主意好。”苏婉清眼前一亮，“咱们可以做两种药皂，一种是现在的金银花祛痘皂，针对妇人姑娘；再做一种‘艾草护手皂’，用灵泉浸泡艾草，加些猪油滋润，专门给干活的男人和老人用，定价也二十文一块，明天就试试做一批。”
两人正说着，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浅蓝布裙的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低着头，手里攥着一个帕子，小声说：“苏姑娘，我……我是王氏的侄女，叫王娟，我姑说您这儿缺个帮忙的，让我来问问您要不要人……”
苏婉清听到“王氏”两个字，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王氏之前几次找她麻烦，现在又让侄女来帮忙，显然没安什么好心。但她看王娟低着头，眼神里满是紧张和犹豫，不像是故意来捣乱的，或许只是被王氏逼着来的。
“你会做些什么？”苏婉清放缓语气，问道。
“我……我会缝补、分拣东西，也会洗碗扫地，什么活都能做。”王娟赶紧抬头，眼里满是期待，“我姑说您这儿工钱高，还管三餐，我家里穷，想赚点钱给我娘抓药……”
苏婉清心里叹了口气——她看得出王娟没说假话，而且药皂热销后，确实需要多个人手帮忙制作和包装，与其找不认识的人，不如留下王娟，也好看看王氏到底想干什么。“那你就留下吧，主要负责帮忙制作药皂、分拣药材，工钱按日结，每天五文，管三餐，要是干得好，还能涨工钱。”
王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留下，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连连道谢：“谢谢苏姑娘！我一定好好干，绝不偷懒！”
接下来几天，王娟确实干得很勤快，分拣药材时从不偷懒，制作药皂时也很认真，只是偶尔会趁苏婉清不注意，偷偷往制作药皂的隔间里望。苏婉清看在眼里，心里早就有了数——王氏让王娟来，无非是想偷药皂的配方。她故意不在王娟面前制作药皂的核心步骤，灵泉浸泡的金银花和玫瑰精油都锁在专门的小罐里，只在王娟不在或忙着分拣药材时才拿出来用。
这天下午，苏婉清故意当着王娟的面，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然后放在制作药皂的桌子上，转身去熬药膳。王娟看到苏婉清走了，犹豫了片刻，还是悄悄走过去，拿起那张纸——上面写着“金银花祛痘皂配方”：金银花半斤、皂角浆三斤、盐二两、水五斤，没有提灵泉浸泡，也没有玫瑰精油，盐的用量还比实际多了三倍。
王娟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飞快地把配方抄下来，又把纸放回原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快步走回药材堆旁分拣药材，只是耳根悄悄红了——她知道偷配方不对，可姑姑王氏天天催她，说只要偷到配方，就能做药皂卖钱，给她娘抓药，她实在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傍晚关店时，王娟找了个借口提前走了，直奔王氏家。王氏正坐在院子里纳鞋底，看到王娟回来，赶紧放下针线：“怎么样？拿到配方了吗？”
“拿到了！”王娟掏出小本子，递给王氏，“我看到苏姑娘写的配方，赶紧抄下来了，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王氏接过小本子，看着上面的配方，眼睛都亮了：“对！肯定对！不就是金银花和皂角嘛，这有什么难的！等我明天就去买原料，做药皂卖，一块卖十五文，比苏婉清的便宜五文，肯定能抢她的生意！”她根本没注意到配方里盐的用量不对，也没多想为什么没有提“灵泉”——在她看来，苏婉清的药皂能热销，无非是运气好，只要有配方，她也能做出来。
王娟看着姑姑兴奋的样子，心里却有些不安：“姑，苏姑娘人很好，还涨了我的工钱，咱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你懂什么！”王氏瞪了她一眼，“她赚那么多钱，分我们一点怎么了？等咱们的药皂卖火了，赚了钱，还能给你娘抓更好的药，你就别管了！”
王娟低下头，没再说话，心里却越来越慌——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苏姑娘那么聪明，怎么会轻易把配方放在显眼的地方让她看到呢？
而此时的婉清药膳坊里，苏婉清正和小草收拾东西。小草想起王娟下午偷偷看配方的样子，小声问：“姑娘，王娟是不是在偷配方啊？我看到她下午偷偷抄您写的那张纸了。”
“我知道。”苏婉清笑着点头，“那张配方是我故意写错的，多放了盐，还漏了灵泉浸泡和玫瑰精油的关键步骤，她拿去也没用。”她早就料到王氏会让王娟偷配方，与其藏着掖着，不如主动给她一张错的，让她自食其果——只有让王氏彻底失败，知道她的药皂不是随便就能仿制的，才能断了她反复纠缠的念想。
小草恍然大悟，拍着胸口说：“原来姑娘早就想到了！我还担心她偷了配方，会影响咱们的生意呢！”
“放心吧，咱们的药皂能热销，靠的是灵泉和玫瑰精油，还有准确的配比，不是一张简单的配方就能仿制的。”苏婉清收拾好最后一块药皂，锁进木盒里，“明天咱们做艾草护手皂，用灵泉多泡会儿艾草，让皂更滋润，正好赶在重阳节前卖，给老人当礼物也合适。”
夜色渐深，婉清药膳坊的灯还亮着，苏婉清正在纸上画着艾草护手皂的包装设计，小草则在旁边整理今天的账本。而王氏家的灯也亮着，王氏正兴奋地盘算着明天买原料做药皂，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拿到的是一张错的配方，更没料到，等待她的会是赔光本钱还被人笑话的结局。
苏婉清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很清楚——王氏的麻烦还没结束，但她有足够的耐心和智慧应对。只要守住灵泉的秘密，做好自己的产品，不管王氏耍什么手段，都无法撼动药坊的生意。而王娟，她希望这个姑娘能看清王氏的真面目，不要跟着走错路，要是她能及时回头，苏婉清也愿意继续留她在药坊干活。
毕竟，在这个时代，女人想做点事不容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这是苏婉清一直以来的想法，也是她雇佣小草、甚至留下王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