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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采药人陆明允意外救下重伤的羽衣族少女云裳,两人相知相爱结为夫妻。七年后皇室追寻长生秘术,国师以陆明允性命相胁逼迫云裳织就通天羽衣。当羽衣制成之日,云裳以羽毛化剑刺穿国师咽喉,带着重伤丈夫跃入云霄,却不知这一切竟是丈夫与国师精心设计的骗局。三年等待换得真心错付,云裳在月夜展开染血羽衣,唱尽人族贪妄与痴情悲歌。

正文

山风像淬毒的匕首刮过崖壁,我蜷在鹰嘴岩下的石缝里,看着掌心那株七叶还魂草苦笑。血顺着破旧的袖口滴落,在月光下凝成暗红的珠子——这是今夜第三拨追杀者留下的纪念。皇榜上“进献羽衣者封万户侯”的字迹烫得灼眼,而我怀里那件云霞织就的羽衣正发出呜咽般的低鸣。三年前她飞升那夜的血雨仿佛又落在舌尖,咸涩得让我不得不咬碎最后那根还魂草的根茎。若早知长生术要拿真心来换,当年在落云涧初遇时,我该任那支玄铁箭穿透她的心口。

血混着草药的苦味在齿间弥漫时,崖顶传来追兵的呼啸。火把的光斑在雾霭间游移,像无数窥探的瞳仁。我攥紧羽衣缩进岩缝深处,听见羽衣在怀中发出蜂鸣般的震颤——它总是能在危机来临前预警,如同三年前那个暮春的午后。

那时我还是个寻常采药人,背着竹篓攀下落云涧三百丈的绝壁。雾霭突然被一道撕裂的白光划破,有什么重物砸进深潭。拨开芦苇时我看见了她:羽翼折断成诡异的角度,素白衣裳被血染出凄艳的桃花,掌心却还紧握着一截断裂的玉簪。而更远处,戴着青铜獠牙面具的骑士正挽弓搭箭。

玄铁箭簇的寒光对准她心口时,我的锄头先一步砸进了潭水。轰然溅起的水幕里,那些骑士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竟收起弓箭退入密林。后来才明白,他们早知道救下羽衣族是蚀骨的诅咒——要么用情爱榨干长生种的寿命,要么用背叛换取人间富贵。

她醒来时正是满月夜。被我临时搭在树梢的草庐里,折断的羽翼竟已愈合大半,月光淌过那些银白的羽毛,泛起类似珍珠的柔光。“凡人?”她指尖凝出冰晶抵在我喉间,眼瞳是罕见的琉璃色,“为何救我?”

“他们戴着国师的獠牙卫面具。”我递过熬好的药汁,“家父十年前被征去修长生台,再没回来。”

冰晶倏然消散。她饮药时脖颈仰成脆弱的弧度,我便知道了她名唤云裳,羽衣族最后一位织女。族人为避祸隐居云梦泽深处,却因国师炼制的追魂香被找到围猎。“他想要通天羽衣。”她冷笑时唇角有梨涡一闪而过,“能载凡人登仙的羽衣,需抽织女魂丝融月华织就——他怎不直接要我们的命?”

此后十七日,我采药她养伤。她会用羽毛编出会发光的蝴蝶逗弄山雀,也会在雷雨夜缩成小小一团。某夜惊雷炸响时她突然钻进我怀里,羽翼像暖衾裹住我颤抖的脊背。馨香萦绕间听见她心跳如擂鼓,我笨拙地拍她后背:“怕雷?”

“怕孤独。”她声音闷在衣襟里,“族人四散逃亡时,母亲把我塞进云洞前说,活下去等新月重逢。”

雨停时她慌忙挣脱,却打翻药碗染污了衣袖。我递布巾时触到她指尖,她忽然问:“你们凡人寿命不过百年,最想做什么?”

“看真月亮。”我指着天幕被云遮住的玉盘,“父亲说月亮上有棵桂花树,树下坐着等丈夫的仙子——”话未说完她突然展开羽翼,揽着我冲破茅屋顶飞向夜空。云层在脚下翻滚,她带着我落在最高的那棵古松顶端。月光毫无遮拦地洒落时,我看清她睫毛上凝着细碎水珠:“这就是月亮,送你了。”

她在月光里唱起羽衣族的歌谣,嗓音清越如碎玉投盘。当我忍不住伸手想碰她发光的衣角时,她却突然低头吻在我额间。羽翼温柔地包裹住两人,听见她说:“偷月贼,你偷看了月亮,活该把余生赔给我。”

成亲那夜没有喜烛,她折下羽毛插满草庐四周。莹白光芒中她织出一件小衣披在我身上:“同心衣。若你变心便会化作荆棘勒碎心脏。”我笑着拥住她:“若我负你,不必等衣服变荆棘,我自己跳落云涧。”

第七年灾荒至,国师颁下征羽令。獠牙卫闯进山村那日,我正为她煎治疗旧伤的药。淬毒的网绳缠住她羽翼时,我从灶台抽出柴刀扑去,却被领队轻易踢断肋骨。她泣血啼鸣着挣脱罗网,羽翼尽碎却仍死死护在我身前。直至国师现身,将乌黑的药丸塞进我嘴里:“七日断肠散。拿通天羽衣来换解药。”

她织衣的第七夜,我躺在草席上看她抽取魂丝。银白的细线从心口引出时,她痛得浑身战栗,却仍坚持将月光纺进羽衣经纬。子时她突然哼起成亲那夜的歌谣,眼泪砸在织机上变成珍珠滚落:“明允,解药真的存在吗?”

我剧烈咳嗽着蜷缩身体:“国师说衣成必给...”

晨曦初现时羽衣织成。流光溢彩的织物铺满草庐,她却突然撕下最锐利的那根羽毛:“等等。”寒光闪过,羽毛化作短剑刺穿国师咽喉!在侍卫惊呼中她抱起我跃上羽衣,鲜血从她心口不断涌出:“傻夫君,獠牙卫从来不留活口。”

我们像受伤的鹤坠向云海,追兵的箭矢擦过耳际。即将撞上山崖时她突然把我抛向崖边松树,自己却加速坠向深渊。我拼命伸手抓握,只扯落她半片染血的羽毛。她最后的口型在说:“活下去。”

之后三年我隐姓埋名,直到新帝登基废止长生术。重返落云涧那日,我在潭水边捡到那件羽衣——它竟自行飞回了最初相遇之地。今夜追兵是前朝余孽,他们仍相信羽衣能登仙。

崖顶的火把渐渐远去。我展开羽衣披在身上,听见云裳的声音随月光流淌:“抱紧我。”腾空而起的瞬间,无数发光的蝴蝶从羽衣中飞出,追兵在惊呼中成片倒下。云层之上似乎有琉璃色的眼眸温柔注视,羽衣却突然开始燃烧。

“解药是假的,对不对?”她的声音随灰烬飘散,“断肠散只是面粉丸。你料定我会为你织衣,亦料定我会为你弑官逃亡——从初见时就是局,陆公子?”

我坠向深渊时终于看见真相:那年潭边的围猎,獠牙卫首领摘下面具后,分明是我自己的脸。所谓采药人的粗茧、肋骨断裂的脆响、毒发时痛苦的抽搐,全是精心设计的戏。而真正刺穿国师的那剑,早在她动手前已从我袖中发出。

羽衣焚尽的火星烫醒掌心时,我跪在潭边呕出大口鲜血。月光下浮现出她最后留下的幻影:穿着同心衣的姑娘在月下旋转跳舞,哼着不成调的歌谣:“偷月贼,赔余生...”幻影消散时,那件同心衣突然化作荆棘刺进心口。

如今我仍住在落云涧底。每逢新月夜,崖顶会落下莹白的羽毛,村民们说那是羽衣娘娘在寻找负心人。只有我知道,她早看清了所有谎言,却仍把最后一根救命羽毛编进了我的同心衣。

长生术其实存在——用真心换得永世孤寂。

我蜷在涧底的乱石堆里,荆棘同心衣的尖刺已扎进心口三寸。每喘一口气都像吞下烧红的刀子,血沫从嘴角溢出,在苍白的月光下像极了那年她羽翼上开出的桃花。

“云裳...”我嘶哑地唤着这个名字,掌心那半片染血的羽毛突然发出微光。崖顶落下的新羽越来越多,像一场逆升的雪,在触碰到我身体的瞬间化作琉璃色的流光。流光过处,荆棘衣的尖刺竟微微退缩了半寸。

求生本能让我挣扎着爬向水潭。当水面倒映出我如今的模样时,连自己都骇笑了——头发半白,眼窝深陷,心口处盛开着由鲜血浇灌的荆棘花。可偏偏在这样的狼狈里,那些流光开始缠绕我的指尖,温柔得像她初遇时试探的触摸。

“还不肯放过我吗?”我对着空谷喃喃,回应我的却是崖顶飘落的歌谣片段。不成调的音节在风中重组,依稀是那年月夜她唱过的:“...丝缠同心缕,月照白头吟...”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荆棘猛地收紧刺入心室,我咳着血瘫在浅滩中。意识模糊间,仿佛看见她悬立在水面之上,琉璃色的眼瞳里凝着千年寒冰。

“为什么?”她问,声音像碎玉撞在潭边石上,“为什么选中我?”

我想开口,涌出的却是更多鲜血。那些流光突然聚成实质的手指,轻轻抚过我心口的荆棘。她的幻影俯下身,发丝垂落在我颈间:“知道吗?每一根刺都连着你骗我的瞬间。”

第一根刺颤动起来。记忆如毒液注入——七年前落云涧的“初遇”,根本是我第九次看见她。前八次我躲在暗处记录她的行动轨迹,计算她每月采撷月华的时辰。那支射向她的玄铁箭出自我的袖弩,獠牙卫首领的面具下,确实是我的脸。

“需要羽衣族织女的真心泪做药引。”国师当时掐着我的咽喉,“要么她为你哭碎心肝,要么你提她头颅来见。”

幻影的手指突然刺入我眉心。第二根荆棘开始抽枝——成亲那夜她织就的同心衣,早被我调换了魂丝。真正的契约衣能让她共享我的寿命,而我这件赝品只会单方面汲取她的生机。七年里每声咳嗽都是演技,每次毒发都是算计,连断掉的肋骨都是提前敲裂的。

“你可知...”她的声音在颤抖,“每次你毒发呕血,我都偷偷割开腕脉混进药汤?”

水潭突然沸腾般冒起气泡。第三根荆棘疯狂生长——獠牙卫闯来的前夜,是我在药里掺了削弱功力的散魂香。她本可以轻易挣脱罗网,是因为闻到我血里的毒味才方寸大乱。而那颗塞进我嘴里的“断肠散”,确实只是面粉丸——但装药的瓷瓶内壁,早就涂了真正的无解剧毒。

“呼吸是不是越来越难了?”幻影突然凝实成有温度的身体,她冰凉的手贴上我的心口,“因为我最后喂你的那口心血,才是解药啊傻子。”

我猛地睁大眼睛。记忆的最后拼图轰然归位——坠崖那日她根本不是力竭,而是察觉毒素发作才将我抛向松树。那口渡进我唇间的鲜血滚烫如熔金,原来不是在续命,是在解毒。

“为什么...”我终于挤出声音,“为什么救我...”她的指尖划过我溃烂的心口,荆棘应声枯萎脱落:“看看你心腔里长出的东西。”

我低头看去,碎裂的胸骨间竟有一颗琉璃色的心在跳动。每搏动一次,就溢出星辉般的光点——那是她七年里悄悄混进汤药的血与泪。

“偷月贼。”她轻轻吻在我额间,与成亲那夜一模一样,“你偷了月亮,月亮便成了你。”

崖顶突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新朝的官兵举着火把包围了水潭,领头的少年将军拉满弓弦:“妖孽!竟敢用邪术惑人!”

她化作万千流光消散的刹那,我心口突然长出完整的羽翼。振翅飞起的瞬间,箭矢如雨落下,却都在触及羽毛时化作飞灰。少年将军惊恐的眼瞳中,倒映出我彻底羽化的模样——银发流泻月华,眼瞳变成琉璃色,心口处开着永不凋零的荆棘花。

“回去告诉世人。”我的声音染上她的清越,“长生术要用真心换,而真心...”我俯冲掠过潭面,捞起那件燃烧过的羽衣残片,“...从来不是算计来的。”

飞向云海时,我听见她最后的声音散在风里:“落云涧底等我,等下一个新月。”

如今我在涧底刻下这些文字。每夜都有新的羽毛落下,渐渐织成新的羽衣。心口的琉璃心时常作痛,痛时便看见走马灯般的记忆——原来她早知是局,却用七年光阴赌我会动心。

昨夜新月如钩,潭水突然倒映出两个相叠的影子。她的指尖从我背后伸来,在石壁上刻下新的字迹:“偷月贼,赔我余生。”

我转身拥抱的只有月光。但这次,月光有了温度。

本章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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