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满家回来,第二天是贾家一年一次宴请亲戚的日子,这回小满必须到场。贾明就像走马灯似的,买了些礼物又去小满家里,这次是去接小满。
见面的次数多了,双方就没有那么拘束。不过小满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虽然两个村是邻居村,小满并没有去也贾村。还要面见许多陌生人,心里又开始紧张了。
小满梳理头发时,贾明就站在一旁看着她梳理。小满的头发也长齐到肩膀以下,看上去总感觉没有赵美丽的头发那种光泽度。丝滑程度就更是相差甚远,梳子插上去头发上面都像打了许多死结,梳理起来很不顺畅。
贾明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他自己都后悔的话;“你头发怎么那么涩不好梳,是不是你自身的营养不良造成的?”
贾明首先想到的是小满家里的贫困状况,怕是营养不良造成的,他就没有想过小满用的是劣质洗头水。
小满自己对头发都很不满意;“什么营养不良,我的头发从小就这样打结。”
“那就别留长头发。”贾明建议说。
小满说;“头发再短也要梳。”
贾明只是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寸头说;“像我这样的头发就不会打结。”
小满坐在椅子上正好跟贾明站着差不多高矮,两人处于平视状态。小满扭过头看了一眼贾明的头发,笑了;“我要是理你那样的头发,不成了尼姑庵里的尼姑?”
小满此话一出她自己觉得不吉利,一会就要跟贾明去男方家里。忙用手拍打了一下嘴巴;“呸呸呸,看我这张嘴说的什么话。”
贾明并不相信这些,他说;“你说尼姑就会成为尼姑?那我说自己是个大老板就能成为大老板了?”
小满听了贾明的话像是醒悟过来,不再苛责自己。
贾明见小满磨磨蹭蹭的,忙催促她说;“你能不能动作快一点,我还要回去家里帮忙做事。”
小满看了一眼短小精悍的贾明问;“你要回去帮忙做事?你会帮忙做什么事?”
贾明自信满满地说;“你别看我小,我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做。”
小满见贾明并不像是光卖卖嘴皮子,追着他问;“你大小事情都会做?”
“当然,重体力还是干不了。”
小满见贾明说话诚实,也就相信他的话了;“好,我头发总要梳理好来。”
贾明提醒小满说;“没有外人,都是些亲亲戚戚怕什么?”
小满有点不满意贾明的话;“都是亲戚也是你们家的亲戚,你当然不会在意。”
“这些亲戚你早晚都要认识。”
“那是以后的事情,今天是给人家的第一印象,要是像个邋遢鬼似的,你也会受影响。”
贾明心里暗自嘀咕;“你本身长这样,再怎么折腾也好不到哪里去。”
贾明见过服装厂不少女工,她们不用化半点妆,仅那张细皮嫩肉的脸蛋让人见了,都忍不住想伸手上去捏一捏。
小满这样皮糙肉糙,再怎么化妆恐怕都化不出什么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