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尧有些奇怪:“现在看上去一切都是游刃有余啊,这些丧尸根本对他们造不成影响,那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整个小队只剩下宫凌白一个存活下来?”
001:“我这里也只有剧情的大概走向具体原因是没有说的,恐怕要等你自己去挖掘了。”
郁尧只能更加的小心。
宫凌白看似轻松,实际上整个人的心神都是紧绷的,全队人的后背全在他手里。
很快,聚集在门口的那一波丧尸已经基本上全死了。
东基地的一个火系异能者烧死了一头丧尸,激动的跳了起来:“我终于解决一个了!!没有白来!”
其他人:“……”
整个门口都弥漫着一股烧焦了的味道,曾经活蹦乱跳,天真可爱的孩童,现在都变成了一摊腐肉。
宫凌白:“注意警戒,走吧,我们现在要去2号教学楼2楼的生物实验室。”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教学楼走去,偌大的校园当中静止,剩下为屈可数的几个还在呼吸的人。
“末世太可怕了……”
郁尧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宫凌白轻轻的捏了捏郁尧的肩膀:“你的家人……”
郁尧垂下头,看着自己明显比普通人略长的指尖:“据我所知,应该就剩我一条人鱼了,有可能还有其他的躲在另外的地方。”
宫凌白:“等这一切结束之后,我就带你回海边寻找你的同类。”
郁尧:“你就不怕我和他们回海底了吗?”
宫凌白刚才还真没想到这一层,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改变了主意。
“还是不去了。”
郁尧:“……”
“你想回去吗?回到属于你的大海,不用做任何伪装,可以畅快的游泳。”
郁尧唔了一声:“想回去看看。”
郁尧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原主就已经在海滩浅层了,所有的印象都是原主的记忆,郁尧还真的没有亲身见过大海深处是什么样子的,有机会一定要下潜到底看一看才行。
在宫凌白听来,郁尧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想要回大海,想要回到原本属于他的世界,说不定还要回去看他那个前夫已经腐烂的尸体!
自己说不准,只是他留在陆地时找的短暂的替身!
“啪!”
郁尧猛地回头,震惊的看着自己轮椅上的把手,啪的一下子被宫凌白捏断了。
“宫凌白!你那么用力干什么?”
郁尧连忙掰开宫凌白的手,锋利的塑料和铁皮划破了掌心,潺潺的鲜血流了出来。
宫凌白不在意的随手甩了一下:“没事。”
郁尧一把就把他的手腕给扯了过来,扭着身体检查:“怎么可能没事?!你这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过来!我帮你处理。”
其他几个队友低着头疯狂的朝前走,他们才不想加入到小情侣两个的聊天当中呢。
至于其他基地的在见识过他们的真正水平之后,现在也是离得远远的,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就顺手把自己也揍了。
郁尧把上面还扎着的一些塑料碎片,小心的捏出来,然后突然低下了头,在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上舔了一下。
浓厚的血腥味,瞬间冲进口腔当中。
郁尧不适的皱了皱眉,但动作却依旧没有停下来。
宫凌白手上的伤口都不深,但是非常多。
柔软的舌尖生怕碰疼了宫凌白,小心又谨慎的将周围的血迹全部舔食干净。
郁尧身体体液都含有快速修复的功能,被舔过的地方,酥酥痒痒的,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伤口较轻的,现在只剩下一道白痕了。
郁尧捧着宫凌白的手指,十分认真的检查,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最后把宫凌白的指尖含入口中,用温热的口腔包裹住最重的一道伤口。
郁尧喉结滚了一下,将几滴鲜血咽了下去,然后抬起头,看着宫凌白绷紧的下巴:“还痛吗?”
宫凌白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会差到这种程度。
晚一秒都忍不住了。
想念郁尧滑腻的鱼尾,柔软的皮肤……
进度值+1+1(63\/100)
“你们先去,我等下跟上。”
队友:“???”
我们一点都不想知道你要去干什么!!
宫凌白轮椅也不要了,直接把人扛起来就走。
郁尧唇瓣上还粘着宫凌白的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到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一起后退。
班馨作为副队长为了小队的名声,还是要硬着头皮解释一下:“我们队长和……嫂子……有点私事要忙,不会耽误行程的,我们继续就可以了。”
就连向来不爱说话的萧涿都忍不住开口了:“我现在相信人鱼有魅惑都技能了。”
“放在古代,队长就是妥妥都昏君,被狐狸精勾引的不理朝政的那种。”
其他几个人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宫凌白直接扛着郁尧来到最近的一个教室,在郁尧腰上拍了一下:“抱紧我。”
郁尧一手拽着自己的裙子,尾巴缠在宫凌白腰上,另一条手臂牢牢的抱住宫凌白。
一条深绿色的藤蔓在郁尧腰上横穿而过,直接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宫凌白一脚踹开房间门,密密麻麻的丧尸交叠在一起冲了出来。
宫凌白飞快地用藤蔓编辑一道网拦在门口,其余的粗壮藤蔓顺着网的缝隙钻进去,轻松的将几只上司的脖子缠住,用力一绕,几个脑袋咕噜咕噜的就滚到了地上。
郁尧:“用不用我帮你?”
宫凌白伸手托了托郁尧的宽大鱼尾:“不用,抱好我就可以了。”
郁尧就安心的抱着宫凌白。
宫凌白速度极快,眨眼间,一整个教室里的丧尸几乎全部都消灭了,除了刚开始几个直接连头勒掉的,剩下的都是用藤蔓直接从太阳穴穿进去,将大脑内的神经组织全部切断。
宫凌白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桌子把郁尧放了上去,然后转身处理教室里的那些丧尸尸体,全部都扔到了外面。
郁尧无所事事地晃着鱼尾巴:“收拾好了吗?什么时候开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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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凌白身上的藤蔓又多出来几根,最后整个教室都干干净净了,就连歪倒的桌椅也全部扶正,除了地上墙上那些已经干涸了的血迹,甚至和之前的教室没有什么区别。
明媚的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落在郁尧身上,裙子往上拽了拽,露出一小节银白色的鱼尾,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一层细碎的微光。
郁尧被捏着下巴,被迫高高的仰起头来,脆弱的咽喉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下巴与锁骨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宫凌白一手压在他的鱼尾上,居高临下的垂眸盯着那双水蓝色的眼睛:“仗着外面全是人,我不敢动你是吧?”
郁尧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明明是你自己自制力太低了,经不起一点诱惑。”
“万一以后有个长得像我的丧尸在你面前跳钢管舞怎么办?”
宫凌白:“……”
宫凌白震惊于郁尧的脑回路。
他是怎么想到丧尸跳钢管舞的?
“怎么知道钢管舞的?难道你会跳?”
郁尧歪着脑袋朝他一笑,这一瞬间,遍地的鲜血仿佛都开满了艳丽的花。
“不会啊,但我会脱衣舞。”
说边伸手扯开上衣的领口,露出一截又直又滑的锁骨,因为现在的姿势凹起了很深的一条痕迹。
郁尧就算做着这撩拨人的动作,但他的表情依旧是纯洁的,美好的,像是污秽当中生出的一朵摇曳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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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凌白额头青筋跳了两下,恶狠狠的一口咬在郁尧唇瓣上,眼里带着再也压抑不住的恶劣的笑。
“郁尧,你就是这样勾引你前夫的吗?”
每个字都像是从狭窄的喉咙口硬生生的挤出来的一样,带着浓厚的嫉妒。
郁尧伸手勾住宫凌白的脖子:“好酸啊~”
“是谁的醋缸被打翻了?”
宫凌白哼笑了一声,手指捏住郁尧的后颈。
郁尧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他对这个动作实在是有点心理阴影,很快意识到面前这个不是爱咬脖子的人,又舒展起来,冰凉的鱼尾贴在宫凌白小腿上面。
郁尧动作幅度变化的实在是太明显,宫凌白注意到了:“你前夫很喜欢掐你的后颈吗?”
郁尧催促了两声:“你到底还亲不亲了?等下拯救单年的功劳可就要被别的队伍夺走了。”
窗外传来几声丧尸的脚步声,非常明显,将脚在地上拖拽的声音在搭配上气流,通过气管的嗬嗬声,让人听着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宫凌白单手托住郁尧半张脸,再次吻了上去:“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这次的亲吻很柔很轻,郁尧双手撑在桌子上,微微仰着头享受着。
身体飘飘浮浮的,像是回到了大海当中一样,温柔的浪花拍打在鱼尾上面,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暖的,令人昏昏欲睡。
砰……
关紧的门似乎被撞了一下,郁尧分出了一缕心神,往窗外看去,但很快就被宫凌白捂住了眼睛。
“不要看其他人,你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就可以了。”
“门已经用藤蔓绑起来了,就算有丧尸,也不会闯进来的。”
郁尧收回了视线,正打算继续沉浸进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嘎吱一声。
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人一鱼,对视一眼,同时回头看过去,刚才还绑在门锁上的藤蔓已经掉到了地上,门吱吱呀呀的敞开了一半,外面几只丧尸正在徘徊,但不知为何,他们根本没有进来。
宫凌白皱了皱眉:“你先待在这里,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郁尧精神莫名的变得紧绷起来,他是知道在原剧情当中,这个学校里发生了多么惨绝人寰的事件:“你一定要小心啊,感觉这次很不对劲。”
宫凌白低头在郁尧鼻尖上蹭了蹭:“放心。”
“你老公没那么容易死。 ”
“至少……比你前夫长寿。”
郁尧:“……”
等未来你回想起曾经说过的这些话,不知道会是何种心情。
宫凌白贴着墙壁,并没有着急出门,而是放了几个藤蔓出去,试探将外面那几只丧尸全部绞杀,试探过周围没有多余的,这才走了出去。
宫凌白站在门口左右张望,郁尧手指紧紧的捏住了桌子的边框视线,紧张的盯着宫凌白。
就在那一瞬间,郁尧看到了地上一个丧尸动了!他没有站起来,而是伸手朝着宫凌白小腿而去。
瞳孔猛的放大,已经来不及呼喊了,那尖锐的手指已经碰到了宫凌白的衣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郁尧伸手猛地一挥。
宫凌白察觉到风声回头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多出来了一个冰雕,而那伸出来的手已经和自己的衣服冻到了一起。
郁尧猛地松了一口气,差点直接从桌子上掉下去。
宫凌白掏出匕首将被冻住的冰块砸碎,快步走回房间,伸手抱住郁尧。
郁尧心脏怦怦直跳:“他有没有碰到你?有没有受伤?”
宫凌白托着郁尧的的于伟将他抱在怀里:“没事,你反应的快,他并没有碰到我。”
“我们的衣服都是特制的,没有那么容易被抓破。”
郁尧猛然加大了声音,一时间显得有些尖锐:“那也不行!!”
“太危险了!!”
宫凌白终于知道单年为什么一次性要叫那么多支队伍来。
宫凌白表情凝重:“这个学校里面有丧尸王,甚至可以控制其他丧尸,做出这种假死偷袭的行为!”
他们在学校门口杀的那些也仅仅是十分之一罢了,这是全市规模最大的小学,里面的丧尸数以万计……
若他们能够被控制,被引领……
一种不可置信的惊骇感,直击心头。
这……太可怕了。
郁尧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慌乱的开口:“走走走!快去实验室,这件事情必须告诉她们!!”
谁也没有了亲热的心思。
厚重的军靴踩踏过地上的血污,快步朝着实验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