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一章,欠好久了,先把大哥捡了橘子丢了桔子的这一章补上,感谢大哥的礼物。
其他大哥的慢慢补,不会落下的,感谢大哥们的礼物。)
接下来,轮到了V。
她需要更换和升级的义体很多,从皮下护甲到反应增强器,黑客操作系统再到大脑皮层以及腿部义体,几乎是一次全身性的重塑,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手术。
林恩看着老维开始忙碌起来,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转头一看,正好看到一直很活泼的丽贝卡,此刻却一反常态地安静了下来,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箱子里那具斯安威斯坦的空盒子发呆。
林恩走到诊所门口,丽贝卡也跟着他走了出来,二人靠在门边的墙上聊起天来。
“怎么了?”林恩吐出一口烟圈,看着丽贝卡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丽贝卡没有看他,只是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林恩的后颈上,那里,还能看浅浅的缝合痕迹。
“斯安威斯坦,大卫用的就是那个,如果他能早点刹住车,一切都会不一样。”她的声音很小。
林恩闻言,明白了丽贝卡的意思。她是在担心自己的结局会和大卫一样。
“没问题的,丽贝卡。”林恩安慰道,“我是不一样的。”
闻言丽贝卡的脸却变得更黑了。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丽贝卡淡淡地说道。
“但现在,爸爸死了,皮拉死了,曼恩死了,最后……连大卫也死了……”
丽贝卡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恩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害怕。她害怕历史重演,害怕她身边最后的几个人,也像她过去失去的所有人一样,走上那条无法回头的路。
林恩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也是唯一一次给丽贝卡也递上一根。
丽贝卡没有接,她只是双手往后一枕,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了墙壁上。
“我怕到最后又只剩我一个人。”
丽贝卡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我父亲以前是和歌子手底下的红人。”
“但他在一次任务中死了。然后,我和皮拉就被他以前的仇家和债主找上了门。那个时候的我们,什么也守不住。
最后我们只能住在他留下来的、连轮胎都被卸了的车里,那辆车就是我们的家。”
“我们没有钱,卖光了所有能卖的东西,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我记得那次,一个流浪汉对着我们的‘家’撒尿,并嘲笑我们才是流浪汉。”
“皮拉说他想和父亲一样成为赛博朋克,但这个笨蛋差点搞砸一切,不管怎么说,最后我陪着他,让他如愿以偿了,和歌子愿意帮助我们,并分了一些活给我们,看在父亲的情面上。”
“后来,我们有了自己的团队,有了自己的小屋,有了接大活儿的能力,有了大卫,我以为……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抬着头,望着头顶那片被高楼遮住的天空。
她很孤独,她也在逃避。
在失去了身边的所有人,也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和意义。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大卫死后,她选择一直躲在老维这个唯一能让她感到一丝温暖的地方。
林恩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丽贝卡的侧脸。
“夜之城不就是这样的吗?”
林恩缓缓地说道。
“你好好想想你想干什么,想做什么,这一次你不用考虑别人,问问自己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丽贝卡迷茫地摇了摇头,“和歌子知道皮拉死后,让我回威斯布鲁克。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她还愿意分我一些活儿,让我能养活自己。但是我一个人……活着或者不活着,好像……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活着,本身就是意义。”林恩将烟头捻灭在墙上,“开心点,往前看。”
“我一直在试着往前看。”丽贝卡终于转过头,第一次正视着林恩的眼睛,她,“离开我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希望……你也离开。”
“别再加装义体了,林恩。”
林恩有些无奈,他没办法向丽贝卡解释自己身体的秘密,所以他只能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好,我懂你的意思,不会的。”
得到这个承诺,丽贝卡脸上又重新挂上了那副调皮而乐天的表情,将刚才脆弱的内心又伪装了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她举起自己那对与娇小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大猩猩手臂,在林恩面前晃了晃。
“要是真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我保护你!”
“哈哈,好。”林恩笑着应道。
丽贝卡也一笑,“在大叔这里我也挺开心,说不定我以后真的能成为一名义体大夫。”
“不太能想象那个场景,不过还是祝福你。”
林恩觉得,单就是刚才丽贝卡给人校准义眼的样子就已经够魔幻了。
二人又随意地聊了聊,看了看老维手术的进程,林恩干脆带着丽贝卡去了街对面的小吃店。
“我跟你说,我以前在小吃店可徒手干死了好几名动物帮的人。”丽贝卡嘴里嚼着鱼丸,鼓鼓囊囊地说着。
“真的假的?”
“真的,当时那几个动物帮的人调戏女店员来着。不过,后来那个店员并没有感谢我,并且让我滚。”丽贝卡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着。
林恩对这个结局并不意外,在夜之城,好人并不一定有好报,可能那个女店员觉得,本来自己只是被调戏下,最多受点皮肉之苦,可丽贝卡这样一闹,店里可就发生命案,影响生意了。
“其实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比夜之城幸福多了。”
“哪里?”
……
V的手术一直持续到下午,林恩和丽贝卡给老维和V也带回去了一些小吃。
老维笑得很开心,“也就林恩和V有这么贴心了,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
“喂!大叔,明明我也给你带你了。”丽贝卡有些不满地说道。
“哈哈,你也贴心。”
买义体时,V抢着结账,面对手术费就显得有些囊中羞涩了。老维正想说先欠着,不着急,林恩一便笑,将钱给老维转了过去。
付过了钱,二人才和老维、丽贝卡道别。
“等我把现金存入银行再还给你。”
“诶呀,这才多少钱,分什么你的我的。”林恩满不在乎地答道。
义体换好了,现在该买的是枪,威尔逊的枪店也在小唐人街,在超级摩天楼h10里,离老维的诊所不远。
二人上车,林恩开车,V则在副驾驶吃着小吃,没多久就到了。
威尔逊的“靶场”枪店,就开在大楼一层的一个角落里。
招牌用橘红色的灯条拼出了一个“2nd Amendment”字样,前面还有一个由三把手枪组成的logo,嚣张地宣示着店里的营业内容。
两人刚一进门,就看见了右边被铁网隔绝的柜台里,一个有些肥胖和秃头的男人。
“呦,林恩,好久不见。”威尔逊也看到林恩,热情的打招呼,同时发现了林恩旁边的V。
“这位美女是?”威尔逊看着林恩,脸上一副坏笑。
“先看枪。”林恩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威尔逊身后的墙上。
那里挂着各种各样的枪。
“识货!”威尔逊哈哈一笑,也立刻进入了生意模式,“可以看看这个,刚到货的‘幸村’。只要你们手上有智能连接的义体,这小宝贝就能让你们的子弹拐着弯去亲吻敌人的脑门,绝对是巷战利器!”
“冲锋枪的话还可以看看这个,守护。”
“狙击枪我这里也有,不过没摆出来。”他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寡妇制造者’和‘阿修罗’,你们懂的,都是能隔着两条街把人脑袋轰成渣的狠角色。”
“这些可都是好玩意,可以先去你们身后靶场试试。”
仔细打量了一圈,V才开口,“幸村和守护我都要,再来一把寡妇制造者,破片手雷30个,闪光弹20个,电磁脉冲手雷10个,手枪子弹200发,冲锋枪子弹1000发,步枪子弹500发,狙击枪子弹150发……”
行……行行!没问题!我这就给你拿!”威尔逊回过神来,兴奋地搓着手,转身便开始在货架和仓库里翻找起来。
V报完清单,却不去看威尔逊,反而转过身看着林恩。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俏皮地挑了挑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该你付钱了。
“干嘛?刚才在老维那,不是还一本正经地说要还我钱吗?怎么现在又理直气壮地要我付钱?”
“不是你说的,‘分什么你的我的’吗?”V笑着,用他刚才的话呛了回去,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神情。
“你小子真是学坏了,脸皮也变厚了。”
他一边调侃着V,一边还是痛快地把钱付了过去。
很快,威尔逊就将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了。
听起来数量庞大的一批军火,实际上装进箱子里后,也不过就三个武器箱。
威尔逊将武器、弹药、手雷,分别装进了三个黑色的军用武器箱里,然后吃力地将它们搬了出来。
“好了,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