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很快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没向管教告状,只是眼神凶狠地瞪着棒梗。
棒梗不屑地回瞪,又环顾四周——大家都在埋头吃饭,没人注意这边。他放下狠话:“我叫棒梗,以后离我远点,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可棒梗没想到,等大家吃完饭回到屋里,管教刚离开,就有人从后面用被子蒙住他的头。一群人围上来,默契地避开头部,只往他身上招呼。
等众人散开,棒梗掀开被子,死死盯着中午和他冲突的小子。
那小子冷笑道:“棒梗,记住喽,我叫长毛。本来看你年纪小不想立规矩,可你不知好歹。从今天起,等我们吃完你才能拿饭,所有人的衣服袜子都归你洗,劳动活全由你干。”
棒梗看着床上那个干瘦的身影,作势要冲上去——他自信凭体格一定能打赢。
可刚迈出两步,不知从哪伸出的脚把他绊倒。
这次没人蒙被子,屋里所有人一拥而上。长毛骑在他背上,用手肘狠命捶打他的背部。
打累了,长毛喘着气说:“从没人像你这么嚣张。今晚你站墙角守夜,谁起夜你就递尿盆。再敢反抗,直接打废你。”
棒梗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窝囊气。等到夜晚,长毛迎来了棒梗的报复。
半夜时分,众人熟睡后,长毛突然被冲上来的棒梗骑在身下痛打。可没几下,所有人都醒了,一拥而上拽住他的四肢,狠狠往地上砸。
从此,棒梗开始了苦命的日子。白天无人理会,一到深夜大家入睡前,他就被往死里打,直到动弹不得。这么做是怕他夜里报复。
到了第五天,棒梗实在撑不住了,向上面反映了情况。
可管教询问其他人时,大家都闭口不言。最后,管教带走了棒梗举报的长毛。
长毛被带走后,当晚一个自称“狗哥”的人走到棒梗面前,一字一句说道:“按规矩,昨晚是最后一次打你,让你长记性。”
“没想到你敢告密。”
狗哥抬头问同屋的人:“告密的人,该怎么办?”
没人回应,但棒梗却迎来了众人一拥而上的殴打。
棒梗也算创下了一个记录:年龄最小,却天天挨打,一天都没停过。
秦淮如一脸恳求地望着管教。
管教说:“我可以帮他调房间,但还是建议不调。现在关键是你家孩子自己要懂事,在里面别再生事了。”
“以后低调点,应该就没事了。唉,性格和名字一样倔,会吃大亏的。”
“现在是他一直不肯放弃报复。让他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只要不惹事,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秦淮如想反驳,却还是忍住了。棒梗几乎惹遍了少管所里所有孩子,她再得罪管教,棒梗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于是她掏出一百多块钱,想塞给管教。
管教摇头:“这钱我不会收。要是棒梗不改,我收了也没用。你把钱存到他账户里吧。”
管教又悠悠说道:“要做事,先学做人。人可以做错事,但不能做失败的人。做人失败,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随后他让人把棒梗送回去,又带秦淮如去存钱的地方。
秦淮如还不死心,想用对付男人的那一套来应对管教。
管教直接后退一步,说道:“想让你儿子走正道,父母必须以身作则。希望你别一错再错。”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淮如站在紧闭的大门前,一时茫然无措。但她知道,只有及时给棒梗的账户打钱,让他能在里面打点那些孩子,日子多少会好过些。
她也不清楚棒梗这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但肯定和贾张氏脱不了干系。三年不长,只愿他能好好做人,出来以后不指望他富贵,只盼他能安分守法就好。
回到家,秦淮如看着两个女儿,心里庆幸:总算把贾张氏弄走了,不然女儿迟早也会被那老太太教坏。
她瞥见床上装病的秦京茹,也没说什么,只自怨自艾地想:怎么倒霉事都让自己遇上了?
可转念又提醒自己,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得抓紧拴住李副厂长,借他作跳板。棒梗在里面花费大,光靠他一个人也不够。
她得趁年轻多找几个备胎,多攒些钱,等年纪大了,挣钱就更难了。
刘照天回到大院,见许大茂被父母推着回来。如今院里几乎每家都有人受伤:阎解成腿没好,贾张氏、易中海不是胳膊折就是腿断,看着都让人不忍。
正想着,却听见三大爷家传来争吵——原来阎埠贵觉得于莉现在赚得多,要她多交伙食费。
于莉毫不退让:“我三餐都在外面吃,凭什么还多交?”
三大爷理直气壮:“马上过年了,伙食标准要提高,多交的钱是吃肉的!”
于莉一脸不屑:“过年就真有肉吃?除了包饺子那点肉,还能剩下多少?”
说完,她转身回屋,不理三大爷。
阎埠贵转头对阎解成说:“于莉现在心野了,两斤肉都不放眼里了。”
他叮嘱儿子一定盯紧于莉,别让她跟人跑了。
阎解成向来信他爸的话,第二天就悄悄跟着于莉,一路到了冯成家。
早上冯成还没出门,于莉就从他怀里接过小宝,孩子咯咯笑着喊她“妈妈”。
接着,阎解成看到于莉笑着替冯成系上围巾,两人有说有笑。
阎解成听见母亲的话,又撞见自己媳妇和别人亲近,顿时火冒三丈,冲进屋里就给了抱着孩子的于莉一耳光。
于莉被打得发懵,冯成也对闯进家里的陌生人感到错愕。
见于莉脸上红肿起来,冯成上前一把推开阎解成,正要还手却被于莉从后面拉住。
他放下拳头怒问:“你是谁?凭什么闯进我家打人?”
阎解成腿伤未愈,冯成虽是个文弱书生,用力一推仍让他踉跄几步。
站稳后,阎解成打量冯成家中的布置,看得出他家境不错。
再看冯成一副斯文长相,阎解成心里暗骂: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他不管冯成的质问,只记得这是于莉从前喜欢的类型。
阎解成不管不顾,举起拐杖就往冯成头上砸,冯成当场倒下。
他不肯停手,又接连几杖打在冯成身上,边打边骂:
“你勾搭别人老婆,也不先打听清楚?”
“我是于莉的男人,阎解成!”
“以前你不认识,今天让你认识认识!”
于莉见冯成头破血流,冲上去想拉住阎解成,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冯成在地上 ,孩子也在哭,于莉知道拦不住阎解成,只能嘶喊:
“阎解成!你再打,我就报警了!”
阎解成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为了这个野男人要报警抓我?于莉,你好狠的心!”
“你是不是嫌我穷,看上他有钱?”
“你是不是想跟这小白脸跑,不要我了?”
于莉没理他,拿毛巾想替冯成止血。
阎解成一把夺过毛巾扔到远处,见于莉又拿一条继续捂冯成的伤口,
他心里一空,满脸失望地说:
“于莉,你现在只顾着这野男人,我说的话,你全当没听见!”
“于莉,你俩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阎解成质问道。
于莉没理会他的问题,只是急促地说:“阎解成,你把人打伤了,赶紧找车送医院!现在别说这些没用的。”
阎解成站在原地不动:“你这么关心他,以后就跟他过去吧。还来找我做什么?”
于莉不再搭理他,跑到院里招呼邻居把冯成抬上板车。因要照顾小宝,她没跟着去医院。
“你现在心里只有这个小白脸是吧?”阎解成冷笑道,“既然没我了,咱们离婚!我不耽误你。”
于莉震惊地看着他:“你说离婚是认真的?”
话已出口,阎解成虽有些后悔却继续强硬道:“要么放下孩子跟我回家,要么现在就离。”
看着啼哭的孩子,于莉摇头:“我不能丢下孩子跟你走。”
“好!于莉,我们这就离婚。”阎解成怒声道。
见孩子渐渐止住哭泣,于莉轻轻点头。她望了眼窗外纷飞的大雪,将孩子托付给邻居照看,便与阎解成前往离婚处办理手续。
拿到离婚证时,阎解成欲言又止。却见于莉面带悲戚,嘴角却含着一丝笑意——不知是解脱,是释然,还是对他的歉疚。
于莉转身离开,来到冯成家中。待冯成包扎完伤口归来,她当即提出告辞。
她不再照顾小宝了。
无视身后冯成的恳求与小宝的哭喊,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娘家。
下午时分,刘照天收到系统提示:体质增强,空间升级扩大。最令他欣喜的是商城新上架的【幸运药水】——服用后一小时内幸运值提升百分之百,售价十斤黄金或五百斤白银。这宝贝只得留待紧要关头使用,毕竟每次都会耗尽积蓄。
阎解成离婚后,整个大院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也许是因为天寒地冻,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听不见丝毫声响。
刘照天很喜欢现在大院的氛围,要是能早这样,他也不至于做出那么多缺德事来。
他和雨水商量好,准备在正月十五那天完婚。两个人都像是没有父母一样——雨水被父亲抛弃,刘照天也差不多。两人同病相怜。
婚礼办得很简单,两人定好日子,不打算大办,就在院里摆一桌。谁愿意来都行,愿意随礼也行,只来吃饭也欢迎。
这时,何雨水听到一句让她火大的话。
刘照天问:“要不要请于海棠来?”
何雨水没好气地说:“你是请她来吃饭,还是请她来吃你?”
刘照天不敢再作死,乖乖闭嘴。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大办婚礼,毕竟已是领导,又是厂长跟前的红人。办大了不仅自己累,来的人也累。
两人聊了些私房话,晚上各自回屋休息。
刘照天躺在床上,想起最近的人和事。
李副厂长最近春风得意,事业顺利,钱也多了,还收获了前所未有的爱情。
秦淮如确实会拿捏男人,对李副厂长和傻柱用的方法不同,但效果一样,都能把人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