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的目光掠过塞德里克苍白的脸庞,脚尖在他脸上轻轻碾压,仿佛在欣赏一件被丢弃的玩具。
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愉悦,拖长了语调:“哦,多么英俊的男孩——可惜,太碍眼了。”
他弯下腰,指尖几乎要触到塞德里克的眼睑,猩红的瞳孔里映出少年毫无生气的模样。
“别碰他!”哈利的嘶吼像被掐住喉咙的野兽。
他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被石雕像的手指死死扣住手腕,骨头几乎要被捏碎。
伏地魔缓缓直起身,猩红的竖瞳转向哈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哈利,我差点忘记了你还在这里——毕竟,比起一具冰冷的尸体,活着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可是有趣多了。”
他一步步走向哈利,黑袍在泥泞中拖出长长的痕迹,每一步都像踩在哈利的心脏上。
“站在我父亲的尸骨之上,”伏地魔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我本想向我的食死徒们介绍你——大难不死的男孩,但听说如今你几乎跟我一样有名了……可惜,你的传奇不过是谎言堆砌的泡沫。”
他突然提高音量,转向匍匐在地的食死徒们,“你们想知道吗?十三年前,我为何会丧失力量?”
“是因为爱。”
食死徒们不敢抬头,只能听见主人的声音在墓地里回荡:
“可爱的莉莉,波特。为唯一的儿子牺牲了生命也给了他最强大的保护,让我连碰都碰不到他。”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他走近哈利,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额头上的闪电伤疤,“那是一种我本该预见的魔法……可惜,现在都不重要了。”
他猛地伸出右手,指甲尖锐如利爪,狠狠按在哈利的伤疤上。
“现在,我可以碰你了。”
剧痛像岩浆般从伤疤处炸开,哈利的身体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惨叫。
伏地魔松开手,看着哈利痛苦的模样,满意地笑了:“你的血作用真大,哈利——它不仅让我重生,还破解了你母亲的保护。”
他挥了挥魔杖,石雕像的手指突然松开,哈利像断线的木偶般摔在地上。
“捡起你的魔杖,波特。”
哈利的手臂麻木得失去知觉。
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却被伏地魔的声音再次喝止:“捡起来!起来!你学过决斗,不是吗?”
伏地魔的魔杖指向哈利,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拉起身。
他示范般地鞠了一躬,黑色长袍几乎垂到地上,语气带着虚伪的优雅:“首先,互相鞠躬。毕竟,邓布利多可不希望他的‘救世主’丢了风度,是吧?”
见哈利不肯动,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魔杖轻轻一点——一股无形的力量迫使哈利弯下腰,屈辱的弧度让他的脊椎咯咯作响。
就在这时,伏地魔的魔杖再次举起:“钻心剜骨!”
哈利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弯下腰,额头几乎碰到地面。就在这时,伏地魔的魔杖再次举起:“钻心剜骨!”
绿色的光芒击中哈利的胸口,他蜷缩在地,发出不成声的嘶鸣,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这无边的痛苦中溶解。
食死徒们发出压抑的笑声,高尔和克拉布甚至拍起了手。
“亲爱的伏地魔先生,你都多大了?就只会欺负一个小孩吗?”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声音来源——阴影处,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人缓缓走出。
他的银白头发如月光般披散在肩上,发梢泛着淡淡的蓝光,戒指的宝石在黑暗中闪烁着光。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手中的魔杖轻轻转动,杖尖泛着银白色的光芒。
“你是谁?”伏地魔的声音像毒蛇吐信,猩红的竖瞳死死盯着他——这个男孩身上的魔力波动既熟悉又陌生。
阿塔利亚看向伏地魔,嘴角勾起一抹和年龄不符的嘲讽:
“伏地魔先生,你记性这么差吗?前几年禁林里,你附在奇洛教授身上时,我可是给你跳了支‘塔朗泰拉舞’呢。”
伏地魔的瞳孔猛地收缩。
禁林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被那道该死的魔咒逼得像个小丑般扭动,黑袍下的躯体不受控制地蹦跳。
而密室里,日记本魂器传来的最后悲鸣犹在耳畔。
那个十六岁的汤姆·里德尔,那个他最完美的“青春幻影”,竟被这个小鬼以一种可笑的方式,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是你……”伏地魔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你毁了我的日记本!”
阿塔利亚轻笑一声,银白头发在夜风中扬起。
“‘毁了’?”他歪了歪头,语气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玩具。
“准确来说,是帮你‘修剪’了多余的灵魂碎片——毕竟,分裂成这么多块还到处乱丢,可不太卫生,伏地魔先生。”
伏地魔的声音因暴怒而颤抖,魔杖尖端迸射出危险的火花。
“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
阿塔利亚却像是没听见他的嘶吼,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过地上仍在痛苦痉挛的哈利,眉头微蹙。
“看来你不仅记忆差,品味也一如既往的糟糕。折磨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男孩,这就是黑魔王彰显力量的方式?”
他摇了摇头,语气里的惋惜如同在评价一件失败的艺术品。
“真可悲。”
“阿瓦达索命!”
一道刺眼的绿光撕裂空气,直射阿塔利亚。
食死徒们爆发出期待的欢呼,但欢呼声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面对这索命一击,阿塔利亚甚至没有后退。他的魔杖只是迅捷如风地在身前的土地一点。
“速速变形!”
他面前的一大块泥土和碎石瞬间隆起、塑形、硬化,在一刹那间变成了一面厚重、表面浮雕的花岗岩盾牌,稳稳地立在他身前。
绿色的死咒光束狠狠撞在岩石盾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盾牌剧烈震动,石屑纷飞,被击中的地方出现了一片蛛网般的裂痕。
但那道致命的绿光终究没能穿透它,只是将岩石表面灼烧得一片焦黑,随后便能量耗尽,消散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