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利亚点了点头,墨镜下的眼眸弯成月牙,看着缩成一团的摄魂怪,嘴角勾起促狭的笑:
“怎么?刚才扑过来的时候不是挺凶吗?”
摄魂怪的“肩膀”又抖了抖,斗篷下的枯枝状手指小心翼翼地蜷起,喉间挤出的“咯咯”声比刚才更轻,像是怕惊扰了眼前这个能放‘闪光弹’的巫师。
阿塔利亚眉头微皱,突然抬手拍向它那被黑袍笼罩着的脑瓜子,力道不轻不重,却惊得那怪物瑟缩着后退半步:
“叫我哥哥干嘛?这么暧昧,你要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摄魂怪被拍后空洞的眼窝转向他,发出更急促的“咯咯”声,喉音骤然急促起来。
“咯!咯咯咯!咯!”尾音甚至带着一丝尖锐的起伏,像是在急切地辩解。
阿塔利亚被它吵得皱眉,抬手在它“脑袋”上拍了一下:“叫魂呢?我问你话呢!”
摄魂怪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半空中摔下去,连忙用扭曲的手臂抱住“头”,委屈巴巴地“咯咯”了两声。
阿塔利亚看着它这副样子:“怎么?刚才扑过来咬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他故意拖长语调,魔杖在指尖转了个圈,“再说了,你刚才那‘咯咯’声,调子跟我老家村口的老母鸡下蛋似的,还带拐弯的。”
“咯!!”摄魂怪猛地拔高音量,斗篷下的“身体”剧烈晃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它伸出枯枝般的手指,使劲指向自己的“嘴”,又指向阿塔利亚,喉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急切的颤音。
阿塔利亚这才注意到它只会‘咯咯’叫:“早说嘛!刚才非跟我装神秘,害我以为你想跟我玩‘你画我猜’呢~~”
他收起魔杖,拍了拍摄魂怪的“胳膊”,语气难得温和:“这里风可真大,你在这多冷呀!!快站起来——哦对,你们好像没腿。
摄魂怪:“……咯。”
阿塔利亚内心急忙呼叫着多多:“多多,你会说‘咯咯语’吗?这些家伙只会给我‘咯咯’个不停,跟念咒似的!”
车厢另一头,正被德拉科紧紧搂在怀里的多多耳朵一抖,爪子扒了扒马尔福少爷的银绿绸缎袍子回道:“什么东西?”
“哎呀,就是那黑袍骷髅玩意啦!!”
多多眨巴着眼睛,回道:“??黑袍??骷髅???”
“噢噢噢噢~~摄魂怪呀!!”
“对对对,快来给我翻译翻译。”
多多跟德拉科说几句话后,回应阿塔利亚:“我差点还以为什么‘咯咯哒’呢!等我一会!”
“快点来,别让这位‘客人’等急了。”
阿塔利亚转头就看到多多像颗白色炮弹似的冲过来,在他脚边急刹车,黑眼睛亮晶晶的。
“我多多大王来啦!德拉科说我毛太长,非要给我梳毛,差点我心爱的毛毛就不保了!!”
阿塔利亚弯腰揉了揉它的脑袋,指了指旁边飘着的摄魂怪:
“是人家的梳子不保还差不多,来帮我个忙。这家伙一直‘咯咯’叫,你听得懂它说什么吗?”
多多歪着头,耳朵抖了抖,认真地听着摄魂怪在那‘咯咯’说话:
“它说……它说它本来在外面规规矩矩地巡逻呢,结果突然一股香甜可口的味道,就像刚出炉的南瓜饼混着蜂蜜的香气。”
“从列车里散发出来,那味道对它来说就像磁石对铁块一样,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于是它就被勾着鼻子一路跟到列车里面来了。”
说完,摄魂怪狠狠地点了点头。
阿塔利亚听到,一脸无语地看着摄魂怪:“……”
摄魂怪:“咯?”(无辜眨眼版)
“……你个吃货!!!”阿塔利亚伸出手再次拍它的脑瓜子。
摄魂怪被拍后,发出一阵委屈的“咯咯”声,身体微微后缩,好似一个被训斥的小孩,可那腐烂的模样在这情境下又显得格外滑稽。
阿塔利亚微微眯起那双藏在墨镜后的眼眸,目光中透着几分探究与好奇,直直地看向那正委屈巴巴的摄魂怪:“那味道到底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你这贪吃的家伙,可别糊弄我。”
摄魂怪像是被吓到了一般,那腐烂的手爪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它嘴里再次发出的“咯咯”声,这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回荡,仿佛是一串神秘的密码。
多多竖起耳朵,那黝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专注的光芒,像是专业的翻译家一般,开始解读这独特的“咯咯语”:
“它说,就在前面,那股味道浓郁得就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对它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阿塔利亚听闻弯下腰抱着多多,目光重新落回摄魂怪身上:“走吧,让我看看到底什么东西。”
摄魂怪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那黑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跟班一样,委屈巴巴地在阿塔利亚面前飘浮起来,带着他们缓缓向前行进。
它飘浮时,黑袍簌簌作响,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了冰渣。
可它却丝毫不敢懈怠,努力地在前面引着路,那模样既滑稽又带着几分诡异的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