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被云樊拽到了浴缸里。
浴缸很宽，她直接跨坐在云樊上方，这时候人还是懵的。
有云樊做肉垫缓冲，她倒是没觉得有多疼，掌下的肌肤滚烫，原本四分之三的水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加入而溢出，顺着浴缸边缘涌砸到地板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还好手机和对讲机提前拿出来了。
都这种时候了，似锦还是忍不住想些别的事。
“阿锦，我难受……”
小人鱼抱着似锦，浑身烫得厉害。
他抱着似锦，焦躁的心有所缓解，但不知哪里来的热让他呼吸也跟着难受，他想要把她抱紧，又害怕把她弄疼，怎么都不得劲。
这时候就要求助见多识广的阿若了。
“阿若，你有办法解决吗？”
阿若沉默。
【这种状况没事的，熬过去就行了。】
要不它怎么说？
在这个位面中，人鱼的成年代表着身体器官发育成熟，一般成年那天也是洞房花烛夜……
虽说这是封闭的空间，谁知道陆行止那只狗有没有藏监控。
它倒是能帮忙屏蔽监控，但人鱼初次太凶猛，没做好准备不建议尝试。
所以，在似锦和云樊之间，它选择不那么喜欢的那个。
熬吧，熬过这段突然的发.情期就好了。
见云樊实在难受，似锦问道：“可以给他用冰吗？”
【可以的。】
现在云樊陷入半昏迷状态，紧紧抱着她不松手，对讲机离她又远，想叫人也没办法。
“云樊乖，你松开我，我让人给你送冰块降温好不好？”
云樊不理，只是难受地哼唧，默默地掉小珍珠。
似锦忍无可忍。
她记得好像有穴位可以让人昏睡来着，不知道对鱼有没有用……
可能是动物对危险的感知很强，云樊抓着似锦的手不愿意松开。
似锦四处看了看，艰难地伸手打开花洒的冷水开关，冰凉凉的水立刻浇下来，把云樊连同被云樊紧紧抱着的她一起淋个正着。
云樊似乎也被突如其来的冷水刺激到，他恢复几分理智，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摸索着把开关关掉。
“不、不要冷水……不要……”
网上说了，冷水会让人类生病的。
女孩子不能淋冷水，对身体不好的。
但一阵阵的痛意和酥麻让他很难受，难受到眼泪止不住的掉。
“云樊，你乖，淋冷水会好一点。”似锦知道人鱼一向娇气，以为他感觉冷水不舒服不想淋，于是劝道。
云樊哽咽着摇头，仰头去寻她的唇。
亲亲……亲亲云樊就能好。
他保证。
似锦愣了下，侧头躲开。
“锦锦……我成年了。”云樊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云樊这些日子渐渐明白似锦在担心什么，立刻说道。
他的指尖勾下似锦的发绳，黑色的长发散落，与银发在水中交织。
像是一幅水墨画。
“锦锦亲亲我，我就能好很多。亲亲我好不好？”
或许是他这副脆弱的样子太可怜，又或许是人鱼天生就有魅惑人的能力，似锦朝他靠近，主动亲了亲他的唇。
似锦对亲吻和情事不是很热衷，向来都是云樊主动。
但只要她稍微靠近他一点，他就觉得甘之如饴，觉得开心和幸福。
趁着似锦心软，云樊加深这个吻，扶住她腰的手忍不住摩挲。
他的生理反应太明显了，似锦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了，她僵了一下，没有乱动。
“阿锦怎么不亲鱼鱼，是讨厌鱼鱼吗？”
云樊说着，眼泪又要落下来。
“没有，你别多想，喜欢鱼鱼，喜欢你。”
似锦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捂住他的眼睛。
浴缸里除了他们俩，还有许多散落的珍珠，几乎铺满三分之一的缸底。
似锦都担心他这么哭下去，会把眼睛哭伤。
云樊听闻，又亲了亲她。
可简单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但又不知该如何疏解。
他急得直哭，眼睛都哭肿了。
“别哭了，我帮你。”似锦擦了擦他眼角的泪。
“我、我是最厉害的鱼，肯定能成功，不要帮。”云樊把头埋在似锦脖颈间，闷闷道。
人鱼的分化一般只分化性别，可云樊的体质有些特殊，只能靠他自己熬过去，否则会削弱他的血脉之力。
身上的鳞片浮现又消隐，不知过去多久，云樊的鱼尾发生了变化，他的呼吸也终于平稳了。
估计是分化完成了。
似锦得出结论。
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因为他们之间的亲密接触。
似锦站起身走出浴缸，给云樊拿来浴袍和一叠放好的衣物，眼神正直地盯着墙上的瓷砖。
“好了，如果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出来了。衣服我教过你怎么穿，你很聪明，应该记得。”
云樊睁着眼睛仰头看似锦。
“阿锦为什么不看我，是不喜欢嘛？”
似锦抿了抿唇：“男女有别，你先穿衣服，我也要出去换衣服了。”
她语气很淡，可云樊明明在她转身后看到了她通红的耳朵。
云樊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苦恼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腹肌。
“不争气！”
阿锦不肯看他，一定是因为他的身材不够好。
电视上，每次男主角刚洗完澡出来不穿上衣的时候，女主角总会直勾勾看得入神。
而且网上说了，女孩子都喜欢自律、身材好的男孩，等他、等他能走能跳之后，要好好锻炼身体，到时候阿锦的目光就会一直在他身上啦！
云樊想得入神，嘿嘿笑了几声。
直到门外再次传来开关门的声音他才眨眨眼，收回幻想。
看着浴袍，他靠在浴缸边思索片刻，才想起什么似的，朝门外喊。
“锦锦～锦锦你过来！”
似锦以为他遇到了什么事，大步走进浴室。
“怎么了，出什么……”
望着他依旧光溜溜的身体，似锦默默转过身。
“锦锦，我站不起来，衣服穿不上……”
似锦停顿几秒。
“我出去叫人给你穿。”
“不要不要！不要他们，要阿锦，不想别人看我，只要阿锦看！”
云樊气她让别人过来，眼睛又开始发红，双腿一瞬间变回鱼尾，甩了似锦一身水。
似锦：“……”
她刚换的衣服！
最后，兵荒马乱的完成了一只人鱼从鱼成为人的入门准备。
而云樊也开始学习如何去走路。
从鱼尾到人腿并不好适应，因为发力点不大相同，每次云樊都哭着说自己的鱼尾开叉了要死了，非要似锦亲亲才能好。
在获得一个想要的亲亲后，云樊开始学习走路，他颤颤巍巍，像复健的老年人一样。
用脚走路可真疼啊。
原来童话中，小美人鱼每一次走路都像是在刀尖跳舞并不是假的呀。
云樊想。
“难不难受？难受就停下，我们下次再训练。”似锦皱眉。
她能感受到云樊不太舒服。
“不难受哦……不，难受，锦锦再亲亲我～”云樊眼睛转了转。
“嗯，不难受继续训练去吧。”
似锦后退，装作很忙的样子往外走。
都亲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回了。
嘴疼。
“哎呀锦锦……”
云樊颤颤巍巍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