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看着手上的瓷瓶,卫起虎眸一眯。
乐山村的回礼礼匣外面瞧着都一样,但内里的回礼绝对不可能一样,他们这帮“莽夫”的回礼,肯定比不上东西南北四座王府。
瓷瓶里的这些药散,对他们来说,不能说弄不到,但也要费一番功夫,所以难得,但在四座郡王府面前可就不值一提了。
以乐山村中那一位近些时日的表现出来的性子,若他没猜错,今日的回礼,在礼匣外表一致的情况下,内里的东西应该是分为三类。
东西南北四王等一类,除了他们之外的杨学濂那几家一类,最后就是他们这一帮军中的将领,礼匣里的东西和他眼前的一模一样。
那就怪不得,京营中那几个家伙,今日半下午过后,心情突然变得那么好,定是在半下午的时候就抽空回府见过回礼了。
只有他今日从天未亮忙到天黑,中途吃饭的时间都得挤一挤。
京营节度使副使的位置,并不好坐。
上皇和皇帝前些日子又突然下了密旨,在尽量不引起神都中各方注意的情况下,将他手下的人调往津海府,这些时日他几乎每日都是忙到天黑之后才得以出营归家。
当然,也是有着新任节度使副使,和西北与匈奴越发频繁的摩擦作掩护,让他每天在京营中忙到最后才离营,显得十分合情合理。
上皇和皇帝,之所以将密旨下到只是副使的他这里,应当是将这一点算在其中了。
他这个副使得位置,原本最有可能的是王子腾。
王子腾降职南下南海,不代表对方曾在经营中经营的势力一同南下。
那些王子腾和王家在京营中的人手,只要暗中给他这位新任副使,使一些绊子,在西北状况越发凶险的情形下,他可不得忙得团团转。
*
夜色渐深。
乐山村内亮起的灯火逐渐熄灭,最后只剩下坐落在河岸的宅院仍旧亮着灯光。
宅院书房内,暖色的灯光下,躺在摇车中身穿百家衣,头戴虎头帽的小团子,瞥了窗前榻上的陶蔚云一眼,张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在摇车内的软垫上蹭了蹭,头一歪,眼一闭,舒舒服服的陷入睡梦中。
“姜公公。”
看着摇车内的小团子闭上眼睡了好一会儿,陶蔚云落在车内的视线转开,看向一旁的姜宁,低声唤了一声。
“陶公子。”
对上陶蔚云的目光,姜宁笑微微躬了躬身,眯眯的上前一步走到摇车前。
“公公,贾公子,怎么突然?”
看着笑眯眯的姜宁,陶蔚云眉头皱紧。
在前来乐山村之前,苏怀安已经将乐山村的状况和荣国府的变与他故细说了一遍。
与贾恩侯和这座府邸中其他人相见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但眼前躺在摇车中睡得香甜的小团子,却从不再他预想的相见名单之中。
“小公子的意思:陶公子现下在村中住了有一段时日,身上的伤势也好了不少,每日只能待在书房之中实在有些单调;正好小少爷今日已到百日,正是可以玩的时候。”
陶蔚云:……
玩?
这用词是不是有些不对?
摇车中,闭上眼睡着的小团子,在姜宁的话音落下的同时轻轻抿了抿唇。
他就知道!
哼!给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