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感觉自己的老腰快要断了。
妈的!风铃这个坑货!
“烛龙”战甲的动能吸收模块确实牛逼,从几百米高空砸下来,他连根毛都没伤到。
但是,那股反震的力道,还是结结实实地作用在了他的腰椎上。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腰,就像是被一万头草泥马踩过一样,酸爽得不行。
他妈的,滑翔翼模块损坏了,你倒是早说啊!
老子裤子都脱了……不对,老子人都跳下去了,你才告诉我!
要不是老子身体素质过硬,今天非得在这儿摔出个半身不遂不可!
林峰心里把风铃骂了一万遍,但身体的动作却没停。
他缓缓地,从那个深坑里,站了起来。
“咔嚓……咔嚓……”
“烛龙”战甲的金属关节,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机括声。
他站直身体,那超过两米的,如同钢铁魔神般的身影,在周围燃烧的火光映衬下,投下了一片巨大的,充满了压迫感的阴影。
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
但一股无形的,冰冷到极致的杀气,却如同潮水般,向四周席卷而去。
停机坪上,刚刚还因为劫后余生而庆幸的几十个人,此刻,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
他们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大。
他们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们的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活……活的?
他没死?!
这……这他妈的还是人吗?!
“跑……快跑啊!”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变了调的尖叫。
这声尖叫,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那根名为“恐惧”的炸药。
“砰!”
其他人也如梦初醒,哭爹喊娘地,作鸟兽散。
整个停机坪,再次乱成了一锅粥。
林峰看着眼前这群丑态百出的“人上人”,猩红色的电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抬起手,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武器。
然后,他的脸色,黑了。
他背后的qbZ-199突击步枪,还有大腿外侧枪套里的qSZ-99手枪,在刚才的撞击中,已经彻底变形,弯成了一个诡异的“U”字形。
枪管都他妈的拧成了麻花。
别说开枪了,现在就是两坨废铁。
“操!”
林峰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这下玩脱了。
装逼装过头了。
天空中,风铃那幸灾乐祸的声音,再次通过广播响起。
“哎呀,亲爱的,你的枪好像弯了呢。”
“需要我给你空投一把新的吗?或者,我用‘幽灵’的地狱火导弹,帮你把这些小垃圾都清理掉?”
林峰的脸,更黑了。
他能想象到,风铃此刻在驾驶舱里,肯定是笑得花枝乱颤。
这个仇,老子记下了!
“不用。”
林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堂堂兵王,对付这几十个连枪都拿不稳的杂碎,还需要空中支援?
传出去,他“影杀”的脸还要不要了?
他缓缓地,从战术背心的卡槽里,抽出了一把通体漆黑,造型简洁,却又充满了杀戮气息的军用三棱刺。
刀锋,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然的寒芒。
“对付这帮垃圾……”
林峰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冷冷地传遍全场。
“用刀,就够了。”
说完,他动了。
“烛龙”战甲的动力核心,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
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个淡淡的残影。
下一秒,他的身影,如同虎入羊群,直接冲进了那群乱作一团的保镖和管理层中间。
“啊!他过来了!”
“开枪!快开枪!”
一个离得最近的保镖,终于从恐惧中反应过来,他举起手里的步枪,对着林峰疯狂扫射。
“哒哒哒哒!”
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在“烛龙”战甲之上。
然而,这些能轻易撕裂人体的子弹,打在黑色的复合装甲上,却只能溅起一串串微不足道的火星,连一道白痕都无法留下。
“怎……怎么可能?”
那个保镖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林峰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甚至没用手里的军刺。
他只是,简单地,直接地,一拳挥出。
“砰!”
包裹着外骨骼装甲的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狠狠地砸在了那个保镖的胸口。
“咔嚓!”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那个保镖的胸膛,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方式,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他的身体,像一个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到的皮球,猛地向后倒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然后重重地砸在十几米外的地上,抽搐了两下,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一拳。
秒杀。
这一幕,彻底击溃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连子弹都打不穿?
一拳就能把人打飞十几米?
这他妈还怎么打?
这不是人!这是怪物!是神!
“别杀我!别杀我!我投降!”
一个看起来像是某个部门主管的男人,扔掉手里的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磕头求饶。
林峰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的身影,再次闪动。
手中的军刺,划出一道道死亡的轨迹。
“噗嗤!”
一个正准备从背后偷袭的保镖,眉心被军刺精准地贯穿,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
“噗嗤!噗嗤!”
两个试图结成阵型,进行交叉火力压制的保镖,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被林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同时割断了喉咙。
鲜血,如同喷泉般,染红了停机坪。
惨叫声,求饶声,枪声,交织在一起,谱写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林峰,就是这首乐章的指挥家。
他穿着“烛龙”战甲,在人群中,闲庭信步。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简洁,高效,致命。
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他就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杀戮机器,冷静地,收割着眼前这些,在他眼中,连人都算不上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