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计划周全后,这天秦淮如的父母便领着她来到贾东旭家。
贾东旭的脸已经毁了,秦家父母见到他时都吓了一跳。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自家女儿怎么会看上这般模样的男子,还与他做出那种事,怀上了孩子。
尽管心中不解,但生米已成熟饭,他们只能逼着女儿嫁给这人。
贾张氏听说秦淮如怀孕,高兴坏了。没想到儿子平时默不作声,背地里竟给她怀了个大孙子。等孩子出生,她便是院里同辈人中第一个抱上孙子的!
贾张氏脑子简单,一听秦淮如怀孕就光想着抱孙子,完全忘了家里揭不开锅,也忘了秦淮如是农村人,急着要把人娶进门。
钱不够就借呗,反正院里人多,问他们借就是了。贾家借钱向来有借无还,贾张氏毫无压力,当即就要定下这门亲事。
虽然贾家要办喜事,但这未婚先孕在当年毕竟是稀罕事,已成四合院住户茶余饭后的谈资。贾东旭管不住自己,搞大了姑娘肚子,如今女方找上门逼婚,成了院里的一大笑话。
也只有贾张氏这般没脸没皮的,还觉得是件大喜事。
…………
阎埠贵讲得津津有味。
何雨柱听了略有震惊。他对贾东旭娶秦淮如并不意外,这两人本是原着中的一对。他震惊的是这两人竟在这个年代玩出未婚先孕这一出——这事若闹大了,贾东旭可是要按流氓罪吃枪子的。
但秦淮如或许是碍于颜面,才会对外声称此事出于自愿。
这个年代,女性的思想尚未完全开化,
独立意识也尚未觉醒。
因此,秦淮如选择嫁给贾东旭而非报官,也属情理之中。
何雨柱心中思忖,暗笑着点了点头。
秦淮如此人品性不佳,往后跟着贾东旭过苦日子,倒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报应。
“唉,贾东旭平时看着畏畏缩缩、老实巴交的,
没想到私下竟玩得这么花,还搞出未婚先孕的事。
幸好女方家没追究,要是真计较起来,给他扣上个流氓罪,那可就得吃枪子了。”
何雨柱嘴上感叹着,
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
禽兽配禽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一家子往后可有好戏看了。
阎埠贵听了何雨柱的话,点头表示认同:
“确实,贾东旭这事做得让人意外。
他在院里是出了名的怂,遇事只会喊他妈贾张氏,平时也没个主见。
没想到就这么个人,居然没结婚就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
这一次,他可真是打破了我对他的印象。”
何雨柱与阎埠贵正聊着贾家的事,
就在这时,
何雨柱透过窗户,看见高丰牵着何雨水的手,从外面走进大院。
“阎叔,我师父和妹妹回来了,要不要跟我去打个招呼?”何雨柱问道。
阎埠贵本就对何雨柱师父的财力感到震惊,
知道那是个极有钱的人。
多认识有钱人总没坏处,
说不定日后还能沾点好处。
阎埠贵眼中放光,连连点头:
“好啊好啊,柱子,我跟你去!”
说着他便起身,动作比何雨柱还要积极。
何雨柱看着阎埠贵那副急着上前讨好的样子,
嘴角微微一扬,
推开门,带他走了出去。
“师父,您回来了!”
何雨柱推门而入,大步走向高丰。
他的声音传到高丰耳中。
高丰转过头,一眼看见何雨柱,脸上顿时露出慈祥的笑容。
“哎呦,小何,你回来啦!”
“嗯?还带了客人?”
高丰说着,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阎埠贵。
何雨柱笑了笑,介绍道:
“师父,这位是我们院以前的三大爷。”
“我搬出南锣鼓巷的时候,是他一直帮我看房子。”
“后来有人占我房子,也是他告诉我的。”
阎埠贵一听,心里十分高兴。
何雨柱这年轻人真不错,重情重义!
高丰得知阎埠贵曾帮助过自己的徒弟,也对他产生了好印象。
他笑着向阎埠贵点了点头,说:
“你好啊!”
“小何在南锣鼓巷住的时候,多亏您照顾,真是谢谢了!”
阎埠贵受宠若惊,连忙回应:
“不不不,老先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当时是院里的三大爷,理应为街坊做事。”
“有人占柱子的房子,既不合规矩,也不讲道义,我当然不能不管。”
高丰听了,心里十分赞许。
有何雨柱这样的长辈在,院里的歪风邪气必有人管。
“雨水,怎么不喊阎叔?”
何雨柱见何雨水站在一旁 ,笑着提醒。
何雨水回过神来,望着阎埠贵,甜甜地喊了一声:
“阎叔好。”
阎埠贵笑容满面,点头应道:
“雨水,好久不见,又长高了不少呢。”
何雨水曾在红星小学读书。
阎埠贵是那所学校的教师,因此何雨水见到他时,总会带着几分对师长的敬重。
此刻她目光恭敬地看向阎埠贵,认真说道:
“谢谢阎叔。”
几人简单聊了几句。
何雨柱这时插话道:
“阎叔,天色不早了,家里一向是我做饭。”
“要不您今日就留在我们这儿吃吧,您先去正厅和我师父坐坐。”
“等我做好饭菜,咱们一块儿用饭如何?”
好哇!
这可真是太好了!
阎埠贵心中一阵欣喜,眼里几乎放出光来。
他恨不得马上应下何雨柱的提议,但在何雨柱师父面前,总得客气几句。
他赶忙笑着推辞:
“哎呀,这太麻烦你们了!”
“我还是回家吃吧,这个点儿,你三大妈应该也把饭做好了。”
阎埠贵脸上堆着笑,心里却盘算着:
我大老远过来,才坐这么一会儿,总不能直接让我走吧。
你们多少也该挽留一句,只要一开口,我就顺水推舟留下来……
反正你们家底厚实,多我一个人吃饭也不算啥。
他又想到何雨柱师父家这般富裕,晚饭菜肴必定丰盛,说不定还有大鱼大肉。
今天可得敞开肚子好好吃一顿!
赚到了!真是赚到了!
阎埠贵越想越觉得兴奋。
何雨柱早看透他的心思,知道这不过是场面话。
阎埠贵心里巴不得留下吃饭,嘴上推脱不过是顾全面子。
而何雨柱方才的邀请,其实也只是客套而已。
先前托阎埠贵看房子,平日没少给他送些小恩小惠。
虽然不算多,但人情早已还清。
既然阎埠贵说要回家吃饭,那便随他吧。
何雨柱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含笑说道:
“啊?三大妈已经在家做饭了?”
“哎哟,那可真不凑巧!”
“您这才来就要走。既然这样,我送您回去吧。”
“师父,我借您三轮车用用。”
“我送阎叔回家一趟,回来再给您和雨水做饭。要是饿了就先找点东西垫一垫。”何雨柱笑容满面地说着,抬手示意阎埠贵跟上。
高丰和阎埠贵并不熟悉,也不了解他家的情况。既然阎埠贵说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何雨柱又主动提出送他回去,高丰觉得这也很正常。毕竟这是何雨柱认识的人,他们之间自有相处的方式。于是高丰便站在一旁笑着接话:
“行,那小何你就送你们院里的三大爷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不用着急赶回来。我跟雨水要是饿了就吃点糕点,安全第一!”
高丰说完,还抬手朝阎埠贵挥了挥,表示道别。
然而阎埠贵却整个人愣住了。
不对啊?
我只是客气一句而已!
怎么……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一般我说“不用”,你们不是该再留我一下的吗?
阎埠贵内心挣扎,脸色渐渐变得不太好看。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回家吃饭。家里能有什么好吃的?他一个人靠着二十多万的月薪养活一家五口,平时吃的都是棒子面馒头配菜汤,勉强填饱肚子。连炸个花生米都舍不得。
好不容易有机会在条件好的人家吃顿饭,结果还没尝到就被送回去了。想到家里那清汤寡水的饭菜,阎埠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憋屈极了。
都怪这张嘴!
刚才何雨柱留他的时候,直接答应不就好了吗?
这下可好,饭没蹭着,还得回去喝菜汤。
阎埠贵心里满是懊悔。不过读书人总归在乎面子,他虽然喜欢占点小便宜,但还是有分寸的,不会像贾张氏那样撒泼耍赖。他往往是通过说些好听话,让对方不好意思,从而分他一些好处。
要是对方不肯分,他也不会强求。
先前他自己提过,三大妈已经在家做好饭吃了。
何雨柱主动提出要送他回去。
阎埠贵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啊!
阎埠贵心里懊悔万分,只得不太情愿地跟着何雨柱走。
此刻他内心挣扎,想着要不要放下脸面,说些话让自己能留下来。
毕竟何雨柱师父家的饭菜绝不会差。
大鱼大肉肯定少不了。
人家可是有独栋四合院的人!
有这样的家底,吃穿根本不用愁。
平时吃的,怕是比他过年吃的还要丰盛。
阎埠贵心里七上八下,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
高丰的一句话,彻底断了他的退路。
“先生,下次再来啊!”
高丰站在他们身后,朝这边喊道。
这句话一出口,阎埠贵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了。
他脸色难看,跟着何雨柱坐上了高丰的三轮车。
何雨柱看着阎埠贵那副像吃了苦瓜似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依然云淡风轻。
高丰家门口的台阶旁,专门修了个水泥台,方便三轮车上下。
等阎埠贵上了车,何雨柱直接拉起车闸,载着他骑出了高丰的大院。
出了南锣鼓巷后,何雨柱略带惋惜地说:
“哎,三大爷,今天这事儿真是不凑巧。”
“三大妈怎么就做饭了呢?要是她没做,您就能在我们家吃了。”
“昨天我师兄——就是信息处副处长那位哥哥,带了五斤羊肉回来。”
“本来今天我们要炖羊肉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