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这几天早出晚归很奇怪，那是因为我要阻止宋一汀和南珩产生牵扯，但事实是根本没用！”
“你和宋一梦去子衿阁找人的时候，我也在，但是我先一步溜了，你都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楚归鸿看着惑绮神色激动，心中了然。
窗口那的脚印果然是她。
“来的人本来是离十六，宋一汀想和他生米煮成熟饭，下了迷药，然后就要脱他的衣服。”
“我本来是想的等等，如果南珩不出现，我就去阻止，但宋一汀把他面具摘下来了！”
“我看得清清楚楚，离十六就是南珩，而且他们从来！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
“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惑绮满眼渴求，等待着楚归鸿的回应，又担心他不信，双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说的通了”，楚归鸿语气坚定，对她的话没有质疑，“我现在就让千羽军去残江月捉人！”
“不行！”
惑绮斩钉截铁否定了这个提议。
“如果南珩就是离十六，这就说明主线剧情没变，你还是会死……”
“我们走吧，楚归鸿，别待在这里了，随便去哪都好，离南珩远远的，行不行？”
话音落下，四周都陷入了寂静。
风雪越来越大，隐约能听见外面风的呼啸，烛火摇曳，明明灭灭。
楚归鸿松开了与惑绮相握的手，甚至将她攥紧自己手腕的手摘下，指尖一寸寸剥离的触感，仿佛也撕开了看似愈合的心脏。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我的姑母，父亲，都因为南珩死了，没报仇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的。”
“为什么我要避开他？”
“为什么你认定我会死在他手里？”
“为什么我不是剧本的主角？”
“为什么！”
楚归鸿从未如此失态过，通红的眼里全是对命运不甘和恼怒，情绪在胸口翻腾，仿佛是蓄势待发的野兽。
强忍克制下，眼泪还是如同决堤的河流，流过脸颊，无声无息在地面砸出泪花，凝结成冰。
哪怕视线模糊，惑绮还是注意到他用力到骨节发白的拳头，微微颤抖。
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从惑绮口中蹦出，无不是对他的心疼。
“好……”
“不走…我陪你在这……”
“不就是主角吗…我们一起杀了南珩…把光环抢回来吧……”
惑绮抬手环住楚归鸿的腰，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安抚般地拍拍他的后背，“你想知道的剧情，我都告诉你，但你答应我……”
“不要心软…好吗？”
不要…心软……
惑绮的话堪比一道闪电，将心脏贯穿的同时，还推翻了他的心理防线。
他一直都想当个好人。
可万事不如意。
他还以为惑绮会让他不要滥杀无辜，让他放过宋一梦，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却没想到是这一点。
“我没猜错的话，剧情影响一直在，宋一梦最终可能还是站在南珩一边……”
“你答应我，如果有人挡路，不管是谁，你都不许停下来，握住千羽斩月刀，给你自己拼一条活路。”
她的眼睛澄澈明亮，却又坚定。
楚归鸿抿着薄唇，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