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绮是不可能离开的，也不知道怎么离开。
哪怕其余人看不见惑绮，楚归鸿还是给她安排了房间，希望她能给自己留出私人空间。
从宋聿德那得知朝廷对残江月这个江湖势力有忌惮之心，想要铲除，楚归鸿就开始收集线索。
听到他和荣格的对话，惑绮也满头问号。
残江月不是她的设定，难不成是比熊的剧本设定，她看漏了？
这个类似黑市的存在，想要找到地点还是有些难度。
千羽军混入百姓中打探，在街道间闲逛，交谈。
惑绮跟在楚归鸿身边，街边的小摊，铺子，她都要逛一逛，眼里满是新奇。
楚归鸿也不急，时不时停下来等她。
明明是稀松平常的东西，也可以引起她的兴趣，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孩。
她到底从哪来的？
世界之外是哪？
他想得入神时，惑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兴奋又激动。
“楚归鸿！这衣服好漂亮！”
听觉比视线先一步寻到她，准确无误的转向她。
再缓缓踱步走进店家，被她指引着走到那件衣服前，小二也迎上来。
“楚将军！这衣服是新出的款，整个京城就这么一件，买回去送给宋小姐，她保准喜欢！”
小二的话让惑绮顿时落寞下来，抿着嘴站在一旁，奶白的毛绒拖鞋踢着地面，也不看衣服了。
她的情绪从不内敛，楚归鸿立马察觉到她的不高兴，掏出银子付给小二，让他包起来。
“还有喜欢的吗？”
他问得那么自然，声音淡淡的，却能听出温柔。
惑绮一个跳步，双手张开，将楚归鸿抱在怀里，“楚归鸿你太好了！”
清淡的甜香扑来，楚归鸿愣了刹那，“男女有别”还未说出口，她就已经松开手，兴致勃勃地看起其他衣服。
荣华见回来时，楚归鸿买了许多女子的物件，还当是给宋一梦的，问是否需要他差人送去，他说：
“是给另一个人的，先放进收拾好的那间屋子里吧。”
“是。”
荣华眼里带着困惑，将军除了宋小姐，还认识其他女子？关系还这般好？
惑绮哼着歌回了给她准备的房间，走路的时候双手不自觉摆动，花边袖随之起伏摇曳。
楚归鸿看了片刻她的背影，转而去到书房，将今天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列开。
“咚咚咚，我可以进来吗？”
听着门外模拟出来的敲门声，楚归鸿不禁失笑，“进来吧。”
门上出现了小波澜，惑绮从扭曲的波澜中，穿门而入，小跑着站到桌案前。
“好看吧！”
烟紫与水粉交织的裙摆层层叠叠，走动间碰撞摇摆，如春日里的重瓣木槿花。
也许是不会挽发，她单用一支簪子盘起长发，清冷的模样却伴着跳脱的性子，喜怒都在脸上。
“你在干嘛呢？”
楚归鸿走神的功夫，她就到了身旁，“今日打探的消息，整理完才好做计划。”
“你这样太杂了”，惑绮接过他手里的笔，另抽了一张宣纸，“总结对比的话，可以列表，也可以画图，我教你。”
两人靠得有些近，惑绮撑着桌子弯腰写字，明知她不会被木椅挡住，楚归鸿还是往一旁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