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绮走的是最边缘,好似被撞了没站稳,身子歪着摔向溪流。
金繁见状想要拉她,却根本抓不住,就好像在……故意躲开。
“滚开!”
宫远徵回眸就见金繁伸着手,而惑绮掉入水中,就好像是他蓄意报复一般。
给了金繁一掌后,宫远徵便跳入水中,将惑绮捞了上来。
湿答答的衣服紧贴在身,而此时正要入冬,拖久了会生病的。
“跟上来”,宫远徵急匆匆说完,就抱着惑绮往角宫方向去,上官浅安静地跟在身后。
“放我下来”,惑绮挣扎着想要从他怀中出去,却使不上劲,“我又没断腿,自己能走。”
“但你走的慢”,宫远徵掂了掂怀里的人,抱得更稳更紧了。
没办法,惑绮直起身子朝后面看去,单挑眉毛,用眼神示意让她看宫远徵的暗器囊袋。
上官浅明了,加快步子靠近了些,惑绮也装作难受,用手揽住宫远徵的脖子,将藏在袖中的暗器囊袋扔给她。
两人就这么完成了交接。
“这是哪?”
“角宫”,宫远徵将惑绮放下,去喊侍女过来,丝毫不在乎身后气喘吁吁的上官浅。
“你跟着她们去换衣服,我找哥哥商量些事情,等会儿就带你回徵宫。”
惑绮拉着上官浅去了侍女准备的房间,找借口把人支开,将暗器囊袋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上官浅用融化的蜡取毒,惑绮拿笔画样式。
“你怎么还?”
“找机会再来点接触。”
“小心点,他们精明着呢。”
“他们想的多,所以我们更要直白点,再无辜点~”
将东西收拾干净,惑绮便让侍女带她去找宫远徵。
宫远徵是个藏不住事的,把金繁过桥推惑绮的事情说给了宫尚角听。
“你确定金繁真的推了吗?”
“我亲眼看见的!明明就是——”
“远徵”,宫尚角打断了他,“你看见的未必是真的,她可能没你想得单纯。”
宫远徵冷静下来,正要深入回忆情景时,门敲响了。
见天色也不早,上官浅也送到了角宫,他就要带惑绮回徵宫。
角宫台阶多且陡,惑绮特意走快,趁最后两级台阶,一脚踩上宫远徵刚加的袍子边缘,扑着向下踉跄。
袍子扯落,给惑绮当了垫布,惑绮伸手勾一下他的腰带便快速松开,宫远徵又被撞得往前。
回头时就见她跪坐在地面,手里抓着他的暗器囊袋。
“破楼梯”,惑绮暗骂一声,想扶着膝盖起身,见手里拿着的东西,脸上有些迷茫。
宫远徵觉得非常不对劲,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但却找不出哪里有差错。
从惑绮手里拿回暗器后,有些走神地将她扶起,叮嘱道:“下楼梯记得看路。”
“我哪知道你这袍子这么长”,惑绮抱怨又撒娇地说着。
“那下次你走我前面。”
“我又不认路。”
“以后带你常来,自然就熟了。”
“你把画还给我再说这些吧。”
宫远徵不由分说地牵住惑绮的手,威胁道:“我为了救你衣服都湿的还没换,你再提画,我就把画烧了给他送过去。”
“我讨厌你!你不许牵我!”
惑绮想挣脱,却根本没效果,只能生着闷气不情不愿地往前走。
在宫远徵看来,这般小打小闹,与情趣无异。
讨厌?
那你也得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