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走到平地，人群散开后他们的行为三分钟后就会被爆上表白墙，惑绮抖抖手腕，两人同时松开了手。
“我…我……”
惑绮紧张得有些结巴了。
沈耀接着调侃，“你不是对星洲第一胸有成竹吗？月考就把你吓到了？”
“怎么可能”，惑绮又硬气了，“我刚才是因为看你左手不对劲，所以才……”
“所以才牵我的手，你这理由挺牵强的。”
“你！”
惑绮本想反驳，可意识到他在转移话题后，情绪一秒平复，“对，我就想牵你的手，我还想……摘你手表！”
她做出企图要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的动作，沈耀真的被吓到了，急忙把手往身后藏，明眼人就看得出有问题。
原本还轻快欢腾的氛围，瞬间充满凝重。
“你……还好吧。”
惑绮想问，为什么不找她，她都明示了，有心事有问题，她都在。
可这句话像责备，她不能给他更多压力。
沈耀看了看黑色表带，“问题不大。”
“要出分了，走吧。”
“走吧”，惑绮的语气又欢跃了些，“看看战损的你和熬穿的我，pK结果吧。”
大家都站在屏幕前， 倒数着等它滚动。
“哇！！！”
“天哪！”
“又是并列！”
沈耀身边站着的是赵晴晴他们，惑绮在三米远的地方。
独属于沈耀的小团体，她还是不加入了，强行融入大家都不舒服。
在众人欢呼声中，沈耀看向惑绮那边。
只见她蹦跳着和那几个玩得好的同学击掌，被起哄着请客吃饭。
晚上照旧是九点下晚自习，沈耀和赵晴晴他们去吃了夜宵，算是从高一开始的习惯了，庆祝每一个人的进步。
近十点，大家各自回家。
沈耀独自走回去，街道灯光璀璨，他的背影却有些孤独。
叮铃——叮铃——
连续两声铃铛响起，越来越近，沈耀站定回头看，就见惑绮来了个耍酷的漂移。
“你还挺中二的”，沈耀失声笑着说。
“少年的中二是酷，姐送你回家要不要？”
沈耀不客气地坐上后座，“谢了。”
一路都很安静，吹着微凉夜风，心底是油然而生的自在和舒服。
快到的时候，惑绮放慢了速度，“沈耀，课间那个问题，我想一整天了。”
“星洲第一？这你还要想半天？我是不会让你的。”
“当然是各凭本事，况且我想的不是这个，我想的是你为什么要回应，按道理你完全可以不搭理我的。”
车正好停住，沈耀下车后站在了惑绮左前方，“我挺喜欢你的，像装上发条的太阳，但我更希望你痊愈，别燃尽了你的能量。”
见他转身要走，惑绮将书包脱下，“沈耀，等一下！”
一束包好的白玫瑰被她从书包拿出，“送你，考虑考虑当我男朋友呗。”
“不是一时兴起。”
“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挺帅的，后来我都主动想靠近你，但感觉你冷冷淡淡的。”
“给你发题目，也是想和多一些接触，多了解你，共同进步，一起上青北。”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这会儿估计有些上头犯病了，如果你——”
“行”，沈耀把花接了过去。
“真的？”
“嗯。”
“能让我亲一口吗？”
惑绮有些激动，眼里又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不行”，她的反应还真是吓到沈耀了，他后退了一步，接着说，“路上注意安全。”
“好吧，明天见。”